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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故事选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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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遇三天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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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委实没什么吃的了。她和儿子都不说话,都感觉到空气的压迫。还是她先打破了局面。她说,不要再去找那个女孩了,终有一天你们都会后悔的。

    儿子点点头。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冲口而出,妈,我错了。

    不是错不错的问题,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事情。你懂吗,儿子。

    儿子低下头,快速地穿上鞋子,逃也似的跑掉了。

    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几日出差,儿子把家造得仿如遭打劫一般,她告诉自己,深吸一口气,潜下去。

    屋子整整收拾了一天。扔出去五个垃圾袋。太不像话了。那个瘦瘦的女生,她也真够可以的了,在这么脏乱的房间,也能呆得下去,而且还赤luo着身体,难道没感觉他们像两条臭鱼。真就是一个孩子,彻头彻尾的孩子。

    所有的锅碗盆都用遍了。扔得案板地上到处都是。衣服,袜子,漫画书,水果皮,还有他们两个用过的废纸,她看着惊心也揪心,也许还有一点点恶心。她简直不能允许这个已经多久没有男人来过的家里,突然地跳跃出这种东西。

    这么多年来,她只给自己一个原则。不把男人领家里来。她觉得,那是她最后一块私密的领土。她在那里吃喝拉撒,蓬头垢面,痛哭流涕,也孤独自wei。她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地方会让她觉得是如此的安全和可靠。关上房门,把手机关上。一切都将不再存在。

    现在,她看着十三岁的儿子俨然成为了男人,让她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她发现,她这个私密的领地很难再保有它的安宁纯净和既有的状态。因为他把那种浊气带来了,而且一直弥漫着。这让她感觉到异常的痛苦,就像看着外来的侵略者占据自己的领土,却无能为力。他是一个强暴者,他烧杀抢掳,却让她感觉自己是一个有罪的人。他把这个家带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甚至是绝望。

    因为那个女孩怀孕了。这只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被他摊上了。也被她摊上了。她陪女孩上医院。儿子站在门外。他像个木棍似的,一侧肩膀靠在墙壁上,手里端着漫画书,看得兴致盎然。她感觉眼冒金星。上前一下把书打掉在地。冲他的腿上踹了一脚。儿子吃惊地看着她,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似的。

    她说,你给我滚出去。

    儿子说,我怎么了,不是你让我跟着来的吗。

    她说,你马上在我的面前消失,马上滚。

    儿子说,神经病啊。

    看着儿子像个木棍一样瘦削而单薄的背影,她再也控制不住扶在医院的走廊上掩面流泪。

    女孩递过来一块纸巾。怯怯地说,医生说让你进去一下。

    她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大麻烦需要处理。她进了医生办公室。她问医生,她这么小有没有什么问题或危险。

    医生冷峻地看着她,初步怀疑卵巢破裂。

    什么。她一下子跳起来。不能吧。怎么可能呢,她才那么小。她,她看着她,她的眼泪再一次流下来。她把目光看向窗外。她感觉天空一下子阴下来。

    医生说,这么小的孩子要卵巢摘除。她这辈子不是完了吗。你这个当妈的,真是的。真是的。

    她的身体往前呈一个小问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呢。卵巢破裂是怎么回事。

    就是两个人在一起时,过于激烈,而且撞到了什么东西,主要是因为年龄太小,还没有长成。

    她看着她,她感觉她太可怜了。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她什么都不懂,她甚至都不知道她的身体里有一个叫卵巢的东西。她以后的人生将为此而充满了永不能弥补的残缺和惨烈。而她怎么向她的父母交待。最可气的是,她竟然也拿起她打掉在地上的漫画书,看得异常投入。

    她一边流泪一边摇头。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痛死,却不知道该怎么治疗。

    她问女孩,你是不是要告诉一声父母,这么大的事,她说不下去了。她感觉她这个当妈的已经不能用失败这两个字来形容,而是可恶可恨可耻了。她抽了一下鼻子。把手机递给女孩,给他们打一个电话吧。这么大的事,我一个人做不了这个主。

    女孩看着手机,冷冷地说,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电话。他们总是给我打,往家里打,家里没有来电显示。

    你和谁住在一起。

    我姥姥。不过,她腿脚不好,是不可能来医院看我的。你不用告诉他们。告诉也不会来的。

    她给女孩请了一个阿姨。她感觉自己突然变得异常的脆弱,她不敢面对女孩的眼神,那里干净得让人觉得发烫。她肚子上的刀口,那么无辜地趴在她的身上,多像儿子木棍一样的身体,充满了支楞八翘的血腥。

    她感觉自己在崩溃的边缘。她给儿子送到了心理诊所,她希望那个像她一样年纪的女人可以充当她的角色,跟儿子彻底地长谈一次,帮他彻底地梳理一下这人生凶狠而苍白的记忆。

    然后,她给他找了一家寄宿学校,最起码,他的吃饭问题有人管了,而且不会在学校那么明目张胆,约束和氛围会让他有规则感。然后,她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这么多天来,她不能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这是一件天大的秘密,关乎两个弱小的生命最底线的印记。她一个人在晚上的时候,也不敢揭开这个伤疤,因为儿子在里面,他仰躺在那里,四脚朝天,血肉模糊。她开始大量地吃安定,从三片到五片,再到七片八片。白天也困得不行,她想她可能真的支撑不住了。那个女孩总是会在梦里向她哭诉,她说着什么,却是一句都听不清楚。

    也许是儿子也觉得无脸见她,或是觉得融入一个新的环境会让他不必再刻意逃避。她欣然前往,稍松一口气,学校方面反馈,说表现不错,说他很是聪明,一教就会,哪里像她说的要担惊受怕。她勉强地笑。只要他好,她背负什么不懂管教的名声都是值得的。

    把儿子安顿好,她拖着不知是轻松还是沉重的身体坐了很远的车,终于到家。房间一下子空了。她又可以吃喝拉撒,蓬头垢面,孤独自wei了。她那个私密的领地又回来了,但却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了。那个小影子没了,她其实也没了。

    现在,她不再是从前的她,她是现在的她。她突然间可以像个少女似的,可以多吃一顿少吃一顿的都没关系了。可以躺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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