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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事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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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怨灵(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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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5月

    和朋友正坐飞往大马的经济舱里。其实早一个星期们就该出发了,因为需要办签证,所以就耽搁了几天。前些日子跟钱卞联系,他一听们要去马来西亚神搓搓地问,“是不是大马那边同性也能结婚了,”还没说话,朋友抢过开着扬声器的手机劈头盖脸就骂了过去,“他妈脑子是不是有坑啊,,”然后挂了。

    觉得朋友有点反应过度,钱卞不过是开个玩笑,他这样倒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说来也怪,这几天他都阴着脸,不知道是被钱卞的话影响了心情,还是有其他原因。他坐外座,里头,此时他正侧着脑袋打瞌睡。一位黑丝空姐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这妹子长得还真不错,两条腿又细又长。她俯□凑到朋友耳边轻轻问:“先生,需要毯子吗?”

    朋友睡眼惺忪醒来朝那空姐瞧了眼,看到那姑娘脸色一红,妈的,心里暗骂这小子就知道祸害女。空姐又羞涩地问了声要不要毯子,奇怪了,平时温文尔雅的朋友此刻皱着眉头,当即冷声拒绝了。

    等空姐走开,悄声问:“怎么了?更年期到了?”

    他也好像察觉到自己态度的问题,垂着头紧闭着眼,用食指和大拇指来回捏着眉间,道:“不是,睡醒了起床气而已。”

    “……”他这么说了也不好再深究,虽然很为那个美女空姐抱不平。想起了刚才上飞机前他对说的话,便问,“不是说上了飞机给讲事情吗?”

    “哦。”他淡淡应了声,撑着椅子将身体往上移了移,等坐好了才说:“这次的委托是马来西亚的华,只不过现长居国内,不久前他家里打电话来告诉他家里出了诡异的事,所以他就找了们去解决。到目前为止知道的情况也不算完全。”

    疑惑:“不完全怎么就决定去了,平时不是要确定了是们的事儿才会动身吗?而且还是大马。”

    “知道不知道waTBuPPhaRamThaIBuDDhIsTTemPLe?”朋友反问。

    “什么?”侧了侧头把耳朵往他那凑,同时眯缝着眼以表示听不太懂他说的这一大串洋文。

    他也没跟继续拽毛子话,解释道:“是大马一座泰国庙。传说非常灵验,有去那里求愿的一旦得到承诺就一定会实现。”

    打断他,问:“承诺?什么承诺?谁给的承诺?第一次听说去庙里求愿还有承诺一说。”

    “只是形容,听把话说完就懂了。那座泰国庙里有一尊佛像,作用就跟驳杯相似,知道驳杯吧?”摇头,他无奈给普及常识,“说了肯定就知道是什么了,一般驳杯就是用老竹的根茎部分做的,切取二至五寸长,头尾细中间粗,对半切开,竹节越多越好。轻轻掷地有声,清脆的响音为佳。传统的驳杯一般五寸长,引其五方五寸土地长出之意,节多内实喻求签节义分明、心诚意实。”

    “哦!”恍然大悟,他一说老竹的根茎一切二就知道了,后面一堆几乎没听,“就是电视里看见的两个半圆形的东西往地上丢,然后看它们摔成啥样来占卜吧?”

    朋友沉吟了会,说:“这么说也没错……驳杯一般分成三种,阳杯、阴杯和信杯,现许多的寺庙里都用驳杯占卜,而waTBuPPhaRamThaIBuDDhIsTTemPLe却不同,那里是依靠先前说到的那尊佛像。占卜的时候需要向佛像发问,比如这样,‘如果叶宗是个蠢货,请让把抬起来,如果他不是蠢货,那就不要抬起来。’问完了就可以去抱佛像了,如果这时候把佛像抱起来了,那就表示是蠢货。”

    “草,才是蠢货!”怒道,知晓他是玩笑话也没当真,骂完便问:“这跟委托家里的事儿有关啊?”

    “说蠢还不承认,没关说了干嘛?”他撇撇嘴,向正好走过的一位空姐要了杯咖啡,然后继续说,“具体来讲,事情是发生委托的妹妹身上,他们一家都是华,早年搬到大马去的,那女孩子的名字依稀记得应该是叫方轻崖。她哥哥只说是她从小体质就比较引这类东西,就像一样。奇怪的是最近这段时间有点严重,他们母亲担心,就带她到waTBuPPhaRamThaIBuDDhIsTTemPLe去占卜许愿。结果不论怎么问,那尊佛像就是稳如磐石地坐地面上如何都抱不起来。waTBuPPhaRamThaIBuDDhIsTTemPLe他们家那里是久负盛名,一看情势竟然是这样,家里大就怕了,说要找来看看,于是就找到了。不过他也没将方轻崖最近遇到如何严重的事情告知,所以还得到了哪里再从当事口中问问。”

    点头,看了时间估计今晚就能下飞机,想着晚上到那八成也没一个安稳觉可以睡,就问先前那个漂亮姐姐要了条毯子,先睡他个一发。

    等自己醒来,从身旁圆圆的窗户往外看,天已经黑了,星星点点的的灯光脚下连成无数条银链,纵横交错,绵延往远处,最后与墨黑融一块儿,身边的朋友仍睡,那飞机顶上投下淡幽幽的光照他的侧脸,照得他很是阴郁。小爷这时候也没心情去管他,望着窗外,心情十分激动,终于也出国了。

    飞机降落吉隆坡国际机场,出了闸口就看见有举着一张写有小爷大名的牌子,黑白的用宋体打印出来的,真他妈丑,要是让抱胸前,后面再放一块标尺,就一副标准劳改犯的模样了。

    那是一个五十左右的老男,旁边站着一个眼圈发黑,双颊内凹,但一双明目却是水汪汪的姑娘。跟朋友对视一眼,绝对就是他们没错了,便走过去问是不是来接们的。果然,一问之下,这个女孩子就是方轻崖。可能是因为小爷太帅了,发现这姑娘看们的眼神有好奇,但也夹杂着些微胆怯。

    跟着他们上了车,四小时后,们穿越了从前只地理书上见过的马六甲,到了PuLauPINaNg槟城。原本他们是想直接把们接到家里住客房,但朋友没有同意,说是还没确定什么情况,家里要真有些什么,陌生去引起它的波动就不好了。

    那么只好附近就近处寻了个不错的酒店,虽然已经将近凌晨,但方轻崖和她父亲还是随们一同去了酒店房间,还好下午补了眠了,不然照这情势下去肯定是要通宵,必须要骂娘。再转念站家的角度想想,这事儿搁谁身上肯定都希望越早解决越好,也就没多少怨言了。

    进了房,四各自找了位置坐好,也不说废话,那姑娘的父亲上来就急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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