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没算数,所以谁见着我都不会觉得讨厌,反而还会很喜欢。”
花著雨实在受不了他这种臭美,无语道:“谁喜欢你就找谁去,我可不喜欢。”
“不喜欢也要喜欢,这是命令。还有,”他将她的身子扳过去,笑着道:“别想着又咬人,我的手伤还没好,你也不说重新给我弄副药来治治,难道你真想看到一个烂掌相……咳,师父吗?”
坐在墙头的高山两眼望天,当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
这厮真的好厚的脸皮。花著雨眼珠一转,“我不咬人,我咬狗可以了吧。”
说着果然张口一咬,竟然很轻松的又咬住了他的手臂,她有些不敢相信,因为以他的身手,不可能躲不开,那么就是他故意让她咬了。
她咬了一下,终究是没忍用力,看到她松了口,方篱笙坏笑,“原来你并不是要咬我,而是想亲我。为什么不早说?”
刚才还在想着不忍的花著雨用力一口咬了下去,然后羞愤道:“看我咬不死你。”
“啧!好痛。”方篱笙抱着手臂,眉都拧到了一处,“你咬到我伤口了。”
花著雨才不上他当,她咬他右手臂,受伤的可是左手臂,把她真当傻子了吗?
她眉也不抬的走进屋内,一阵翻箱倒柜。腰身却被人一把搂住,“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相思,原来你也对我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就算你把我全身咬遍也值得。”
花著雨真是对此人无语了,直起腰,“你觉得我会咬遍你全身吗?”
“当然,我相信你每天晚上已经想了很多遍。”
果然是无赖加流氓。花著雨不再出声,把伤药摆好,回身道:“不管怎么样,先换下药……”
然而这一转身,她的药字已经被人吞没了下去。方篱笙忽然将她抱在怀里,一手按住她后脑勺,低下头,准确无误的吻住了她的唇。清凉而幽黯的气息顿时将她包裹,花著雨只觉得心跳如擂,感觉她的血液里全都充满了他的气息。
他的吻已不像上一次那样强势,而是轻吮慢缠,柔韧缠绵得身子骨都差点站不稳。
良久,方篱笙才放开了她,声音低哑,“我只要你知道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才好。”
花著雨喘息着,“你就嘴上说得好听,这些日子没来,也不让人稍个信,谁知道你跑去哪个温柔乡去了?”
方篱笙低笑,捏了捏她的俏鼻,一脸无辜地指了指桌上的包袱,“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办正经事去了。”
他把包袱打开,“你看这是什么?”
花著雨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垂眸看向包袱,里面就一袭质料上好的云锦素白衣裙,然后是一把雨金刚,雨金刚下面压的,居然是她交给铁老打造的火枪。
她睁大了眼,一把将雨金刚拿起,“这是重新打的吗?”
“当然。难道你还以为我会变出来?”方篱笙低笑。
“还有这火枪,前两天去铁老都说没做好,今天你怎么就拿到手了?”
“难道你不知道,我一催,铁老就手脚有力,做不好的东西他都能马上做好,所以今天就一起拿到手了。”
花著雨又喜又疑,“听说国师曾经要铁老打东西都被拒绝了,你又何德何能,让他会连命也不顾地为你服务?”
方篱笙把那把火枪拿起来试了试,“你终于对我的奇异之处感兴趣了吗?”
花著雨一把抢过火枪,“你说不说,不说拉倒。”
方篱笙趁机又拉过她的手往怀里一带,在她耳边低道:“你都准备跟我走了,我怎么可能不告诉你呢?”
这个带着青桂幽香的怀抱真的有些习惯了,花著雨也毫不掩饰她的感情,伸手环在他腰上,“你一走几天没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方篱笙低笑,却是把她拥得更紧,“除非我死了,怎么可能不要你?我是在处理南北同盟会的那些粮食和那些人。那个同盟会真正的长老跑了,为了不被泄密,我调集了不少人亲自去抓他,不然南胡的铁石将会旁落。”
“你说什么?”花著雨第一次听他说起这些事,抬头迷惑道:“同盟会真正的长老?难道你不是?”
方篱笙低头看着她,眸光清透认真,“没错。我只是个冒牌货。真正的方家大少已经被我软禁了,他却有些本事,居然能躲过我布置的暗哨,连夜逃了三百里,我如果不亲自出马,估计他会逃回宁城方家,到时候我就会非常麻烦。”
他如此一说,花著雨感觉忽然之间有些不认识他了,不自觉松开了手,“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方家大少?为什么觊觎南胡的铁石?”
方篱笙牢牢的盯着她,云月玉珠般的眸子里暗潮直涌,良久,他才摩挲着她的脸颊轻叹道:“或许你会认为我像一个专事坑蒙拐骗的骗子,或者你会认为我像一个强盗。可是我只想说,这是方家欠我的,让他们已经享受了二十多年,该是他们尝还我的时候了,连本带息一起。”
花著雨更是听得一头雾水,“方家欠你的?已经享受二十多年?”
“对。”方篱笙不急不缓道:“你可知道东临国?”
“略有耳闻。”
“当年李虚子和东临鬼面阎罗决战潼临关的时候,就是南胡向李虚子提供的铁石,而这个搭桥人,正是宁城方家。如果不是方家为了从中得到利益,李虚子铁石阵难以布置,东临鬼面阎罗早已破关而入,何用与李虚子同归于尽于铁石阵,让东临铁骑只能止步于葛那州十城?”
花著雨慢慢消化着他的话,“南胡与大泽联盟,宁城方家搭线,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有着各自的立场。而东临在二十多年前铁骑横扫,本就是侵略他国,名不正言不顺,照你这么说来,东临兵临大泽城下,还是有理的,反而是方家作了拦路虎?”
“说起来好像是这样。”方篱笙放开她,将目光投向青瓷瓶里的玉兰,缓缓道:“你可知道东临国的方家百多年前才是这方土地的霸主?由于楚家阴谋篡位,联合南胡西齐还有诸世家同时进犯,不仅杀光皇室上万口人,更是火烧屠城,方家幼子历经万难才翻越诸山逃到东临,建立了东临国。而宁城的方家,则是当年旁支的皇室贵族因为没有得到封地而开城门引贼入室的叛徒。他们如今偏安一隅,日子过得倒是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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