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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故事选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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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子里的杀人案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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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表妹说,他被大队派去支援大庆油田了。

    王坤想起自己村子也派了支援大庆建设的社员,一个生产队一名,大约是过年时候的事情,已经半年多了。

    在亲热和睦的气氛里,姨表妹热情地斟酒,王坤也喝得高兴。王坤让姨表妹也喝一点,姨表妹很听话,头一口就喝呛了,咳嗽得泪水直流。王坤边给姨表妹擦眼泪,边笑姨表妹傻气,说你不能喝,干吗非得喝啊?姨表妹说是你让我喝的呀,你让我喝,我就喝,喝死也喝!姨表妹说这话时,眼睛盯着王坤,脸色绯红,挂满了笑意。

    不知不觉,姨表妹几乎把一瓶散白都倒空了。当时王坤没有啥感觉,过一会儿就不行了,头昏脑涨的,摇摇晃晃去了一次厕所,回来就一头扎在炕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王坤被一阵热吻弄醒了。开始他忘记是在姨表妹家,稀里糊涂以为是自己媳妇。抱紧之后才感觉出不对劲儿,自己媳妇哪是这般纤细的腰身啊!

    王坤吃惊着往起爬,可两只光滑的胳膊蛮有力气,死死抱紧他,他一时难以脱身。

    “二丫,你要干啥?”王坤慌张地叫着姨表妹的小名儿。

    “三哥,打小,我、我就喜欢你……我就是……不敢说……”姨表妹热烘烘的双唇又紧贴在王坤的嘴巴上。

    “唔唔,不行,这要传出去,你我还咋做人,还活不活了?”

    “我不管,我不说,你不说,谁会知道……”

    “这、这真不行……”

    “三哥,我可是真心喜欢你。他都走半年多了……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妹妹了……我跟他,是爸爸做的主,一点儿也不舒心,总是憋屈……”

    王坤感觉到热乎乎的泪水淋到自己脸上。

    “不行啊,妹妹,都这个程度了,不舒心也得将就过。三哥跟你嫂子也不舒心,也得将就……”

    “不行,就不行,反正我就这么抱着你……”

    “你撒手……”

    “不撒,就不撒!”

    王坤感觉到姨表妹的两只手更有力气了。

    “三哥、三哥……”姨表妹的呼唤声并不大,却让王坤感到震耳欲聋。如果说王坤起初还是一株水分尚足的青稞,最后终于被姨表妹的烈焰烘烤成一根易燃的干柴了。

    “……说好了,就这一次、一次……”身体已然失去控制的王坤,嘴上念叨着。

    两个发热的躯体扭缠、翻腾在一起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大地还一片朦胧时,王坤趁姨表妹熟睡着,慌忙穿好衣服,急急蹬上自行车逃出村子。

    一路上,王坤听不到耳边的风声,听不到啁啾的鸟鸣,感觉不到清晨露水的潮气,他满脑子只念叨一句话:“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王坤赶到县城时,太阳刚刚露脸。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衣服,用手一拧,水珠子哗哗直流。一整天,王坤都无精打采的。老师讲的东西都化作清风从耳边飘过。

    晚上,王坤失眠了。

    姨表妹娇憨的呻yin,像一群蜜蜂,总围在他耳旁叫,挥不去赶不走的。他用两只手紧紧捂住耳朵,眼前又出现姨表妹光滑瘦削的胴体,像一群蝴蝶飞过来飞过去,弄得王坤脑袋都要爆炸了。

    王坤体内熊熊燃烧起了一股烈焰。

    第二天,捱到放学时间,王坤连饭都没顾得吃,就骑车冲出县城……

    崔半仙是个反革命

    公安人员赶到红星乡,王坤的姨表妹捂着脸,哭得死去活来,最终,还是在笔录上摁上了手印。

    这足以证实王坤根本没有作案时间,他的杀妻嫌疑不能成立。

    那么,凶手会是谁呢?是情杀、奸杀还是仇杀?没有一丝迹象,更不要说证据了。

    就在案件陷入僵局,也就是王坤媳妇被杀的第四天,邻近不足三里远的杨茂余屯,也就是本大队第五生产小队发生了一起反革命事件。

    杨茂余屯有一个崔半仙儿,从省城某文工团下放来的。其外在形象好有一比,就像他自己讲的《水浒传》里的鼓上蚤时迁,长得瘦小枯干,尖嘴猴腮的,让人担心随时能被风刮个跟头。

    他身上让我们小孩子崇拜的地方太多了。倒是没看到他像时迁那般飞檐走壁,可蹿房跃脊他很拿手,身子往下一蹲,然后向上一蹿,手指尖搭住房檐,再一蹬腿儿,就跃到房顶上去了,简直是身轻如燕。他还会空翻、倒立、马步站桩,还有,满屯子人摔跤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还会武术,那时候,光会武术这一点就足以让我们崇拜得五体投地了。

    他还会敲鼓打锣、打竹板、拉二胡、吹口琴、吹笛子。他把一张尖嘴绷起来,就能把嗓门勒得细细的,唱出女人腔调的歌曲。不过我不喜欢他的歌,他说话南腔北调的,把我说成饿,只要一张嘴就饿饿的,没准那小个头真是被饿出来的。你想,就这口音能唱出啥好听的歌曲啊?不过,这一点倒没有影响我对他的崇拜。

    令大人们感兴趣的是他会看面相、手相,六爻八卦等巫术,也会一些偏方治病,还会针灸,拔罐子。

    杨茂余屯的人都叫他崔半仙儿,为什么这样叫,当时没问过,大概就是因为他身上的这些神通吧。

    令大人小孩同时感兴趣的是,他善于讲一些三国、西游、梁山好汉、响马传、岳飞传、杨家将、大八义、小八义之类的故事(当时被称为说书)。尽管侉声侉气,偶尔一两句会让人听不懂,可这并不妨碍人们的听书热情,就连周边村屯的大人小孩也都来凑热闹。

    我和大哥chun光、二哥春来差不多每天都来杨茂余屯。三里地的距离,就跟一个大屯子里东头到西头差不多,屁大工夫就?到了。

    除了听书,我们一些小伙伴还跟他学武功,学站桩啦,学摔跤啦,学倒立啦,学空翻啦……

    所有小伙伴中,大哥chun光学得最用心,长进也最快。

    社员们还拥戴他的一样本领,那就是他敢打黄皮子(黄鼠狼)。这种动物专门偷吃小鸡,当时每户人家都养着一些小鸡,一年的油盐酱醋开销大都来自“鸡屁股”银行。可以说黄鼠狼使各家各户深受其害,可人们又惧怕它会“迷人”,常常眼瞅着自家的小鸡被它们叼走,仅能恶声恶气喊上几声,手掐着棒子也不敢真追赶,恨恨地把地上跺出个坑,把脚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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