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安全之后,黎念再次见到了被护卫搀扶着的启皇夜子慕。
他的伤势很重,差点被刺中心脏,一击毙命。
夜子慕的侍卫告诉黎念说,他们此次从启国回来的途中受到了不明黑衣人的埋伏,为了达到目的,对方甚至用了下三滥的手段,在启皇下榻的客栈下药。
打斗的途中,夜子慕所中的毒药发作,这才着了对方的道。
所谓擒贼先擒王,侍卫们唯启皇马首是瞻,眼见启皇深陷危机,顿时失了方寸,乱了阵脚,这才会节节败退,失去了优势。
若不是幸好在半路遇到了黎念一伙儿出手相助,他们很难再抵挡上一阵,恐怕都会葬身于此。
听着夜子慕护卫的话,黎念暗中蹙眉。这并不是一场偶然地刺杀,而是从启皇入住客栈就已经预谋上的截杀。
如果启国的皇帝在燕国出事,真正有利的是谁呢?恐怕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紫夏国。
夜子慕要是在燕国出事,启国的皇宫大臣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若不能调差出凶手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那么兵戎相见就是迟早的事情。
燕国和启国再起战事,坐山观虎斗的紫夏国,就能在两国两败俱伤之时趁虚而入,做收渔翁之利。
据黎念对于紫夏国皇帝的了解,他是一个极具野心的人,又残忍弑杀,会有这样的心思也不奇怪。
但紫夏国的皇帝动用的是燕国江湖上的杀手势力,官府就算再怎么调查,他都可以彻底撇清关系,事不关己,反而可以把责任全部推卸给燕国,这样的用心不可谓不歹毒。
黎念看着冰山昏厥过去却眉头紧蹙的脸,召唤胡一刀过来,侧耳对他交代了几句,让他首先派出一名隐卫向慕容锋禀报这件事,事先做好准备。
妖孽王爷对如今的时势了如指掌,一定想的比她透彻,看的比她明白,也能做出做好的决策。
胡一刀虽然是土匪头子,是个粗人,却也知道关乎两国之间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小事。燕国可以真正依靠的还是睿王。
他严肃地一抱拳,在六个隐卫中挑选了轻功最好的一个,首先向王爷禀报去了。
马车重新踏上了去往皇城的道路,只是马蹄相较于刚才要更加焦急了几分。
车内颠簸,黎念将身后的软垫和靠枕都放到夜子慕的身后,劲量让他躺得舒服一点,不再让胸口的伤口再受到挤压和压迫。
夜子慕的侍卫幸存了下来四个,一个坐在胡一刀身边,在外面陪着他驾车,另外三个和妖孽王爷派给她的隐卫一同隐藏在暗中,用轻功保护他们。
侍卫已经简单地为夜子慕做了包扎工作。
夜子慕华贵的衣料外捆扎着一圈白色的里衬,胸前的衣襟微微敞开着,露出男子精壮的胸膛。
启皇胸口上的伤口很深,白色的纱布上,才包扎好的伤口,因为马车细微地颠簸而震裂了伤口。白色的布料上是触目惊心的新鲜溢出来的鲜血。
“唔唔……”似乎触疼了伤口,夜子慕虽然在昏迷中,却无意识地哼唧出声。
冰山绝对不是一个因为小伤就哼哼唧唧的软弱的人。
黎念盯着夜子慕的脸,觉得他的神情逐渐地越来越不清醒,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梦靥。
看电视上说,重伤的人在伤口愈合之前或者处理不当的情况下都会发烧。古代的医术不必现代,去医院抓上一副西药就着水吞咽下去,短时间就能退烧。
要知道,发烧这种事情,在医学落后的古代可是会死人的。
黎念小心翼翼地用手心贴上夜子慕的额头,一手查探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体温,没有任何悬疑的,在触手碰到夜子慕额头的那刻,黎念就被触手的体温吓了一跳。
冰山真的发烧了!
冰山天生如冰块般白皙幽冷的脸上如今绯色一片,像是严寒覆盖的富士山下的红富士苹果,让一向冷飕飕的冰山脸上有一抹难得的春情。
像是冰雪初融下的骄阳,分外引人注目。
“念儿,你盯着这座冰山做什么,他脸上开花了吗?”枼西岚打断黎念,若有若无地呷醋着,“要开花也是胸口开花了……”
黎念尴尬地别开脸去,对着马车外的夜子慕的侍卫道:“冰山……启皇现在发烧了,情况很危机,谁能帮我去打一点水过来,我需要帮他冰敷。”
侍卫看着黎念真诚的视线,立刻吩咐随行的人用轻功找水去了,黎念备着出门时的饮用水,已经让侍卫刚才给启皇清洗伤口时用完了,如今他们连喝得饮用水都没有了,确实需要人去采办一些。
好在随性的人都有轻功,费是费力了点,但也不是不能办到。
黎念掏出怀中的手帕细细地为夜子慕擦着额头的汗,夜子慕却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握住了黎念的手。他的嘴里喃喃自语着,像是被无尽的梦困扰着。
夜子慕的梦靥声很轻,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也许只是惦记着口渴,也许只是因为伤口带来疼痛时无意识的哼哼。
黎念的耳朵贴近夜子慕的嘴唇,虽然清楚这很有可能是他无意识的哼哼,却还是想要听听他在说什么。
在黎念靠近夜子慕的时候,她听到他好像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母后……不要离开我。”
这一刻,黎念突然想到了那个宁静的夜晚,那个蛙鸣幽静的星空下,他和她爬上了八角亭,他曾经有和她提及过他的母妃,那个红颜薄命的女子。
那个女子恐怕是这个一国之君曾经胸口里最柔软的部分吧?
眷恋着黎念身上的温暖,夜子慕攀附着将脑袋放到了黎念了膝盖上,蹭了蹭,然后安心地睡去,连脸上凝重的表情都收敛了不少,紧蹙的眉头也松了下来。
“什么启皇么,说到底还不就是趁机吃豆腐的!”尽管说要做朋友的,枼西岚心里却止不住地醋了。要早知道有这样的艳福,他当初还真该考虑挂一道彩回来。
没听见枼西岚的嘀咕,黎念本想要将冰山的头放到靠垫上去,手一碰到他的脑袋却又开始犹豫了,她这样做不知道会不会扯痛他的伤口。
她叹了一口气,靠在她的膝盖上,确实比躺在靠垫上冲击来的小。
就这样,冰山在枼西岚嫉妒的视线中,一路靠着黎念的膝盖一直到了皇城。冰山中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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