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人,自打她对龚嬷嬷少了那些戒心后,也渐渐的把她当长辈看待。毕竟她能顺利生产,孩子们能平安降临,龚嬷嬷也有很大的功劳。这些她嘴上不说,可心情清楚着呢。
只不过他们夫妻俩人冷战的原因的确是让人难以启齿。特别是龚嬷嬷算是长辈了,她哪好意思开口,就连三位奶娘也比她稍大了好几岁。
见她一直不说话,龚嬷嬷都觉得有些尴尬了。这王妃不发话,那王爷岂不是依旧不能回房?
白心染低着头,看着自家三宝丫头这一次衣服裤子总算穿对了,嘴角不禁微微一瞥。片刻后,她抬头对龚嬷嬷笑道:“龚嬷嬷,你就不用操心了。不是我不让王爷回房,你看我这几日都没看到王爷,哪有机会跟他说话?估计是他自个儿想单睡,既然他那么喜欢书房,就让他继续在书房住下去吧。”
要她开口把那男人请回来,门都没有。他有脚,不知道自己回房啊?
“……?!”龚嬷嬷脸上善意的笑容差点崩裂。说了这么一通,居然是这样的结果,若是王爷知道,会不会直接撵了她?
晚上,白心染洗了澡早早的躺在被窝里,头两天她还能赌气的一下就睡过去,这两天她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屋子里整宿整宿的燃着烛火。她不是一个害怕黑暗的人,可是这几天她都是秉烛睡觉,让那烛火微热的光芒将屋子镀上一层淡淡的暖色。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人靠近,先是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然后身旁突然躺下一具庞然大物,她被那熟悉的体温包裹,随即落入了一具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中。
眼睫颤了颤,她没有睁开眼,只是胡乱的挣扎了一下,但双手突然被人禁锢,连脚都被压制住。紧接着,那熟悉的呼吸洒在她脖子里,带来一丝痒意。
“可是气消了?”
男人低醇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几日不曾听过他说话了,那声音犹如上品的甘醇一般,窜入她耳中,让她一时间彷如生了醉意,觉得有些不真实。忘了推拒他,下巴贴在他肩上,下意识的就去汲取他身上干净而温暖的气息。
“你看我像是气消了的?”她没好气的咕噜着。打死她也不会承认她这几日想他了。
“消肿了吗?可是还疼?”男人沉默了片刻之后,就准备去摸她被打过的地方。
察觉到他的举动,白心染赶紧将他手抓住。她敢保证,这男人是故意趁机吃她豆腐。
脖子里开始痒起来,她第一反应就是去推他,可突然间又被她禁锢住双手,还不等她等开眼瞪过去,自己的双唇变被一温热的物体覆盖上来——
明明才几日没在一起,可对彼此来说,却彷如隔了好久一般,以至于偃墨予一开始就有些急切,疯狂的汲取着属于她的味道。
白心染发誓,她是没打算投降的。只不过架不住美色的诱惑罢了。
此女此刻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还没睁眼看一眼男人呢,哪来的美色诱惑?
结束时,两人都有些气喘,脖颈交缠着,彼此都没有说话。
房间里,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暖和温馨,甜腻的味道突然让人很想落泪。
察觉到她不正常的呼吸,偃墨予微微推开她,垂眸有些紧张的看着她。“刚刚不都消气了?”
白心染有些哭笑不得,睁眼,布上了水雾的眸子带着几分凶样的瞪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消气了?你不是睡书房吗?还跑过来做什么?有脾气你给我一辈子睡书房去。”
偃墨予嘴角弯了弯,冷峭的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在烛火光晕的衬照下,显得柔和而又醉人。面前女人尽管说话凶巴巴的,可此刻在他眼中却是那种娇嗔的样子。
他知道她是因为被自己打了一顿而拉不下脸面来,所以这几日他都随了她的意避开她,可她也不能这样倒打一耙吧?明明是她不让他进房的,现在却反咬一口活似是他不想回房一般。
口是心非!
他不说话,只是在那笑,白心染原本想多骂他几句的,结果都骂不出口了。
混蛋,以为用美人计勾引她,她就会原谅他?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白心染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就想离他远一些,靠得近,她很清楚他的一切反应,可是现在她身子没干净,她就怕他一时走火控制不住,到时候可咋整?
不过她的这些担心明显就是多余了。偃墨予承认,他的确是想得有些紧,可他还不至于什么都不顾吧?好几个月的苦行曾都做了,还熬不过这最后的一段日子?
长臂将她肩膀揽住,将人置在自己胸前,他安抚的拍着她的背,低声轻道:“睡吧。”
白心染从他胸口抬起头:“你还没给我道歉!”
“……?!”偃墨予嘴角微微一抽。默了默,他垂眸深深的凝视着她较真的小脸,轻笑道,“为夫错了,下手不该那般重……”
白心染点了点头,正打算接受他的歉意时,突然又听他接着说道——
“以后为夫定会轻点,尽量不将你打疼。”
“……?!”白心染愣了一瞬,随即咬牙磨齿。“姓偃的——唔——唔——”
骂人的话,接下来全被对方吞没,白心染那是真想一巴掌拍晕他。
这是道歉说的话吗?丫的,刚刚他一上床的时候,她就该毫不留情的把他给踹下床去的!
话说另外一头奉德王府
天黑的时候,柳雪岚才等到某个男人回房,坐在床边等候多时的她看到男人时,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今日一下午都在洗澡?”
洗澡嘛,本来也没什么的,谁不洗澡啊?
可问题是今日傍晚白玉青红偷偷的跑来跟她说,说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回来后,就一直躲在温泉室里,整整洗了两个多时辰的澡,期间,温泉里的水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次,就差没把后院那口大水井的水给用光了。
夏礼珣一边脱着外袍,一边有些磨牙的应道:“嗯。”
不洗澡,难道带着一身屎尿回房睡觉?
一想到那场景,他到现在都觉得无法忍受,今晚上,他可是连一口饭菜都没咽下。实在是太恶心了!
好在他家那小子一直都有奶娘带着,没给他到处弄得脏兮兮的,否则他铁定将他给扔出去。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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