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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故事选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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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小姐恋习记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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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我们也不曾跟对方打过招呼——所以那天在公交车上听到他跟我说话时,我格外惊诧。

    “周丛薇。”他的声音并不大,但不知为何在嘈杂的车厢里格外响。

    我回过头,他脸上带着何子衍式的不耐烦,指指旁边的空座。

    车上的人纷纷回头,还有几个穿着我们学校校服的女生在交头接耳。我虽然不耐烦接受他的恩惠,但在僵持中还是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他只说了一句话:“你的裤子。”

    我脑袋里像有东西炸开,血液瞬间涌上头顶,除了尴尬还是尴尬。我浑身僵硬地坐下,脑子嗡嗡乱想,再不敢看他的脸。

    下了车,他将校服脱下来递给我,语气硬邦邦地道:“穿上。”

    往常,我同他讲话哪一次不是唇枪舌剑,可这次居然沉默了一路。快到大院门口时,他停下来:“衣服。”

    “回头我洗好送给你吧。”

    他愣了几秒钟,我以为他要开口拒绝,没想到他却突然转身走了。

    我愣住了,有种挥拳出去却轻飘飘地打在棉花上的不真切感。

    后来,我再也没看到过他穿那件衣服。都说沾了经血的东西不太干净,不过没想到他这么迷信。

    我看着球场上的何子衍暗暗撇撇嘴,心想早知道我也不用费那么大劲洗了,还浪费了我半瓶洗衣液。

    若你猜想下面有什么浪漫情节发生,那你便错了。

    生活不是偶像剧,唯一的情节只有中规中矩——况且,我从前跟他也并没有什么交集。自从上了高中之后,我们之间的讲话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不久之后,家附近开了三号线,我经常会在地铁上碰到他。那时他背着三叶草的大包,戴着白色的耳塞,长手长脚挂在扶手上。这么一看,他长得确实不错。

    后来,他时常跟一个很漂亮的女生走在一起,那女生好像叫沈初妤。大概是了,年级里的名人,总不会认错。他和她慢吞吞在前面走,为了不碰面,我只能压着步子跟在后面,真是憋屈。

    有一次,他和沈初妤在广告灯箱下接吻,我恰好倒霉地站在不远处,又刚好和他的眼睛对上。他倒是不避讳,就那么直直地盯着我看!我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心底却在咆哮:明明是你们不检点!为什么又是我尴尬!

    转过十字路口,何子衍的身影突然闪出来。

    “你怎么总鬼鬼祟祟的?”

    当时,我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他把衣服递给我的那一幕,我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下:“那不然你给我指出回家的第二条路?”

    他顿时有些气结,我很不客气地开口:“借过。”

    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目光中喷薄欲出的杀气,不过那又怎么样,反正我现在是很爽。

    后来,我们之间基本没再起正面冲突,倒是听到了很多关于他的小道消息。

    比如,今天他又出风头了;再比如,他跟沈初妤干脆地分了手。都说这个年纪的男生脑袋里全是荡漾的春心和过度的保护欲,不过我从何子衍身上却丝毫没有看到这些。

    他好像有这个年龄的男生少有的清醒冷静,清楚地知道自己每一步要走什么,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目标在哪里。

    尽管其间,沈美女无数次作西子捧心状哭着上门,也送了无数次风雨无阻的“爱心餐”。连身为同性的我都要投降,可他解决问题只用了不到一节晚自习。

    这未免有些可怕,但想想也是,究竟是何家的孩子。

    高考过后,更是渐渐失去他的音讯。听爷爷说他申请了美国一所如雷贯耳的大学,是了,这种人只该活在传说里,我也该继续我胸无大志的生活。

    我们没有什么并轨的可能,我也从未想过。

    5

    离高考结束已经很久了。

    仿佛经过了这个特殊的节点,人生突然开始加速。日子被萃取成一帧帧薄薄的底片,最近在脑海里反复回荡的,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友在分手前的恶言相向:“周丛薇,你扪心自问,我们这场恋爱谈得荒唐吗?发短信你说累,约会你说忙,牵手很少,接吻没有,你这样没有心的女人谈什么感情?不如找个尼姑庵了此残生!”

    其实他说的,都没错。

    我愣住原地,正在进行自我检讨。何某人却将胳膊懒洋洋地压在我肩膀上,一副让人恨得牙痒的欠扁口吻:“周丛薇,你挑男人的眼光还真是差劲。”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除了我。”

    “你算哪根葱?”对面的男友脸色开始极其难看,“我警告你,别闲着没事找揍。”

    身旁的家伙开始假惺惺地讲究风度:“之前她对你那么爱答不理都是因为我,现在我们在一起了,很抱歉给你带来那么多困扰。”

    “周丛薇你行!你好自为之!”男友气急败坏地埋单摔门而去,留下我和何子衍接受整个餐厅好奇眼光的轮番洗礼。

    我尴尬地拉拉何子衍:“走吧。”

    出了门,他马上卸下那副彬彬有礼的面具,恨不得离我十丈远,好像我身上带了什么有毒细菌。

    我脑补着下面的对白。

    假如他说“拿什么谢我”我就说“没这个打算”;若是他说“你眼光真差”我就回“干你什么事”;那要是他说“你难过吗?要不要找个地方哭一场”之类,我就说……

    不,要是他能说出这种话,我真能哭出来。

    正当我脸色变得越来越古怪时,他却开口:“你初吻还在?”

    我下意识地点头。

    他说:“哦,难得啊。”

    他总能用一句话让我脸色迅速黑下来。人要是不招人待见到这个份上,还真挺不容易的。

    “关你屁事。”

    坐上回家的12路公交车时已华灯初上,我侧身,看到车窗玻璃上隐约映着自己恍惚的脸。

    那个前男友,我连面目都记得不大清楚了。而对于他之前的诸多关怀问候,我只觉得内疚和——厌烦。开始还懂得装一下,到后来只想耳边清净。

    所以从内心讲,我不怪他所谓的出gui,只是觉得对自己灰心。

    爱无能,说起来矫情,却真真让人心生绝望。

    何子衍站在车站旁冲我挥手——仔细想起来,这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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