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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故事选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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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易学奇人第(3/10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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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就叫一通百通。”

    自此以后,方玄一有空闲,便去找外公,听他老人家讲解医理,有时候恰巧遇上有人来找龚逸清看病,方玄便在外公的指导下,进行望、闻、切的观察实践。

    且说自从方寡妇作出捐资造桥的豪举以后,人人都道方家虽然孤儿寡母,家庭十分殷实。况且方玄聪明俊秀亦早为乡里所知,不免引起那些待字闺中并且自以为门当户对的家长们的瞩目。他们不顾常规,纷纷主动托媒,欲与方家缔结秦晋之好。先前,云卿迟迟不肯替儿子结亲,是为儿子的前途计。她知道,方家与龚家,都是世代耕读之家,在桃花镇上虽属上流,一出桃花镇便被人视为阿乡,根本没有社会地位可言。将来儿子科举得志,走上仕途,社会关系是极为重要的。常言说,“朝中有人好做官”,倘若寻个仕宦人家结亲,便可“好风凭借力”。况且,“书中自有颜如玉”,只要读书出头,不愁儿子讨不到如意的媳妇。因此,云卿迟迟未给他定下一门亲事。

    如今科举已废,方玄也已年届十六,云卿架不住媒人三番五次地上门说项,终于松了口,决定选择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聪明俊俏的闺女。挑来选去,最后看中了朱镇长的小女儿玉玲。

    “玄儿,玉玲做你的媳妇,可好?”母亲征求儿子意见。

    “娘看着好,准错不了。”方玄心里喜滋滋的,“只是她的爹爹有点儿霸气,名声不怎么样。”

    其实,玉玲姑娘曾在龚云松的私塾里与方玄同窗念过几年书,方玄对她极有好感。现在,听母亲选中了她,如何不愿意。只是年轻怕羞,这才临时找出一些不影响母亲决定的短处,遮掩一下自己的真实心态。

    “十全十美的事哪儿去找。你娘舅也赞成,说玉玲这姑娘挺聪明,文静的。”

    “嗯,孩儿听娘的。”方玄这才见势落篷。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一晃两年过去,方、朱两家选定吉日,准备给方玄、玉玲这一对才子佳人操办完婚。

    谁知祸从天降。

    这一天,方玄同往常一样,清晨起来,挟着一本书,径往后院桃花盛开的曲径间,先是练一套长拳,然后读几篇诗文。不料长拳刚练至一半,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旋即左侧头部、眼部也开始隐隐作痛。他自恃年轻体壮,一向不知头痛脑热为何物,以为这不过是清晨偶感风寒而引起,稍息一会儿自会平定,便在路旁一块石头上坐下来。不料稍坐片刻,只觉得偏头之痛愈演愈烈,这才

    着慌起来。连忙站起身子,趔趄着奔回房间。

    “玄儿,你怎么啦?”母亲闻讯,急忙赶来,一眼看到儿子五官端正的脸蛋已被痛楚扭曲得冷汗直冒变了形色,顿时腿都软了。

    “娘,孩儿的头疼得厉害,心里也挺……”躺在竹榻里的方玄,话未说完,突然一伸脖子,“哇”地一声呕吐起来。

    “玄儿……”母亲急得哭了起来。

    “娘,孩儿不要紧的。哎哟……”方玄吐了一阵,强打精神,本想安慰母亲几句,不料一阵炸裂般的头痛,又使他禁不住喊叫起来。

    “玄儿,你要挺住,我叫人请你外公来给你看看。”母亲终于从慌乱中回过神来。龚逸清得讯,大吃一惊,急急赶来。虽然老人身体健旺,毕竟已是年近古稀之人了,又是心急心疼,到得外孙榻前,不免气喘吁吁。

    “玄儿,你……你怎么啦?”

    方玄闻声,强忍住剧烈的偏头疼,言道:“外公,您别急,我过一会儿自会好的。”然而,他的额头不断渗出的汗珠,却显示出痛苦的剧烈。

    龚逸清挨着竹榻坐了下来,稍稍定了一下神,便给外孙切起脉来。

    为了减少外公把握脉象的干扰,方玄紧闭双眼,强忍住剧烈的痛楚。

    “玄儿,张开嘴让我看看。”龚逸清切罢脉象,向外孙言道。

    方玄勉力张开口腔。

    “玄儿,感觉不舒服已有几天了?”龚逸清看罢舌苔,皱眉问道。

    “这几天似乎有些烦躁,此外并无异样感觉。”

    “你把眼睛张开,让我看看。”

    “嗯。”方玄强忍痛苦,勉力睁开双眼。不料大吃一惊。“外公,我的眼睛……”

    只见方玄的眼珠发赤,瞳孔微微扩大,本来十分犀利的眼神,显出散乱的样子,龚逸清心中顿时大惊。

    “小玄,你能看清我头上的白发么?”

    “很模糊,分不清。”方玄痛苦的言道。

    “啊呀,这病真怪哪!”龚逸清暗暗愁思道。

    云卿也看出了端倪,急问道:“爹,玄儿这是什么病?”

    “小玄的虚火很旺,先服几剂滋阴降火的药,扎几针止了痛再看看吧。”龚逸清言道。他一边拈笔似方,心里却对外孙那一双瞳孔的微微扩大深感不安。又是扎针又是服药,方玄的痛楚稍稍得以缓解,然而那一双瞳孔,却不但不见收缩,反而渐渐扩大。延至第二天,已是五尺之外难辨亲人面目了。

    云卿急得一夜未睡。

    未过门的媳妇朱玉玲小姐闻讯,也赶来省视,一边温言抚慰方玄,一背过脸却又抽泣起来。

    “云松,赶快雇一条船,送小玄去上海洋医院诊治。”龚逸清见势不妙,当机立断。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送的是一位捐桥大善人的独苗儿子。几班船夫轮流作业,拼命摇橹,终于在翌日凌晨赶到了上海。

    “爹,据说德国人开办的同济医院很有声誉,就去那里吧。”云松打听消息后向父亲请示。

    “行。”龚逸清老人点头。

    “喔,这位英俊的小伙子患了急性青光眼。”身材瘦高、红鼻子绿眼珠的德国医生一番诊视,婉惜地摇了摇头,“来晚了,来晚了。”

    方玄闻言,头脑“嗡”地一声响。此时,他的视力已经减退到咫尺之内也只能见到摸糊的影子而无法辨认物件的地步。

    “医生,请给这孩子看看吧,我求您啦。”龚逸清为了外孙,顾不得一辈子的清高,竟一撩长衫下摆向着洋医生下起跪来。

    “啊,老人家请不要如此。”洋医生见状笑了起来,摆手道,“我会尽力给他治疗的,只是效果不会太大了。”

    果然如此,方玄住院半个月,白白扔掉几百块大洋,带着一双视物模糊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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