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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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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 真相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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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孙看了她一会,道:“你先告诉我,父皇为何将你关在这院中?”

    “我……”

    “我知道了!”他双眼一亮,却不怕在她跟前失了身份,径直道:“你本就是个逃奴,如今回来了,父皇自是不会再放你跑的!”

    阮幺:“……”

    她清了清嗓子,提醒道:“殿下,您当称‘本王’。”

    皇孙瞪了她半晌。

    “殿下,”她耐心道:“如今皇上只您一个龙子,往后不管再有多少子嗣,您也都是大皇子,今后也必定位高权重。然如今您到底年幼,万不可犯下过错,若因我之事,害您毁了前途,那便是我的大罪过。”

    “你究竟是谁?”皇孙道。

    若他再大上几岁,稍稍能相通此事,想必便不会做出这般鲁莽的举动来;然而此时他也不过一个十岁的孩童,顽劣心性战胜了战战兢兢的谨慎,越是被阮幺这么,就越是好奇好胜,非要搞个一清二楚才是。

    阮幺沉默片刻,终叹了一声,黯然道:“殿下一定要问,我也瞒不过您。我本是一臣之妻,只因五月廿四那日,兵荒马乱,被带到这深宫来,从此不见日。如今尚不知家中丈夫姑婆如何,才……求殿下告知一二。”

    皇孙差点没从太师椅上惊跳起来,指着她道:“你谎!你分明就是我……本王府中一逃奴!”

    “我言尽于此,殿下信不信,却是您的事了。”阮幺走近来,悄声道:“若我留在宫中,将来必然是您母妃的心头之患。不若皇孙告知我,如今我家中如何了。我想法子告知他们,让他们接了我出宫,也使庄妃娘娘高枕无忧。”

    皇孙犹豫许久。对她的话将信将疑,一时不知该赞同还是矢口否认。转而道:“你你是大臣之妻,那人究竟之谁?”

    “是察罕。”她立即道。

    皇孙微微愣了住,一张白嫩嫩的脸上神色瞬息万变,一时闪过不可置信、一时闪过恍然大悟,一时又疑惑不解,最后定了下来,先笑了一声,摇摇头。“本王虽对朝堂之事不如父皇透彻,但也不是你一个女子能蒙骗得住的。罕多木将军之妻分明是个郡主,你又哪里像来?”

    “……”阮幺道:“我就是个郡主,和安郡主。”

    然而皇孙没有嘲笑或是讥讽两句,罕见地沉默了片刻,才道:“你你不知道他们如何了?”

    他长相与兰莫神似,只不过如今还是个包子脸,下巴只隐隐地出了一个削尖的弧度,一双眼大而有神,粉雕玉琢的。再怎么努力做出严肃沉静的表情,也是一点服力都没有。

    阮幺很不客气地笑了出来,噗嗤一声。想伸手去捏捏他的脸颊,随口道:“是啊,我被你父皇成日关在深宫,怎会知道外头如何?”

    皇孙拍掉她的手,紧盯着她,道:“难道你不知,前两月宫中失了火?”

    这回轮到阮幺愣了住。

    她呆了半晌,望望外头葱翠掩映的高楼屋宇,雕梁画栋。哪里见得着一点失火的痕迹?

    “我……我不知道。”她着,觉得自己声音有些发飘。又强稳了稳心神,道:“并无人告知我此事。想来也是虚惊一场。”

    “虚惊一场?”皇孙道:“你知不知晓这场火烧死了多少人?”

    阮幺忽然生出了一些惊悸,她连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向皇上问及此事的,多谢你坦言相告,宫中有龙气镇佑,贵人们自当平安无事。”

    “将军也死于火场。”他不待她完,又了这么一句。

    脆嫩而清冷的声音像裂帛的一声惊响,惊了她自顾自言道的梦。

    阮幺猛地停顿了下来,似乎没听懂他的话,又眼巴巴望过去了一眼,却只见皇孙眼中没有丝毫作弄或讽笑,安静地仿佛不像之前那个顽劣胡闹的孩童,

    她含糊道:“殿下,我真的是和安郡主,您就别戏弄我了,我真的……”

    “你是不是罕多木将军之妻,与本王有何干系?”皇孙似乎有些恼怒,却压了下去,冷道:“将军都已经死了两月,父皇诏令国中素缟三日,禁宴乐,禁婚嫁,为将军哭灵。”

    阮幺一时不知该做如何表情。

    她木立在皇孙跟前,低头看他只到自己胸前的高度,眨了眨眼,话音传到耳中,只变成了一阵又一阵的嗡嗡声响。

    皇孙还在道:“莫是将军,将军夫人也是殁了的,大宣还特意派了使节过来,如今差不多已要回了。故你方才你是和安郡主……”

    “够了,”她出言打断,“殿下您闹够了,现下便回了吧。婢女们也快要醒了,若见着殿下,反倒不美。”

    皇孙被明火执仗地下了逐客令,先是一呆,后狠狠拧起了眉头,气道:“你……”

    阮幺是他在无趣的深宫中发现的新鲜玩意儿,总是好奇大过警戒,瞧着眼熟,性子也不错,不像伺候他的下人们一般,唯唯诺诺,他又何曾与不相干的人过这许多话?

    本以为与她言谈过多时,也算是有点秘密的意味了,没想到这宫婢赶人就赶人,竟然毫无情面!?

    “本王岂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你这女人好不识好歹,本王好心与你了如今的境况,你却翻脸不认人!”皇孙被深深伤到了自尊,指着她鼻子骂道:“你如今在宫中,吃好喝好,莫以为本王没长眼,看不出来这些个用度都在寻常妃嫔之上!我母妃得果然不错,你就是个不长良心的狐狸精!”

    阮幺面无表情,方才的鲜活灵动似乎渐渐干涸在了脸上,一张脸成了虽美却一动不动的面具,只嘴角轻轻张阖,“恭送殿下。”

    皇孙重重哼了一声,甩下一句“不知足的女人”,好像屁股上生疮,一刻也不多留地走了。

    日头渐渐西移了,减却了正午的焦热,却也是遍地残暑。院中沉寂一片,不知多久,外头丫鬟们都起身了,在往常阮幺午睡醒前一刻,已然备好了盥洗的银盆金瓯,只在外头候着,等着柳儿与长月出来,让几人进去。

    耳房中两人也终于悠悠醒了来,长月只觉脑中发昏,似乎睡得极深,抬眼看柳儿,她正揉着眼,推了薄薄的衾被起身,捂着脑袋,与她一般。

    “怪了,今日怎的睡得这么死……”长月咕哝着,先对着妆镜拨拢头发,梳了梳鬓角发髻。

    柳儿愣了片刻,惊坐起身,心中暗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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