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扯住她出来,闪身进了隔壁海棠的房间。
褪下腕上玉镯塞进海棠手中,潋滟微笑说道:“姐姐是见过世面的,须知个中利害,今日之事,还望姐姐守口如瓶,莫要向外人吐露半分……”
潋滟房内,陈松朗已经将春晓拥入怀中,好言相劝:“好了,春晓,你明明知道,我是最见不得你落泪的。咱们久别重逢,不好好说话,何苦生出这些事来……”
春晓擦去眼泪,嘟嘴说道:“是我生事么?我若不来寻找,你是不是打算在这梨香院里终老一生?”
陈松朗抱紧春晓,叹息着说道:“你还怪我,不知是谁前次冷面冷心,说是从此与我再不相干……我,我也是伤心得昏了头了……”
春晓不觉又有些好气:“怎么,如今这些话又都作数了,那你从前说的三年之期呢,又怎么说?”
陈松朗身形一滞,扶起春晓的身子,一边为她拭泪,一边柔声说道:“好,春晓,你稍安勿躁,容我慢慢说给你听……”
原来,陈夫人素有痼疾,尤其当年在松福县时,更是几次屏气晕厥,几乎因此丧命。此前陈府看中春晓,一来是因其样貌出众,二来是有相师推荐,说是春晓八字奇特,两人若能婚配,则颇有冲喜之效,大利父母。谁知中途生变,陈夫人又断然悔婚,而陈松朗乃陈府庶出,自小历尽人间冷暖,幸得母亲全力护佑,故此在意敬重,对她言听计从,便任由母亲安排。
自那年元夕偶遇之后,陈松朗便对春晓一见倾心,后来得知她便是被自家退婚的女子,心仪之外,更添了几分歉疚,返家之后,他曾多次向母亲表露迎娶春晓之意,怎奈陈夫人认定春晓乃不祥之身,每每不欢而散,甚至以死相逼。
近年陈夫人病势加重,陈松朗遍寻良医,终于得了一个奇方,只是其中几味药材极为罕见,从此走遍江南西域,只为确保母亲药石不断。期间恰逢春晓家中遭遇变故,他便时常暗中陪伴春晓左右,时时出手相助,两人感情日笃。
见儿子对春晓情根深种,竟有非她不娶之意,陈夫人只得随口搪塞,应允三年之后迎娶春晓进门。
陈松朗本是前科探花,依仗着陈府在朝中的人脉,得了一个六品闲职,隶属工部管辖,谁知不过入京几次,便被那工部尚书看中,执意要招他为婿。陈松朗无奈,只得禀明春晓一事,却不想那宋尚书闻言大怒,又因此牵扯出玄冰玉石之事,虽然勉强脱了牢狱之灾,却被派往边陲做事抵罪,身边尚有耳目看守,整整三年不得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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