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修那边被“人”留住了,春儿这边同样也是被“人”骚扰着。
这人也不算稀客了,自从上次在墨香斋见过一面之后,倒是也常常过来饭庄,正是如遛弯儿一般的雷闯。
他也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每次来也只是让人把春儿叫过去说上两句话,不去?不去不结账……
对于春儿而言,虽说不怕人吃霸王餐,但是绝没有理由让人平白吃霸王餐,再加上这人除了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倒也没有其他的难以忍受的举动,所以春儿也就忍了。
唯一有些奇怪的地方,便是他总能选在原修不在的时间过来,一次两次还不觉得,这次数多了春儿也警醒了起来,再傻也知道自家店、自家人被盯上了!
“雷公子又过来了?”
春儿皮笑脸不笑的进了二楼的厢房,也不关门,就站在门口冷冷的嘲讽了一句。
雷闯也不介意,十月的天仍是如以往一般拿着折扇在手心轻轻的敲着。
“小娘子此言差矣,你这饭庄开了不就是为了迎客的,客人常来总是好事儿,当然,要是你不把我当客那又另当别论了。”
春儿一听这话脸色难看了起来,最近这人的言辞是越加露骨,表面看好像没什么,但稍一想想就感觉满含了深意。还有那称呼,“娘子”“小娘子”这类,的确是时下对年轻女子的普遍叫法,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有种莫名的意味儿。
“雷公子又忘记了?!我夫家姓原,既是熟人你便称呼我一声原娘子也是合适的。您自然是客,可这客总想着麻烦主人家,我这主人家烦闷也是自然的。”
春儿的话同样说的表面客气,可实际上也算得上撕破脸了。
雷闯却像没有听懂一般晃了晃头,“如此说来,的确是小生的不是!哎,谁让小生嘴笨呢,得罪了原、娘子却不自知,娘子可一定要恕罪恕罪。”
嘴里说着要改,可说出的话却是仍占着春儿的便宜。
春儿突然就笑了,一改先前的怒容,雷闯稀奇的瞅着她,不知她笑些什么,正待仔细看的时候,就见春儿手中一直拿着的木制托盘“嗖”一声的冲他飞了过来。
“啊……二爷……”惊喊出声的是一直跟在雷闯身边的仆人。
随着这声落下,那托盘击中了雷闯躲避着的肩膀,力道大的他当下就皱起了眉。
此时的春儿才是真的展颜了,用脚后跟轻轻磕了磕门,将它关上,之后人才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仆人面带惊惧,他可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女子,怎么,怎么动手呢?!
雷闯也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了,肩膀的疼痛在慢慢的加大,他甚至怀疑那托盘是不是被动了什么手脚,否则这么远距离扔过来怎么会造成这么严重的伤?!
“我干什么?这怎么说的,你应该问,你家公子想让我干什么!”
春儿的确是被激怒了,如果她是孤身一人,就雷闯这种人,第一回见面她就敢提着拳头去揍了。无奈何的是,现在牵绊多了,使得她不得不收敛一些,但是即便收敛她也仍是那个动手多过动口的春儿!说起来,能忍到现在,春儿都佩服自己了。
“原娘子,做事之前你可要想清楚。”雷闯这时终于说话了。
春儿“噗嗤”就笑了,手还掩住了嘴,一副小家碧玉的派头,“雷公子说的对,我自是想清楚了的。当然,我相信雷公子想的也很清楚。”
说这话的同时,春儿已走到了他们近前,伸手就将挡在前头的仆人拨了个跟头。
雷闯在后面看的瞪大了眼睛,彷佛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等春儿上前拽住了他的衣领,一拳又打在了他的肚子上的时候,他才明白了,这个女人竟然是有身怪力的!
“哇……”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雷闯更是控制不住的吐了起来。
春儿早有准备的跳了开去,瞅见他的狼狈样子笑的更是开心了起来。
“哎?这是怎么的了?雷公子莫不是有什么病症吧?这可如何是好呢?!”
一边说着照着他的腰侧就是一脚,疼的雷闯又是一激灵……
到了这儿,春儿才算是稍微发泄了点儿怒气。
“……雷公子,这是告诉你,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懂了?!”
雷闯此时的感觉十分奇特,连带着他的眼神也透着很多让人看不懂的地方,春儿却是理都不理,只是定定的瞅着他,想要一个答案。
雷闯深吸了几口气,缓解了一下疼痛之后,竟然也笑了出来,缓慢的点了点头。
春儿自是不明白他这笑的含义,也没有探究的**。总之气已经出了,人都觉得轻松了不少这才是最重要的。
“雷公子您看您身体不好要早说啊,我这就去给您请大夫!”
春儿笑呵呵的说着乱七八糟的话,扭身往房外走,待走到门口时突然听到了雷闯的一句话。
“呵……原……娘子,是小生……冒犯了,原……娘子不怪我了,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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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怎么样?姐,你看到了没有,不是那饭庄的伙计吧?!”
于秀秀在后院等的是心急如焚,好不容易将俩人盼了回来,几乎是连蹦带跳的迎了出去。
于大小姐摇摇头,于夫人的脸色也不好看,秀秀便开始提心吊胆了,“怎,怎么了?”
“……的确不是伙计。他是那四季饭庄的掌柜,可人家是已经有了家室的。”于大小姐见自家娘不开口,她便说了。
“什么?!”于秀秀脸色瞬间就白了,“怎,怎么会呢?他,他还那么年轻……”
“怎么不会?!村户里出来的,他这都算晚的了!”
于夫人心里存着气,说话也是不客气。
“姐……”
于秀秀不敢惹她,眼泪汪汪的看向自家姐姐。
于大小姐叹了口气,却是仍然摇了摇头,“秀秀,咱们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让你嫁给那种人,你就莫要再想了!”
俩人都是这般说,却是把于秀秀的倔性给激了出来,她也不再求些什么了,只是拧着帕子侧身坐在了椅子上。
于夫人与于大小姐互相看了一眼,自是明白她这举动的含义,心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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