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足长蛟,口中衔珠,怒目昂然,若非龙子,想来无人敢去乘坐。
兰莫并未骑马,先进了马车中,向她道:“上来。”
真是从天而降的大恩惠,简直要将她砸得五体投地,简直匍匐在坑里爬不起来。
“与殿下同坐一车,今后说出去别人都要敬我三分……”她一边咕哝咕哝,一边将横在车辙上的一张小凳勾了下来,踩在脚底,吭哧吭哧爬了上去。
鲁哈儿在后头伺候,先将帘子阖上,自己骑上马,与四名轿夫一道向府中正门去了。
车壁内里不知安了些什么,宽敞的空间洋溢着一股暖意,她靠坐在正玄色的绒布上,不动声色地将自己与对面的男人拉远了些,然而不管怎样动作,两人之间也不过离了两三尺,鼻尖竟能闻到属于这人的陌生气息,无处不在,仿佛极具侵略感,然而瞧着那人,只静静坐在对面,闭着双眼,连动也没动弹过。
她对着他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发现他也未理睬过自己,只闭目养神,便松下心来,不再如惊弓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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