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搬了新家,几个人的兴奋劲儿都没缓过来,夏秋冬绕着院子跑来跑去,一会儿到后院收拾菜地,一会儿又去看那新买的几只小鸡,一会儿又拿起了锤子斧子要去收拾篱笆……
最好笑的是赵二,大早上那笑容就没断过,吃了饭一抹嘴竟然扛起了锄头……
“哎呀呀,老二,你这是,这是下地去?”
一早就赶过来的大妈惊奇的瞪大了眼,她有十来年没见过赵二下地了吧?!
赵二嘿嘿笑,“大嫂,当年分给我的地我都伺候着呢,以前是不经心,现在可不成喽,不成喽。”
边说着边往外走了去。
“春儿啊,昨天那酒里放啥好东西了?”大妈看着赵二走出了门还没回神儿,拉着春儿继续问。
春儿也是直笑,“大妈,二大爷他干不长,这会儿新鲜着呢,想去便让他去了。”
大妈咂咂嘴,“不能吧,老二对你们四个可是好的不得了,哪能不使劲儿干?”
“二大爷当然是想使劲儿干,可他现在都多大岁数了?平时身体是硬朗,可这么些年都没出过力气,现在哪是说干就干的起来的,等他过几天瘾,我就不能让他再下地啦。”春儿解释道。
大妈一想,可不是么,是这么个道理!于是便将这个事儿扔到了脑后,复又问起了昨个儿自己走后的情况。
春儿想了想,还是把昨天自己独自跑到李家村以及上了山的事儿告诉了她,果然听的郑氏是后怕不已。
“老天保佑啊,这是没出事儿,要是出事儿了,我可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啊!你说我也是,串亲戚就串亲戚,干嘛非要把人都带走,哪怕是把你堂哥留下一个也好啊。”
郑氏双手合掌向四方弯腰拜了起来,春儿连忙搀起她。
“大妈,您可别这么说。这叫吉人自有天相,我这不是没事儿吗?原修也好着呢。”
她虽是这么说,可郑氏哪里放得了心,又是唠唠叨叨了一大堆,当天晚上甚至还住下了,说是给春儿压压惊,反正这搬了家也有地方。
春儿自然也不会违抗她的意思,便答应了下来。正好明儿就是十五了,要送夏秋去学馆,往常大妈也是要去镇上的。
如此又是一夜好眠,十五的早上,夏秋早早就醒了过来,睁着眼睛在炕上翻来覆去的再也睡不着了,等到那公鸡打了一个鸣之后,俩人就一蹦都翻了身,拿了炕头上春儿早就给准备好的新衣裳,又将那冬儿给做的书包检查了一遍,确定啥都没落下才神采奕奕的出了屋门。
“嘿,你这俩小子,闹腾了半天吧?!哈哈,去,洗脸去!”
郑氏早就起身了,见着他俩出来便打趣说道。
夏秋都哈哈笑着,一溜小跑着去打水洗漱了。这院子里随着他俩的笑声便渐渐热闹了起来。
春儿还有些迷糊,她其实是个嗜睡的,可以往的日子太紧,也没给她个发挥这长处的机会,今个儿要起身的时候却被大妈给按住了,她一松懈竟然就又睡了过去。
这不,她竟然是最后一个醒过来的。
赵二今日是不下地的,前几天早就说好了,送了夏秋去学馆,他便陪着春儿去墨香斋给那吴掌柜的女儿画像。
初一十五是镇上大集的日子,村里有啥想买的想卖的大多也是赶着这天,于是这路上,便见着人们三三两两的结伴都往村口走呢。
“大妈,二大爷是干啥去了?”
春儿收拾饭桌回来就没见着人,有些奇怪的问。
大妈神秘兮兮的笑了,“老二让咱去路口等着,咱们就等着去呗。哎,冬儿啊,拉着你姐啊,可别走丢了。”
小姑娘忙登登跑了几步,伸手拉住春儿的衣裳角。
“干啥去了?”春儿低头问她。
冬儿摇了摇脑袋上的小辫子,“刚才有人问我,身上的包是怎么做的?”
春儿听了回头一看,果然见几个姑娘家凑在一块说着话,眼神儿一直在夏秋冬的身上飘着。
“对,我也稀罕那东西,早上我想摸摸,夏秋还不让呢!你说,我又不抢他们的,来,冬儿的让大妈看看好不好?”
郑氏在这时也插了句话。
冬儿笑眯眯的道了声好,倒是让走在前头的兄弟俩臊红了脸,忍不住就扭头往后看,惹得春儿跟郑氏都是一阵大笑。
说说笑笑的没一会儿就走到了村口,一家人就站住了等赵二,那从他们身边路过的免不了要招呼上一声,春儿也只能含着笑摆手表示还等人呢。
这次数多了,便有那好奇的也停了脚步,看样子是想知道他们到底是在等谁……
春儿对于村人们这种天生的八卦心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大约是实在没什么娱乐可供消遣吧。
又过了一会儿,就听到村口传来了“驾,驾”的吆喝声,这声儿一听就是赵二的,一家人便忍不住伸长了脖子看,那凑热闹的就更别提了,一脸的兴奋更胜赵家人呢!
赵二这时可是意气风发的,为啥?就因为他借来了一辆牛车!
村里代步的除了牛就是驴,那驴可不如牛的用处多,所以实际上牛更稀罕,而愿意用牛来拉车的村户可是少之又少了,也不知道赵二到底是怎么折腾来的。
总之不管怎么说,反正是弄来的,看的周边一圈人是又羡又妒的。
“吁……”赵二似模似样的高喝了一声,拉住了车,“来,都上来。”
夏秋毕竟是小子,见着牛车眼睛都红了,欢呼了一声就往上爬。
春儿跟冬儿那是要稳重很多的,把大妈给扶上去了才也坐上去。
周边有看着眼热的,便喊了声,“哎,赵二,你这车上还有地方呢,把我也捎上呗。”
“对对,捎上,捎上,这少说还能坐俩人呢!”
“啥啊,我看三人也坐的开啊……”
……
这有了起头的,叫嚷声就此起彼伏了。赵二高扬着头,听他们咋呼了一会儿才一摆手,“今儿啊,谁都别想蹭座!哎,我就是为了送我俩侄子才租的这车,上学馆啊,那可是大事儿!哈哈……”
这话说明了,倒是没人再高声呼喝了,人家说的多清楚啊,是“租”的,也就是给了银钱的。
便是还有那说酸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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