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相见琼华
一片寂静幽冷的冰室中,嵌入寒冰之中的赤红长剑忽而一阵嗡鸣,带起颤动不休的焰光。
冷峭透明的玄冰后,微闭的双目蓦地睁开,薄唇轻启,终于来了……望舒。
凌厉双眸中忽而闪过两抹红光,冷冷的逼视面前的女子,望舒宿主已到,此次绝不容有失!你还留在此处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不满于他颐指气使的口气,夙瑶眉头紧皱,你……
话未出口,袖中忽而一阵轻微的异动。
一朵冰莲花自她宽大的袖口飞出,虚虚漂浮于她面前。晶莹剔透的瓣片上闪着幽幽蓝光,无需触摸便可清晰的感觉到一丝清新凉意。
夙瑶立时顿住,只怔愣的望着那冰雪凝结的花朵。
自从琅儿走后至今,这莲花虽凝结不化,十九年来未有半分变化,仿若普普通通的冰雕一般。她知晓琅儿当初留下此物必当是为了安她的心,毕竟琅儿那时情况已是那般凶险,形体衰竭,有如枯腐老树,回天无力。
这十九年的杳无音讯,她也已经死了心,却也一直将这莲花贴身收着,固执的认为只要这莲花不化那人便还活着,明知是自欺欺人,却无法舍弃心底那一丝奢望。
而如今这般异动却是为何?难道琅儿她……当真还在人世?
这是何物?玄霄眉头一皱,敏锐的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水灵之气。
与你无关。夙瑶强压下心头的激动,挥手将冰莲花收回袖中,冷声道:望舒宿主之事我自会处理,你且在此等我的消息吧。
这是她留下的。他肯定道,双眸立时一凛,把东西留下!
夙瑶冷笑一声,不理会他的话,一甩袖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满含深意的话语:不属于你的东西还是莫要奢想的好,因为你永远都得不到。
一语双关的话语落入玄霄耳中,激得他双目发红,额角青筋突起,
炽热阳炎激烈涌动,凶猛的冲击寒冰壁,禁地中顿时轰然作响。
不属于,不属于?只要最终抓在手中,又何来的不属于?!
上穷碧落下黄泉,属于他的,必将追回,永不放手。
夙瑶出了剑林,眼见得四下无人,探手入袖将那冰莲取出细细查看。
此刻只见那冰莲花静静躺在她的手心中,只光芒更加明亮了些,已从冰蓝转为深蓝,除此之外,却并无其他反应。
她眉头紧皱,苦思不得解,黯然叹息一声,索性不再多想,径自往太一宫而去,唤虚邑前往山门迎望舒宿主。
少顷,前去山门接引来人的虚邑带人回返。
待让虚邑退下后,她转过身来,两张熟悉的面容顿时映入眼中,令她心神剧震,错眼间仿佛回到了十九年前。
玄霄?!云天青?!
话音方落,袖中一阵颤动,闪着幽幽蓝光的冰莲花转动着飘出她的袖口,迅速飞到那白衣少年面前,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冰莲花爆裂开来,化成点点流萤般的微光,飘飞着没入那白衣少年额间。
莫问一路带着云天河三人上山,山道上拦路的妖怪并无多大修为,无需他出手,云天河三人也可对付。
一路顺畅的来到琼华山门前,不想却被守门弟子所阻,他正想告知身份请求守门弟子代为通传,未及开口便又来了一位道人要带他们前去见掌门。
如此也好,他本就是来求见琼华掌门,而不是来拜师的。
然而丹田之中却渐渐涌起一阵熟悉的热意,虽不强烈,却也令他稍稍不适。
他心知是体内沉积的阳炎之故,暗道舅舅说得没错,这阳炎发作的时日是一次比一次短了。此番征兆虽轻微,却不知下一次发作是如何痛楚。
他一边暗自苦恼一边跟在那道人后面,沿路细细欣赏娘亲曾经待过的修仙门派,心中颇觉新奇。
随后踏入大殿,见那殿上背对而立的女子锦衣玉带,白衣蓝衫,心知便是自己的姨母了。
继而见那女子转过身来,他还未来得及看清她面容,便听得她惊呼出声。
未及听清,那女子身上便飞出一物,他眼前乍起一阵刺目的光芒,一阵清凉之意自他额头没入,熟悉的水灵之气迅速流窜全身,那丹田之中灼烧的热意在那一片清凉之中迅速消去。
那浓郁而清冷的水灵之气,分明是娘亲所有。莫问若有所悟,一抬头便迎上女子复杂难明的目光。
你……夙瑶紧紧盯着莫问的脸,一边看看云天河,难以置信世上竟有这般相像之人,这两个少年竟长得和玄霄及云天青一般无二!
然而仔细看,也仅是面貌相似罢了,她方才才于禁地中见过玄霄,而云天青如今应至不惑之龄,断无可能如此年轻,甚至……一脸憨笑。
那少年竟和望舒宿主一起上山,想必是云天青那叛徒的后人,只另一个少年……
她转而看向莫问,对这白衣少年与玄霄一般无二的脸孔油然而生一股强烈的不喜和厌恶,想起方才因这少年而爆裂消散的冰莲花,心头更加愠怒。
正待要收回目光,余光却瞥见那白衣少年腰间的佩剑。
你……夙瑶紧紧盯着那柄剑,一瞬间千千万万个念头闪过脑中,犹如大浪翻滚般的心绪令她身形不由得轻轻颤抖。
她一闪身下了石阶,夺过少年的佩剑拔出鞘细细端详,那剑身上的镂空纹路与剑柄上的雕花,甚至剑格上镶嵌的玉石,无一不是她熟悉的!
夙瑶强压下心中的千头万绪,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厉目扫向少年,这剑你从何而来?!
莫问原本见夙瑶陆续打量自己和云天河的面容,心中颇觉莫名。他许久以前便自娘亲口中知晓她与姨母二人自小相伴姐妹情深,此番前来自是希望能给姨母留个好印象。
因此随后察觉夙瑶眼中显露的不喜,他心中更是生出几分忐忑,不知该如何开口表明身份。
后见姨母神色有变,且夺过鸣歌剑查看,心知姨母必是认出了娘原来所用的佩剑,心中紧张之余,却也隐隐松了一口气,安抚的看了一眼莫名的云天河等三人,摇摇头示意无事。
听到姨母的问话,他赶紧回道:此剑名为鸣歌,是我娘曾经所用佩剑,我五岁初习剑之时,我娘便将此剑交予了我。
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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