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说出还魂草的来历,本宫就给你一个机会,给你八个时辰逃命的时间,你有本事,就逃得出本宫的追捕。没本事,也只怪你命不济,怎么样?”
听到这个条件,花著雨暗赞,楚霸也还蛮懂人心的。像顾正凉这等心思重的人,如果你说放了他,打死他都不会相信。相反,他给他留一个具有挑战性的机会,反而能让顾正凉相信一部分,从而激起他的战斗欲——谁不想为自己的性命最后搏一把?
果然,顾正凉睁开了眼,冷笑,“谁能相信太子的话?”
“你的这种眼神我看着真讨厌。”楚霸用脚尖将他的脸推过去,“不需要谁相信本宫的话,但是你可以赌一次,赌本宫顶着这个太子的头衔会当个言而有信的君子。你敢不敢?”
顾正凉的拳头都捏得咯咯作响,而楚霸和花著雨都没有说话,他们等顾正凉自已权衡,这是一个人生最大的赌注,输了,就是死。赢了,就活了命。拿谁都会谨慎。
终于,半盏茶的时间之后,他沙哑着嗓音缓缓开口,“好,我就赌太子是个信人。”
楚霸莞尔一笑,收回脚来,“好,本宫洗耳恭听。”
顾正凉慢慢爬坐起来,也不看他们,反而将那碗馊臭难闻的饭用肮脏的五指一口一口往嘴里塞着,那一吃一咽的样子,差点让花著雨呕出来。这个顾正凉若是真的活了命,估计将是一个大枭雄。一个能对自己残忍,忍人所不能忍的人,对别人将会更残忍,这是铁的道理。
待他把一碗馊饭吃完,用袖子擦了擦嘴,才冷笑道:“顾其忠为了害我,果然有些本事。还魂草的来历,恐怕我说出来你们都不会信……”
他眼里尽是嘲讽,顿了一下,准备继续再说下去,就见阿安急匆匆过来道:“殿下,皇上有急事召见……”
她一抬头看到花著雨,愣了一下,“原来花七小姐也在这里,刚才国师大人说三天奉经法事已做完,还让皇上差人去了花府找你。”
花著雨皱眉,“找我作甚?”
“听说还要你去听政院奉经祭坛前再为皇太后祈福一下,然后才可焚经。”
楚霸道:“你先去外面等一下,我们马上就出去。”
阿安迟疑了一下,还是退了出去。
等楚霸和花著雨回过头,哪里料到刚才都还精神抖擞战斗力旺盛的顾正凉已奄然躺在了草堆上。楚霸一踢他,“快说。”
顾正凉抱臂看了他一眼,眼神奇特,转而冷声道:“我看我还是呆在这里享清福最好。殿下就别想从我嘴里掏出一个字!”
刚才都还说得好好的,缘何转眼就变了卦?
楚霸和花著雨都莫名其妙,而眼看他如此神情,恐怕真的再说下去也是陡费口舌。
两人不得不从天牢里撤了出来。楚霸接过阿安递来的马缰,道:“我现在回皇宫,你是回去还是直接去听政院?”
花著雨实在担心冥欢,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方篱笙有没有把他找到,便道:“我还是先回去趟,稍后我再去听政院。”
楚霸点了下头,对阿信道:“你送七小姐回去,记住,让那些人不要难为她。”
“是。奴婢一定谨遵殿下之言。”
事情结果没办成,楚霸心烦的上马拍股而去。
花著雨被阿信送回花府后,就径直回了静婷苑,看到芍约从外面进来,便问道:“有没有看到冥欢?”
芍约也一脸奇怪道:“今天一直都没看见他,也不知那小子去了那里?小姐找他干嘛?”
花著雨不敢告诉她实情,怕吓着了她,只笑了笑道:“没事,一时不见人影,有点挂念。”
芍约一笑,“也难怪冥欢总姐姐、姐姐的叫,小姐对他还真像个姐姐一样,依奴婢看,以后小姐干脆认他为弟弟算了。”
花著雨大点其头,“我正有此意。”
顿了下,她正色道:“可知道十二妹是否还在哭闹?”
芍约叹了口气,“今早奴婢听闻洪姨娘死了,真是吃了一惊,十二小姐才八岁啊……不过奴婢刚才过去看了一下,十二小姐在发烧,已哭得睡了过去,奴婢去的时候,她还在流眼泪,嘴里不停在喊姨娘……”
花著雨一怔,“她在发烧?”
“是。没了奶娘,那些个婆子生手生脚的,恐怕照顾起来也不太顺手。”
“走,把我的医箱拿来,我们去看一下。”现在府里这种情况,估计用药什么的都不太方便,一个小孩子,如果让她烧得太厉害,就怕越发把她脑子烧坏了。
芍约背着药箱带着花著雨书房旁边一间的厢房,只见几个婆子在里面忙进忙出,也没见忙出个名堂来。而花碧凝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头上的汗水和眼角的泪水将她的额发全都弄湿了。
看到花著雨来,知道她有神医的头衔,那几个婆子自动让开了,花著雨坐到床沿模了模花碧凝的额,可能因为出了汗,体温并不高,可这只是扬汤止沸,根本不会让她的烧热退下去。
她遂吩咐那些婆子准备白酒给她擦脚擦背,然后打开医箱,拿了一粒退热丸出来,准备亲自服侍让她吞下去。
她只把她扶起,花碧凝就半睁开了眼,看了她半晌,才嚅动了下嘴巴轻唤,“姐姐……”
花著雨把药丸放下,柔声道:“是不是很不舒服?”
花碧凝张了张嘴,才发出一丁点声音道:“冥欢有没有回来?”
她的问题极为清晰,让花著雨几疑听错了,缓了下神,才慢慢道:“还没有。”
“昨晚是他把我藏了起来,所以我才没被人杀死。可是……”花碧凝有些喘了起来,花碧雨轻拍她的背,帮了顺了下气,她又接着道:“冥欢追着那人去了,我知道那人很厉害……”
这事极为隐秘,花著雨立即回头示意芍约让那些婆子出去,待屋里没人后,她才低声道:“你怎么知道那人很厉害?”
花碧凝呆呆地望着她,“因为那个人每次来的时候,我都摒住呼吸藏在榻后。他次次来姨娘都很怕他,有几次还把姨娘打得喷血。”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那个人总是……”她又喘了两口气,“总是提到大人两个字……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我认得出那个人,有一次有风把他的蒙面巾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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