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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故事选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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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把钥匙第(7/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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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话,他的手机又响了,是那个吵吵要线人费涨价的老五:“哥,我这次要发财了。那回你让我上网看你们通缉的死刑犯,我发现了两个。真的,这两个我对照过网上的通缉照片,肯定是。”

    “哪两个?”蒋涛边下楼边问。

    “抢劫出租车还杀死五个司机的那俩傻x,一个叫谢华,一个叫彭天德。”

    蒋涛的心脏怦怦直跳,他能听见血液在身体里哗啦哗啦奔腾的声音。他嘱咐老五稳住架,别惊动两人。下了楼,把捷达开得像头疯牛。他找这俩鳖孙找了八年,他的生命就是为这俩孙子活的,他必须抓到这对孙子,给周敏一个交代!

    7 再次冒险

    小猫再一次来到幸福小区二十八号楼,进了苏醒居住的单元,敲开对门,想采访苏醒的邻居。

    “十一·二”血案她还在跟进,她觉得苏醒说出的杀妻理由总是有点牵强,小猫想要找出真相。

    对门的房间打开一条缝,从门缝里探出半颗头。小鼻子小眼睛,他的目光一跟小猫接触,就立刻闪出光芒,说:“你是苏醒杀人那天来的记者,是采访我来了吗?他们家的事没人比我更清楚。”

    小猫想起来了,这个小伙子就是那天她来采访时,凑到她摄像机镜头前给她留电话的那个。她问:“你清楚?那你能说说他家的事吗,他们夫妻平常吵架吗?”

    “吵架吗?你应该把吗字去掉,他们成天吵架,要有一天不吵架,那就有问题了。满楼的人都会奇怪他们家今天怎么没吵架,不会是姚玉环把苏醒杀了吧?”

    “你说错了吧?是苏醒杀了姚玉环吧?”小猫纠正他的话。

    房门后突然伸出一只大手,薅住脖领子把小伙子拽进门里,然后伸出一张脸,冲小猫冷冷地说:“你去别家打听吧。”咣当一声,门在小猫面前重重地关上。

    小猫愣了一下,抬手想敲门,想想算了,不愿意接受采访可以理解。她特意赶在上班前来采访,就是希望多采访几个人。但是整栋楼却对小猫的采访都保持缄默,谁都说没听见什么。小猫下楼路过三楼小眼睛的门前时,就想改天再来他家,希望小眼睛能多跟她说点苏醒的事。

    小猫往酒精炉里丢个酒精块,把打着的打火机凑过去,酒精块噗地一声,燃起蓝汪汪的火苗。她把小铝锅坐在火苗上,端着土豆到走廊的水池去洗。

    宿舍走廊的甬道狭窄而逼仄,又阴暗潮湿,冬夏都有股发霉的味道。从脸盆大的西窗口射进一束橘黄色的夕阳,从鸡蛋黄一样的光束里走来一个颀长的身影。小猫微微哈了腰,目光从那束光线下打量来的人。

    阳光里走来的是徐良生。

    小猫那天早晨坐火车重返大安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回到报社的单身宿舍。她想给徐良生充分的时间,也给自己充分的时间冷静。

    这几天她继续跟踪苏醒的案子,又去了两趟姚玉环的学校。

    “她就会给家长打手机,让家长回去收拾我们。她一天换一套衣服,买衣服的钱都是我们爸妈给她送的礼。原定寒假补课,她的语文课两个月收费一千元,谁要不去她在课堂上就总是批评谁……”一个姚玉环任教四年级三班的男学生忿忿地说。

    “她还用粉笔头打过我,还有一次她按着我们班张翠翠的头往黑板上撞!”又一个女生说。

    在家备受欺负的姚玉环到班级时发泄心里的郁闷,还经常暴力对待学生?

    小猫情不自禁地拿苏醒跟徐良生比。假如苏醒是魔鬼,那徐良生就是天使。有天使陪伴的女人,是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宿舍里很冷,只有一桌一椅。地上摆着一只老旧的电炉子,电阻丝充电后通红通红的,发出咝咝的声音。小猫蜷缩在旁边的椅子上,把土豆放在电炉子边坏掉的一组电阻丝上,用旁边通红的电阻丝烤土豆。她手里拿着一根细木棍儿,不时地用木棍儿拨弄着土豆。土豆一边烤焦了,再烤另一边。电炉子发出的光泽映照着她的脸,下巴瘦得越发尖细,就像尖尖的笋。

    电炉子上的土豆熟了,徐良生蹲下身子,把土豆扒拉出来,细心地剥掉土豆皮,递给小猫。小猫看到徐良生胡子拉碴,好像从他们分开那天就没刮胡子。她心里一疼,忍不住伸手去摸徐良生的下巴,徐良生一把抱住了她。

    徐良生已从妈妈那里得知错怪了妻子,他还看到沙发上妻子给他织的毛衣。其实妻子没认识他之前堕胎下环儿的事跟他无关,要是真的较真儿起来,是不是也要查查他徐良生之前偷拿女生的胸罩进行性幻想呢?他只要现在的小猫就行了。现在的小猫是干净的,是只跟他一个人的。这就够了。可他却把她气跑了,她会不会去找过去的男人呢?这么一想,他就开始疯狂地找小猫。他喜欢小猫,看到她第一眼就爱上了。之前徐良生没恋爱过,他总是觉得女生太矫情。但小猫不做作,小猫就那么信任地跟他去了他的公寓,睡在他的床上,坦然干净的眸子就像个天使。因为这份单纯的信任,因为那花枝一样的细颈,他就要呵护她一生一世,让她细颈上盛开的脸蛋像向日葵一样永远开放。

    喜欢了就是一辈子,爱了就是一生一世。他要找回小猫,找回最初的爱情。小猫的手机一直关机,他顶风冒雪找了三天,终于在宿舍里把小猫堵住。

    “我们回去吧。”徐良生用手指拨弄小猫的长发,试探着说。

    “钥匙的事儿呢?”小猫呓语似的说。

    “我保证从现在开始努力赚钱,赚一分攒半分,够买房子就给你买房子,够买汽车就买汽车,买什么都写你名字,行吗?”徐良生乞求地说。

    这晚,徐良生一边把种子播撒在小猫的身体深处,—边发泄似的说:“小猫,给我生一只小小猫吧,生一个小徐良生……”但他瞬间又沮丧地想起五姨婆说的话,小猫带着环儿呢,那个环儿不取下来,他再英勇也是徒劳无功。他手里不由地加了力气,小猫的细颈上留下两个青紫的手印。

    小猫起身去了浴室,打开花洒,在冲洗器里灌入大量的温水,蹲下身子,将冲洗器放入身体里,一遍遍地冲洗,把徐良生的种子一颗颗地冲出来。看着地板砖上冲出来的那些细胞,她有些如释重负。春天堕胎时,她直接放了环儿,但她带环儿不舒服,肚子疼,月经也紊乱,就把环儿取出来了。她一直在吃避孕药,也没有刻意瞒着徐良生,但是徐良生今晚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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