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铁青的麦卡利斯特走到方恪身边,用最轻的声音说:“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
“好,我马上来。”方恪听了之后简洁地答应,然后转头对林如庸说话。“请林叔叔着我爸妈先去医院,爸爸他需要更全面一点治疗。”
方恪从麦卡利斯特的脸色看出了危机,麦卡利斯特的脸上没有伤痕,但是他的精神状态好像被狠狠地揍了一拳。
他希望自己的父母不要被卷入地太深。
如果不可避免地要被卷入,那么至少不要让他们来承受主要的折磨。
这个时候方志明已经录完了口供,他在口供中把昨天在自家餐馆的冲突,仅仅只说明了今天被
林如庸同样从麦卡利斯特的表情上看出了问题,他同样不想立刻卷入。
虽然他有意保护方家,但是在警察局中他能做的很有限。
虽然在政府机构中建立影响力是实际上是他任务的最重要目标,但是,他一直没能真正做到这一点。
“我在德克萨斯大学附属医院认识很好的医生,你放心好了。”
因此他立刻不顾林小夏的反对,就要带着方恪的父母和林小夏去医院。
“你们先去医院,我还要在这里录一个口供,弄完之后我会尽快回家的。”方志明和黄融燕一开始并不想走,但是在方恪坚持不让他们留下,方恪虽然态度坚决但是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忧虑,最终方志明和黄融燕接受了方恪的要求先行离开了。
父母和方氏父女都离开之后,方恪走进了麦卡利斯特的办公室。
“谢谢你让我父亲离开。”关上门之后,方恪开口第一句就是再次表示感谢。
麦卡利斯特实际上很需要方志明。
易卜拉欣虽然张狂无忌,但是他确实是有这么干的资本。
人家真的是上面有人的,麦卡利斯特的严峻神情说明对方的反应很快,很有效。
这更加让他不阻止方志明离开的行为显得高尚和勇敢。
方志明作为受害人的口供可能会很有价值,可以让方恪和麦卡利斯特的行为大大合法化。
虽然一直注视着方恪的父母,但是麦卡利斯特终究是没有开口留下他们,他很清楚接下来的情况会让两个老人无法理解,而且难以承受:“既然你不敢让你父亲留下来,我想你关于恐怖分子的那个说法,我们是不是在正式报告中还是不要提及为好?”
麦卡利斯特一边说,一边盯着方恪的眼睛。
“不,我让父亲暂时离开首先是因为他伤的太重,而警局的医务室实在不能提供足够的医疗。而且他不了解问题的严重性。”方恪同样盯着麦卡利斯特的眼睛说道。“我父亲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未必承受得了不友好的质询,况且对于恐怖分子的事情,我父亲确实不知道,。”
这个答案让麦卡利斯特明白方恪已经从他的表情上意识到了危机,但是方恪没有表现出慌乱,而是先让家人离开,这种观察力和责任感让麦卡利斯特更提高了对他的评价,只是对于眼前的局面,他不认为这些能力能有什么帮助。
勇敢、机敏、从容这些优秀的品质都不足以抵消一个市议员的影响力。
“杜卡德总督察马上就要到了,哈哈,当警察这么多年了,我还从来没有办过让总督察亲自关心的案子呢。”麦卡利斯特的笑声一点也没有笑意。
“阿尔-杜卡德,休斯顿警察总督察?你刚刚在电话里是和他说话?”总督察是休斯顿市警察的最高负责人,麦卡利斯特仅仅是一个分局的局长,虽然当中看上去仅仅只隔了区域警察局这一层,可是实际上休斯顿有上百个派出所级别的分局,而总督察只有一个。
不仅是等级上天差地别,在各个警察分局之间也有高低,二十分局只能算是排名靠后的不重要区域,已经年过四十的麦卡利斯特在分局局长中也只能算是普通的,这一辈子除非出现奇迹否则是不大可能爬过这两层,成为总督察级别的人物了。
“对,就是这位。总督察阁下对于我没有向他请示,也没有得到任何法官的搜查令就强闯清真寺的事情非常不满,那座清真寺是休斯顿族群共荣的象征,今天早上发生在那里的一切是对伟大的合众国宗教自由政策的极大不尊重,不过他依然愿意给我一个挽救的机会,他要我立刻控制住在清真寺门口制造混乱,亵渎神圣的宗教场所,并劫持广受尊敬的易卜拉欣阿訇的穷凶极恶的歹徒控制住。”麦卡利斯特看着方恪,将休斯顿警界大佬的关键话语一字不差地复述给方恪。
“哈哈,总督察阁下没有提及我的父亲,真是多谢他了。”然而和麦卡利斯特的愤怒不同,被定性为‘穷凶极恶的歹徒’的方恪却并没有咬牙切齿而是保持着微笑的神情,他甚至和麦卡利斯特开了个玩笑。
麦卡利斯特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方恪的笑话,他没有被逗笑,而是相当惊异地看着方恪。
好一会之后,他才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个笑容和他一生中的其他笑容都不同:“我现在才明白你能救下我我女儿绝不仅仅是运气或者机缘,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女孩面对鲸鱼能够逆流而上,为了父亲敢于空手拿下黑帮老大的人,当然是真正的男子汉。”
一般人听到休斯顿警察的最高负责人如此给自己的行为定性哪有不吓得心惊胆战的?
然而方恪却不仅仅没有变色,甚至于还能神色不变地说话,哪怕只是故作镇静也很不容易了。
他见过多少体制外的风云人物面对着国家公权力一个个胆战心惊的表现,更知道这份镇静的不凡。
“嘻嘻,局长大人,他胡子都没长多少,就已经是真正的男子汉了?”这时,刚刚给方恪包扎的那个女警员走了进来,她只听到了麦卡利斯特最后的一句话,“你怎这么夸他,你对我们可是很吝啬夸奖呢。”
不过她显然是在开玩笑,她意识到了房间里的气氛很严峻,先放松了一下两位男士的情绪。
一边说,她一边走到方恪面前伸出手来:“你好,我是吉尔-本内特,刚刚给你包扎的时候你一点没软脚,表现得不错。不顾我中弹的时候也没有软脚,但是局长从来没有这么夸过我呢。”
握着她手,方恪认真地观察了一下这个麦卡利斯特信任的女警员,刚刚包扎的时候方恪一直在担心着方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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