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为什么要那样承认?”
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瑞琳娜轻轻的拽着身边玛莎夫人的胳膊,她刚刚开了个口,就被玛莎夫人瞪眼回来将剩下的话堵在了口里:“不然能怎么办,让你去认罪吗?”
“事到如今,我们两个人,总有一个要站出来认罪的。”玛莎夫人眼神暗了暗,抬手将瑞琳娜揽入了怀里:“听着,明天不管她们问什么,你都说是我让你干的,把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
“但是妈妈……”
“闭嘴,你想我们一起死吗?”
玛莎夫人狠狠的推开瑞琳娜,甚至连她摔倒在地上都没有去扶她:“古诺斯还活着,我们已经没有了任何选择的余地你知道吗?那些人在之前捧着我们,不过是因为你的父亲,可是现在你的父亲没有了,他们,哼,他们不过就是一群狗!”
“看着吧,那些家伙还以为能够为所欲为呢,只是不知道瑞夕那个小j人要怎么去收拾他们!瑞琳娜,这次无论如何,你都得活着,只有你活着才能有机会拿回纳兰家的一切!”
“可是妈妈你,你会死的!”瑞琳娜拼命的摇头,扑上去抱住了玛莎夫人的腿大哭道:“妈妈,如果是这样,我宁可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和妈妈在一起,我不要妈妈你……”
“你这个没出息的丫头!”玛莎夫人抬脚将趴在她脚边的女儿再次踹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骂道:“我们这么多年盼的是什么,我一直以来教你的东西,你都忘了吗?!”
“我不怕死,从来都不怕。瑞琳娜,你知道吗,妈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是莎琳夫人的小跟班呢。”
“我的妈妈被我父亲看上的时候,不过是庄园里的一个小女仆。”
“哈,说什么看上,不过是一次喝醉了酒之后随意的发泄罢了,我的妈妈胆子小,也没什么见识更没有什么筹谋,她只会躲在庄园里属于她的房间里,连门都不敢出。哪怕应该是属于她的奶酪衣服这类的东西被其余的那些仆人抢走,她也只敢躲起来偷偷哭而不敢吭声。”
“我出生后因为营养不良,长得就像棵豆芽菜。可是我妈妈还让我忍,不要去和别人起争执,瑞琳娜,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忍耐没有用处,忍耐换不来饼干,换不来御寒的衣物,更换不来别人的尊敬。”
“所以我想尽办法,博取了莎琳夫人母亲的注意,并且在她的首肯下,我成了伺候大小姐的一个小跟班。”
“瑞琳娜,我们这样的私生女,是没有未来可言的。如果不自己想办法谋出路,那么未来只可能是成为被家主随意送出的礼物,你懂吗?!”
“孩子,你比我幸运,你身上拥有着魔法师的资质,你一定会比我强,比我走的更远,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够在现在说放弃,你明白吗!”
啪!啪!啪!
一阵清脆的拍掌声打算了玛莎夫人的训话,在这静谧的地牢里显得格外清晰,就在两人的惊愕中,格雷森校长含笑出现在散尽的烟雾之后:“真是精彩,玛莎夫人,您让我看到了一位伟大的母亲所做的一切,实在是让人钦佩。”
“格雷森校长?”瑞琳娜吓了一跳,她愣愣的盯着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格雷森,再想到刚刚她母亲和她所说的那些话,难道说他都……
“别吃惊孩子,我能听到的都听到了。”格雷森竖起一根手指放到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的父亲,和我算是有些交情,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好真的放任你们不管。”
“但是那天,您明明就……”
“你说那天我帮德库拉解围?”格雷森笑起来,扭头去看玛莎夫人:“您的女儿这样的天真,您就这样放心一走了之?”
“孩子,该不会是你认为那天凭借你们的那些谎言就能够置德库拉于死地吧?!如果我再晚回来一点,别说是你们,就连蓝星皇朝的尊严,也要被那你那个不着调的艾比利亚导师毁得干干净净!”
“关键时候,该狠可就得狠,就像你动手杀了你的父亲那样,可是容不得一点点犹豫的!”
“好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我们先放一放,我今天来这里,只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是想两个人都好好的活着呢,还是想一起死?”格雷森扭头,看着站在监牢中间一动不动的玛莎夫人:“其实您很清楚吧玛莎夫人,就算您开口顶罪,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你早死而瑞琳娜小姐后一步死的结果。想要你们两个人一起活着,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让纳兰瑞夕去死!”
“让她去死?!”瑞琳娜眼神一亮,扭头去看母亲,却发现玛莎夫人的表情在此时竟然是和她一模一样的期待。
“你们知道她是召唤师吧。”玛莎夫人母女的表情让格雷森很满意,他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们只知道召唤师会被蓝星皇朝或者是魔法公户的人所带走,可是你们知道,她为什么会被带走吗?”
“不是说,需要召唤师来为那些位于魔法师顶端的人服务,帮他们获取更高的实力吗?”瑞琳娜想了想,还是很老实的把她从艾比利亚导师那里听到的一切给说了出来:“艾比利亚导师说,只要将身为召唤师的瑞夕交出去,那么我不仅能够得到赏赐,还能够永远的让她不会再回来影响和干涉我!”
“你信了?”格雷森的笑容里带着浓浓的讽刺:“如果依着他的说法,那历史上的那些大召唤师,都是怎么来的?”
“你还真的以为,把瑞夕交出去,就能够让你换来得到纳兰家的赏赐吗?真是太天真了!”格雷森缓缓的在监牢里走了两步,才站定继续说道:“她只会得到更多,甚至因为她的存在,还会让纳兰家的势力更提高一步呢,要知道纳兰家的发家史,就是因为他们家族出现过一位大召唤师哟!”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瑞琳娜有些慌了,不过玛莎夫人虽然脸色也有些变化,但好歹还没有和瑞琳娜一样失去思考的能力,她上前两步,弯腰先扶着女儿起来,轻声的安抚了她两句,才扭头看着格雷森:“格雷森校长,您说了那么多,可要我们如何相信你?”
“虽然你口口声声说,和瑞琳娜的父亲关系不错,但毕竟现在她的父亲已经不在了。”玛莎夫人盯着格雷森:“您说这些,难道不是为了让我们打消继续和瑞夕争夺纳兰家的想法吗?”
“争夺纳兰家?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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