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脚步就像不听使唤一般,一点点去了那巷中。
那周围冷冷清清,没个人气。放佛所有人都知道这间主人死了,都出门避晦气去了。
午后炎炎,一时只听着树梢蝉鸣,愈发的落寞。
她刚一转过巷口,本以为大门紧闭,却见不远处叶晴湖那间屋正大敞着,却是四伯打着扇子,坐在门口四处张望,苍老的面上枯黄,生了点点的斑痕,连眉毛都白了,深凹的眼微微眯着,不时抬起扇子,遮一遮毒辣的阳光。
他干瘦的身躯在狭长的巷子中,显得格外瘦,腰也驼了、牙齿也落了,只是浑浊的眼中还泛着期盼的光芒,还想等着叶晴湖回来。
阮幺心中一痛,转身便要逃开。四伯却眼尖,一眼便见着了她,叫道:“李姑娘!”
她慢慢回过身来,吸了吸鼻子,“嗯。”
四伯的神情似乎有些悲凉,缓慢道:“我公子他……他真死啦?”
阮幺站在巷口,不答话。
“丧事都办了,还好些个人到我这处来看,指指点点的,不成样子。”他拍了拍扇子,又道:“你们给他立了个衣冠冢,那便是尸首还未找着了?既然死不见尸,那又为何办丧事!?唉……”
他摇摇头,带着数落的口吻,絮絮叨叨指责朝廷不负责任,竟然不派人去找叶晴湖的下落。
阮幺道:“找了,没找着。他……”
“他什么!”四伯恼了起来,拿扇子指着她便道:“公子他自个儿就是大夫,最好的大夫!他吉人自有相,死不了!如今不定在哪出养伤呢!你三两头来我们家吃饭,如今他不在了,就人走茶凉了是不是!”
“不是!我、我……”阮幺一急,结结巴巴道:“我往后还常来……”
四伯挥挥手,“你也不必时常来,我只在门口等着,公子一回来,我便能瞧着!倒时再知会你不妨!”
阮幺忍着泪点点头,转身便走了。
轿夫已不在了,她耷拉着脑袋,索性回了督师府上。
月娘早已翘首企盼,专有丫鬟在门口等着,见她来了,立刻便去报知主母,并将阮幺迎了进去。
月娘一见她,盈盈笑脸的面上便有些心疼,让她站在身前,打量了一圈,皱眉道:“怎的瘦了这许多?这衣裳给你做时还合身,如今都显宽了。”
阮幺笑道:“闽南太热,吃不好。”
月娘抿了抿嘴,眼中叹惋之色一闪而过,拉她进屋,边道:“你义父前段时日出门了,昨儿个我已派人送了信,你回来了,他只今日归家,如今已是申时,还不知要到什么时辰。”
两人闲话聊了聊,到叶晴湖,阮幺只拿话搪塞了过去。月娘善解人意,也知她不愿谈及,索性不再起,只了这两个月来京中的新鲜事,不觉又过了一个多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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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圆润的滚回来更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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