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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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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我纵不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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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日渐转好,人也精神了许多,阮小幺便成日里变着法儿琢磨着溜出去,只是不知何时兰莫又在外头增了一倍人手,硬是将院里院外拦了个密不透风,莫说是她,就是猫儿狗儿都难进出。

    阮小幺实在奈至极,终于道:“你不让我出去,好歹告诉我察罕如今怎样了?”

    兰莫道:“你管他作甚?”

    “他是我孩子的爹!”她气道:“他是我拜过堂明媒正……嫁的夫君!我不管他管谁!?”

    他眼中见了些恼意,阴沉沉盯着她。然而阮小幺害怕时,只会捂着肚子,放佛他真会做什么伤害她那孩儿一般。兰莫终于渐渐尝出了一点点发闷的苦味,眼前这个女子,就算紧紧抓在手里,也似乎再法靠得近些。或者,她从来也没靠的近过。

    阮小幺还在说:“就算你不告诉我他如何了,总该与我说说罕多木家如今怎样吧!或者……外头现下如何了?你登基后有甚意外状况……”

    兰莫阴着脸听着,在她一阵叽里呱啦的聒噪声中,头一回拂袖而去。

    “哎?喂!”阮小幺追到门口,又追到院外,叫道:“这事纸包不住火,万一那日我家中人听说了,他们定然与你要过不去的!”

    他人已走远了。

    她垂头丧气回了去,见几个丫鬟以柳儿、长月为首,正忧心忡忡望着她,于是不耐烦挥了挥手,“看我作甚?该干嘛干嘛去!”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知道阮小幺这臭脾气,只得闭口不言,低头佯装干活去了。

    又一些时日。过了七月,阮小幺身量甚变化,火气却见长。好像这一整个院儿的暑气都汇集到了她身上,见什么烦什么。连兰莫都敢指着鼻子骂,别提满屋的丫鬟了。

    柳儿因与她有些先前的过节,是不入她的眼,每日杵在屋里头,在阮小幺看来,活像根肉刺一般,恨不得将她剔了出去,只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也没让兰莫把柳儿换了。

    阮小幺丧气之余,也一日日感觉灰心,兰莫把她关在这处两个月,好吃好喝供着,也没干过什么不入眼的事,似乎纯粹将她当做了个摆设,每日见一见,讨讨骂便走了,也从来不与他说与朝堂想干的任何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每日就止不住的胡思乱想。兰莫为何不与她说外头之事?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五月廿四那日那样混乱。怎会不生些事端?那二皇子又怎样了?

    ——察罕呢?

    若是他还安然,为何兰莫又对他只字不提?

    她越想越怕,思虑过重之时。夜间噩梦频发,整夜整夜睡不安稳。柳儿与长月睡在隔间,并不曾知晓,只是一日日见她又瘦了下去,心中着急,变着花样给阮小幺补身子。

    一日午睡时,将醒未醒,听着外头响动,似乎是兰莫过了来。她睡得不甚安稳。翻了个身。

    恍恍惚惚时,放佛又隐约听见隔着一扇门。长月与柳儿模糊的说话声传到了耳中。

    “皇上,姑娘这段时日又消瘦了。每日也是心事重重……”

    “别乱说!”

    “你自己也瞧见的!柳儿,姑娘性子并不坏,你为何总这般防着她?”

    “皇上,您莫要听这婢子一派胡言!”

    几个声音混杂在了一处,像从水面之下鼓动着传上来一般,总听得不太真切。她费力睁开了眼,见屋内并人在,丫鬟们都出去了。

    许久之后,终于又听见长月小小的声音道:“皇上,奴婢求您,就告诉姑娘,究竟出了何事吧……”

    接着是一巴掌响亮的耳光,长月瑟缩的抽泣声又被压了下去。

    柳儿压低了声儿骂着,“猪油蒙了心了!你怎敢这般大放厥词!”

    她们口中的“皇上”似乎并不存在,然而终于又用低沉冷淡的声音说了两个字——“闭嘴。”

    阮小幺脑子里乱哄哄的,像有数纷乱的记忆与思绪在飞腾,一片片闪瞬即过,让她抓不住任何一件东西,然而长月那句“究竟出了何事”就如一颗根须坚长的老树,牢牢扎根在了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迟钝地想,“什么叫出了何事?谁出了事?为什么要告诉我?”

    然而兰莫已经进屋了。他淡漠的神情在看到蜷缩成一团的阮小幺时凝了凝,有片刻间,只是站在屋前,没有动。

    一切放佛回到了两个月前,头一回他在此屋中看望她时,他仍是这般背着光,光晕在轮廓上凝固、流转,放佛他成了天子的那刻,便当真成为了苍天眷顾的天神,连往日的铁血杀伐都成了一身庄严。

    而阮小幺又瘦了回来,压根不像个已有三个多月身孕的女人,她眼睛很大,从来都像是蕴着一汪水汽,黑漉漉的,总能看到人心底最软的一块角落,只是眼神中的迷惘渐渐褪去,又换上了那副水波不兴古井波的神情,只有在生气时,神色才会变得稍稍生动一些。

    她像是在笼中被关久了的鸟儿,纵然有着一身翠羽红喙,也是没了灵气。

    阮小幺已经坐了起来,需丫鬟帮忙,自个儿慢慢穿了外裳,道:“皇上来了。”

    兰莫如往日一般,坐在了离她不近不远之处。

    “你想出去?”他问道。

    阮小幺道:“说这有甚意思,总之你也不准。”

    许是睡的时间长了,她系肋下带结的手不自觉有些抖,被他稳稳握住,替她系牢了系带。

    往日在家时,都是察罕帮他做的这般事。他的手与兰莫的不同,粗糙一些,也温暖一些。阮小幺钝钝想着,微微低头看着兰莫,这个角度,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面容,眼睑的睫毛也能看得一清二楚,随着他每一次眨眼,都轻微抖动着,给他生冷的模样添了一分柔软与温文。

    兰莫替她系好了带子,很自然地抬头捧着她的脸颊,在面上烙下了一个吻,又一点点留恋到了唇边,看着她午睡刚起,变得嫣红的唇,轻轻吮吸了上去。

    干燥温暖的触碰让阮小幺想起了察罕。她心中某一处又开始酸疼了起来,那感觉揪着她不放,又苦又酸。

    再这么被关下去,可就真一辈子见不着他了。

    阮小幺心中难受万分,感觉着兰莫渐而炙热的气息,怔怔的湿了眼眶。兰莫一点点吻着她,两个月来,与她从来都是蜻蜓点水一般,不远离,也谈不上亲密,此时的欲念才被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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