况而来到附属医院的外科病房。正当他在hu士值班室查阅该病人的病历之时,却意外地听到了两个hu士的一段对话。
“57床的病人怎么不见了?出院了吗?”一位年轻的实习hu士问道。
“你是说那位患有胸膜炎的女病人?今天中午突然死了,据说是死于心脏左束支传导阻滞,当时没有抢救过来。”一位四十余岁的老hu士漫不经心地答道。
“那病人还很年轻呢,真可惜!听说她 的家乡在本省南方,家属已经将尸体运回 乡下了吗?”
“哼!那几个家属见病人死了,竟然全 都悄悄地不见了踪影,听说还欠医院里好 些医疗费呢!分明是躲账嘛!真是太不像 话了……”
那位实习hu士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问道:“既然家属跑了,那病人的尸体该如何处理呢?”
“已经转移到后院的太平间里了,可能.要在那儿放一段时间。如果一直没有家属 来认领的话,可能就要被送往解剖教研室 制作成尸体标本了。”
听到这儿,范雨田猛然觉得眼前一亮, 他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今晚必须立即行动。但是在行动前,首先 需要对行动中的每一个细节进行全面而详 尽的筹划。
傍晚时分,范雨田来到少年宫找到林 贝贝,借口说是有老乡从乡下过来,需要用 车,于是将林贝贝的红色福特车借来,一 路上,他反复考虑着今晚的行动步骤,其中 包括每一个极其微小的细节,那些步骤他 已在自己的脑海中想过了无数遍。
当红色福特车抵达常宁路157号楼下 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范雨田下了车,上,了三楼,一步步朝着306室的方向走来。他 感觉到自己有些儿心慌,在306室的i、j外站 了大约半分钟,镇定一下自己的心情。他 侧耳听了听,室内似乎没有任何声响。
范雨田从衣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房 门。他看到,梅香正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手中在织着绒线衣之类的什么东西。
梅香压根儿也没有想到范雨田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她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自己昔日的恋人,她的眼眶中似乎蕴含着晶莹的泪珠。此刻,范雨田的心头似乎略略感到有点儿不忍,四年来,梅香对他的种种好处刹那间一股脑儿涌现在他的脑际。
范雨田快步走了过去,紧拥着梅香坐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面不停地亲吻着她的香腮,一面轻声说道:“全都是我的错,我现在想通了,你如果真想生宝宝那就生吧,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办!”
梅香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悲痛,伏在范雨田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范雨田则轻轻地抚摸着她那美丽而乌黑的秀发。
在范雨田不断的好言抚慰下,梅香终于停止了哭泣,把脑袋靠在范雨田的肩膀上,柔声说道:“只要你回来就好,我不怪你。这一段时间我也想明白了,你之所以反对我生宝宝,或许是因为你至今还没有任何收入,感到了生活压力所致吧?其实你不必担心,一切由我负责。”说到这儿,梅香拿出一本存折,递到范雨田手上。范雨田打开那存折一看,其中竟然有56万元的存款!梅香继续道:“现在我把这存折交给你保管,这是我多年来的全部积蓄,眼下我虽然已经辞职,但靠着这些存款,我们未来的生活理应没有什么问题,你现在应该不必再为我们今后的生活而担心了吧!”
范雨田拿着那存折,心中暗自思念道,梅香对自己的感情应该是真挚而纯洁的,而自己却打算恩将仇报,置她于死地!他的心脏在猛烈地颤抖着,自己是不是太卑鄙、太无耻、太狠毒了呢?
突然间,范雨田想起了一句古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终于决定下手了!
范雨田仍在亲吻着梅香,但他的右手却在悄悄地摸索着,他从自己随身带来的提包里摸到了一个塑料袋,其中有一块醮满了乙醚的毛巾!
范雨田将那毛巾抓在手中,突然将那毛巾捂在梅香的面孔之上。可怜梅香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略微挣扎了两下就完全失去了知觉。
范雨田迅速将梅香抱起,放平在卧室的床上,他又从提包里取出一个针筒,将满满一管空气注入梅香的血管之中,又从提包里取出一套附属医院外科病房的病人服装给梅香换上。做完这一切,已经是晚上9点半了。将梅香横放在红色福特车的后排座位上,迅速驾车而去。
马路上空荡荡的,范雨田飞速行驶着,很快就来到了附属医院,他将车直接驶入后院。因为实验大楼就位于后院,所以即使有人发现也不会产生怀疑。
此时的后院里非常寂静,范雨田将车停在实验大楼的门口,然后便下车朝太平间的北侧走去。他知道,太平间北侧有一个小小的气窗,那是他进入太平间的惟一途径。
范雨田的行动非常顺利,进入太平间之后,将今天中午外科病房57床死去的那个姑娘的尸体从抽屉中抱出,放入红色福特车的后备箱里,然后又将梅香的尸体安放在太平间的抽屉中。
完成这一切之后,范雨田驾车出城而去。沿着公路向北行驶了3个小时之后,他将车驶入右侧的一个岔道,那岔道较窄,路两侧是一些杂草和灌木丛。范雨田沿着岔道继续行驶了30分钟左右,将后备箱里的那具尸体身上的衣服尽行剥去,抱着那冷冰冰的僵硬尸体往路边的灌木丛深处走去……
整个行动过程正如他事先所设计的一样顺利,并无丝毫失误!
事情已经过去了半年,至今为止,一切均安然无恙。范雨田本以为,那两具尸体已经各自找到了它们自己永久的归宿,谁知他精心设计的计划竟会毁于一旦呢?
现在怎么办?解剖教研室的实验员刘守元已经大体掌握了自己的秘密,而那位讨厌的女学生仍在紧追不舍。想到这里,范雨田忽然感到了空前的恐惧!
不行!不能够让自己即将到手的光明前程毁于一旦!
下午两点,李玉蓉再次来到了解剖教研室。看到她进来,刘老师微笑着说道:“噢,你是来检查尸体标本的吧?那尸体的号码是多少?”
“是127号尸体标本。”
“你堂姐叫什么名字来着?”刘老师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办公桌上的一本簿子。那簿子的封面已经非常陈旧,看来是有些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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