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似是故人
……白莲霜染?!正当气氛正好时,一个震惊中带着不可置信的声音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响起。
蓦地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夙琅怔了怔,迅速转头,却见街角处一个陌生的银发男子正失神的看着她,神色似惊诧,似欣喜,似恍然,又仿佛带着浓浓的怨怼和懊悔。
夙琅看着他,心中疑惑,此人她从未见过,却为何会叫出她的本名,且还是在这个不应有人知道她过去的异世?
玄霄自然也听到了方才的那声带着惊疑的呼唤,本不以为意,但见夙琅面色有异,直直的望着街角处出声的男子,又见那男子满眼怔愣的看着夙琅,心中疑惑之余,也不由得生出几许不悦来。
那银发男子见夙琅回头定定的看着自己,心中似确定了什么,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狂喜,疾步向她走来。
待到近前,却只是紧紧盯着夙琅欲言又止,薄唇开开合合间,却是一句话也未能说出口,神情变换间复杂无比,眸中似喜似悲。
夙琅等了片刻,却迟迟不见他开口,眉头带着几分不耐的微微皱起,直接开口相问:你是谁?为何会……为何会知道她原来的名字?
我是……那男子正要回答,却蓦地又住了口,眸中闪过一抹黯色,带着些许愠怒的看着她道:我是谁?我是谁?你从没有一刻记住。说与不说又有何分别?
夙琅眉头皱了皱,对他这样含怒带怨的模样十分不解且不悦,见他这般态度,便也失了探究的心,只淡淡道:你既不愿说,那便算了,就此别过吧极品护花保镖最新章节。只不过是一个可能知晓她原本身份和来历的人罢了,于她而言没什么影响,转向玄霄,师弟。我们走吧。
等等!见她要走,男子急忙伸手就要拉她,伸出的手却被另一只修长的大手狠狠挡了回来。
玄霄面罩寒霜,冷冷的盯着他,眼眸之中带着警告的意味,一只手已经放到了剑柄上。
白莲霜染!男子没有理会玄霄,只固执的紧紧凝视着夙琅的背影,朗声道:天池圣泉!永生难忘!
玄霄清楚的看到,夙琅的背影僵了僵,却并未回过身来,过得片刻,听得她语声之中带着明显怒意的道:天池……原来竟是你!语气早已失了以往的平淡,往日里带着些微稚嫩的软濡,此刻已全数化为了冰冷。
是我……是我。那男子低声喃语,表情似哭似笑,直直的看着她,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期待,你竟还记得我吗?
如今一切,皆是拜你所赐,我又如何能忘?夙琅的声音放低了些,语气却恢复了平静,话中不带任何情绪,便是玄霄,此刻也无法猜出她的心情。
师弟,怎的还不跟上来?我们该回去了。夙琅微微偏头对玄霄道。
玄霄冷冷的扫了那兀自望着夙琅的背影满是失魂落魄神情的男子一眼,几步跟上夙琅,并肩走在她的身侧。
霜染……那男子还要跟上来,却被一支直直指向自己咽喉的寒光长剑止住了脚步。
夙琅手握鸣歌剑指着他的颈项,往日淡漠无澜的如水双眸竟似染上了寒霜,冷冷的看着他,莫要跟着我,我不想看见你。
那男子听了她的话,竟似不堪重负般的晃了晃身子,面色黯然,眸中满是悲愤,似是受了极大的打击。
夙琅收了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拉着玄霄急步离开,男子此次竟是怔怔然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去,没有追上去。
一道紫色微光闪过,在街头的行人未曾注意的情况下,男子身边悄无声息的多了另一个人,恼怒的瞪着他,归邪,你竟是在此?我已寻了你有数月之久!
男子淡淡的扫了来人一眼,心不在焉的道:你有何事寻我?
你竟问我何事?!你丢下幻暝界诸多事务跑到人间来也就算了,竟然还隐藏起了妖气,令我在人间跑了好几个月,你竟问我何事?!归邪你……
男子不耐的打断他的话:你若无事便先回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归邪你……
归邪你莫要再胡闹了。紫红长袍轻扬,另一道修长的身影蓦地出现在两人面前。
奚仲!英挺剑眉微蹙,暗褐色的双眸顷刻间布满寒霜。
区区一介梦貘小妖,竟敢如此言他?!
我比之击残早到一刻,方才隐于暗处,已将你与那两人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奚仲皱皱眉,不甚赞同的看着这个自十四年前起便总爱往人间跑的兄弟,归邪,我无意干涉你的私事,但不管你与方才那女子之间有何关系,且看她身上的气息与衣着装束,一眼便能看出她隶属于昆仑八派之一的修仙之人,我们梦貘一族虽不善为恶,但亦属妖类,为所谓正道修仙之人所不喜。归邪,不论你是何种心思,我希望你能记住自己的身份与责任,行事谨慎一些……
够了咕咕夜店第11号gl!你什么都不明白。归邪猛然开口打断奚仲的话,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她是不一样的,她和那些凡人……完全不一样!
奚仲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淡然道:无论那女子是如何一个人,都并非是我们此刻应该论议的事。此次我与击残前来只是为了带你回幻暝界,你未告知一声便擅自离开数月之久,将幻暝界结界镇守一事置之不理,蝉幽大人已经动了怒,你此时若是再不肯同我们回去,她便要亲自来找你了。
归邪敛下眼眸,最后看了一眼那人方才离开的方向,眸中隐现无奈和不甘,跟随击残奚仲一起离开。虽说这些年来他极力提高自己的修为,但比之奚仲却也只在伯仲之间,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击残,他今日若想独自离开显而易见是不可能了。为今之计,只能暂且跟他们回去,待幻暝界的事务告一段落后,再至人间来寻她。
只盼今日之后……能够尽早查知她如今所处之地,此生,便是舍了性命,也要紧紧将她抓住!
玄霄走在夙琅身旁,时不时侧目看一眼面色淡漠的夙琅,心里有些忐忑,更有几分难言的怒意,踌躇了一番,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师姐,那人……
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师弟无需在意。夙琅淡淡道,面色如常。
见她如此说,玄霄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不管那人曾经和师姐有着怎样的关系,但看师姐方才的言行,她现如今也已未将那人放在心上,便是有,也只是些许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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