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闻言一怔,旋即颇有触动,思忖良久,含泪笑道:“多谢你,阿砚,我定会好好活下去……”
此时吴墨抱着不少树木枯枝回来,见到吴砚,微笑说道:“阿砚,方才出去,竟然见到一位故友,它认出我,便跟在后面来了,你且看看还认得么?”
吴砚听了向他身后看去,却见一只通体黄毛的土狗站在院门之前,吴砚微微一怔,旋即欣喜地跑上前去,将狗紧紧抱在怀中:“太好了,阿黄,你又回来啦!”
其中显见有些典故,春晓待要询问,吴墨已将怀中柴火放下,上前问道:“袁姑娘,我看明日似要变天,你想想吃穿用度还缺些什么,趁着时辰尚早,我去村中寻些回来。”
春晓四下查看了一番,皱眉问道:“吴墨兄弟,我看厨房里虽有柴锅,却并无油盐酱醋之类,难道你们去年在此之时,都是去村中购买现成的吃食么?”
吴墨点头答道:“是啊,每次出来,小姐都会吩咐账房多支些银两,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去附近村中采买便是。我们都是男人,并不会做那些饭菜,至多阴天下雪之时自己蒸些馒头……”
吴砚此时插嘴说道:“吴墨哥哥,你可饶了我吧,你蒸的那是馒头么,你忘了四夫人说,像在啃石头一样……”
吴墨不由微微红了脸,春晓见状笑道:“罢了,这些家事我平素都是做惯了的,你只管买些油盐回来,以后一日三餐,我来打点便是。”
吴墨闻言一怔,待要推辞,吴砚却拍手笑道:“好啊,咱们既到了一处,又是同病相怜,若让我说,便索性将那俗理都抛开了,每人只捡着自己擅长的事做……”
吴墨听了不觉失笑:“说得动听,你擅长的事情,怕是只有吃喝捣乱吧。哦,是了,还有与这阿黄整日游玩……”
春晓也掌不住笑了,站出来帮着吴砚说道:“我倒觉得阿砚说得不差,咱们远在东北,手中虽有银两,这些琐碎之事,却只能依靠自己,若是自己都不懂得心疼自己,又能指望谁来照顾呢?此处甚是寒冷,若当真落下什么病根,岂不一世受累?好了,吴墨兄弟,你且去那村中看看,只要是厨房里用得上的,不拘什么,一并买回来便是。”
吴墨依言出门而去,春晓走到近前,望着阿黄那双圆溜溜、湿漉漉,似乎颇通人性的漆黑眼睛,不觉也心生怜爱,向一旁为它细心梳理皮毛的吴砚说道:“你如何认得阿黄?它在村中可有人家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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