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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故事选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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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第(9/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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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钱,钱怎么来?还是得靠工作,铆住一个岗位,安安静静蹲下来,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轮到我们,那时就顺风顺水了。

    你这一套过时了,告诉你,这是大变革的时代,我们赶上了。你大概觉得自己每天都过得很平静,还小有进项,殊不知,很多东西都在不知不觉间变了,有的甚至走向了自己的反面。举个例子,我在外面这几年,体会到一股潮流,那些长相漂亮又拥有高学历的女人,她们现在崇尚的职业,其实是做全职家庭主妇。每天早上,她们开着车送孩子们出门,大的送幼儿园,小的要么拿婴儿带绑在身上,要么放在托儿所里,再开车去购物,去健身,去美容,完了再去喝下午茶,完了再把孩子一一接回家。我就认识这样一个女人,她曾经在大学里教书,可她现在只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孩子在哪里上学,她就跟哪个学校的老师做朋友,跟孩子同学的家长做朋友。如今她的家庭,丈夫事业成功,财源滚滚,孩子聪慧活泼,前程远大。如果可能,我愿意当这样的女人。

    得了吧,这比找工作难多了,世间恐怕很难有正好适合你的用人单位。

    我没那么困难吧,那个厂长就不错嘛,要不是中途蹦出个赵之全来,我可能早已上岗了。

    有一天,苏娅带回一张赵之全的获奖摄影作品,一个挑着担子的拾荒者,后面跟着一个同样在拾荒的学龄前小男孩,作品名叫“负二代”。明姬不懂摄影技术,不过她看出来这跟赵之全以前的作品不一样,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居然把照片弄出了油画的效果。她想起当年赵之全带她们去废墟上拍照的情景。

    赵之全现在转向现实主义了?

    谁知道,我猜他不过是想拿个奖,然后把这个奖裱起来,钉在他的照相馆大门上,招徕生意。

    已经快十二点了,苏娅却躺在沙发上,敷起了一张面膜。她劝明姬也来一张,明姬说,算了,这些东西都是自欺欺人。但明姬还是在沙发另一端躺下来,她觉得这样躺着聊天更舒服。

    你见到过赵之全的老婆吗?很漂亮吧?我劝你还是到更有胜算的地方去争取全职主妇的职位吧。

    为什么?就算她很漂亮,他们结婚也有十二年了,谁都敌不过时间的摧残。他说他对现在的平静感到恐惧,他渴望新的激情。你要知道,他的工作跟你的工作不一样,平静对你来说是轻音乐,对他却犹如毒气。

    新的激情就一定会让他的婚姻改朝换代?何况人家又没犯错,他凭什么换掉人家?

    你知道为什么这次我们一见面就进入了状态?他说他一直后悔当年放走了我。

    你都多大年纪了,还相信男人的这种话?那个厂长呢?那边怎么办?

    等了一会,不见苏娅吱声,明姬以为她睡着了,就悄悄起身,准备去睡觉。

    他今天提到你了。

    明姬一惊,重新坐了下来。

    不可能,不许你们俩拿我开涮。

    他说他在路上看到过你。

    明姬僵在那里,等了一会,没等来下文,就轻手轻脚进了卧室。

    到底还是沦为路人了。

    是李夏站出来宣布结束的,等了六个月,赵之全还是杳无音信,她便一身新颖的洋装,手拎一只新买的皮包,噔噔噔来到明姬的办公室。

    我给他写了一封信,麻烦你转交给他。不管别人怎么想,我有权利说出我想说的话。

    信是打印的。

    赵之全:

    我们交往也有大半年了,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也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什么。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你又有什么值得我瞧得起的呢?以前我认为你是艺术家,可我看了你的摄影作品后,简直目瞪口呆,我知道自己对艺术一窍不通,为此我专门做了许多功课,我还去请外面的专家给你做过鉴定,结果是,你所看重的每幅作品,都能从各个地方找到范本,原来你并非独创。好吧,我们不说艺术,我们说人品,一个人之所以为人,要有起码的良知,我的确比你钱多,但我的钱既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脚后跟踢出来的,那个相机花了我近四万,我送给你,并不意味着它的所有权就是你的,我买的是一件我们的共同财产,虽然它属你专用。当然,你可以用一个送字来为自己辩护,因为我的确一不小心说了个送字,我认栽。现在我们说说那三万块钱,你当时跟我说,你想买辆摩托车,我觉得你的确需要一辆摩托车,因为你的工作决定了你得常在外面跑,我不希望我的男朋友、准丈夫(你说过我是可以结婚的人,而且可以略去女朋友这个步骤,直接当老婆)骑着一辆无名无姓质量没保障的破车跑来跑去,我说跟你一起去买,你说我很忙,叫我把钱给你,你自己去买。结果你就一去永不回。一共七万块钱,对我来说,并不是个大数字,但这件事很大,我从没被一个人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欺骗过,你完全可以直接对我说,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你只在乎我的钱,如果你干脆这么说了,我倒会高看你一眼,用另一种方式待你,甚至可能会给你更多的钱,但你不是这样,你一边假装不在乎我的钱,一边抓住一切机会把手伸向我的口袋。你说你想去看看你当年的老师,我陪你去的,我们去挑选了个笔记本电脑,我刷的卡,你拎着电脑上门,我一个人在车里坐了近两个小时,你那个神抖抖的老师送你下来时,看都没往车里看一眼。我不是笨蛋,我能想象得到你是怎么跟他说的,你肯定跟他说,我是搭便车来的。你说你要给你母亲过个生日,我们把两个老人从镇上接了过来,又把你那些亲戚也接了过来,在宾馆包了一层楼,大吃大喝了两天,最后把他们一个一个送回家,为操办这件事,我整整一个星期没过问自己的公司,事后你问都没问我到底花了多少钱,只在我们两个人的晚餐上说了句谢谢。对了,那天的晚餐照例也是我买单。跟你在一起,我总是买单的那一个,你唯一的一次买单,是在我们俩第一次单独见面的时候,当时,你数钱数得很慢,我都替你紧张,生怕你钱不够,会感到难为情。后来我在想,你数得慢,并非你手指不够灵活,你是在等我跟你抢,没想到我根本没打算跟你抢,你只好慢吞吞自己付了。也许你是真的爱那个跳舞的姑娘,你还记得我从山里买来的那只大野兔吗?我们把它带进餐馆里,让他们做成火锅,你说,太大了,吃不完,可以留一半在这里,我明天来吃。这事后来我也弄清楚了,第二天,剩下的半只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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