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无瑕通透非常的鱼形玉佩,连鱼的鳞片都雕刻地栩栩如生。
筱雨眼睛猛地睁大。
这块玉质地上乘,瞧着定然是羊脂白玉,而且做工如此精致,若是拿去典当,别说今年冬天,就是以后十年的冬天,想必他们姐弟几人都能安稳度过了。
筱雨正要拿着玉佩跨出门去,脚步却忽然凝住。她摸到玉佩背面似乎是有印子……
将玉佩翻转过去,平整的玉身上面赫然篆刻着两个字——涵菁。
这名字怎么有些熟悉?筱雨正凝神想着,却见初霁木头木脑地走了进来,望着筱雨手上的东西发呆。
还不待筱雨叫他,初霁便问道:那是什么?声音平平不像是在发问。
筱雨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初霁便自顾自上前摸了下,然后缩回手:凉的。
筱雨笑了,手指摩挲着玉佩上篆刻的字,转头问初霁:初霁,听过‘涵菁’这个名字吗?
初霁呆了呆,然后点了点头,手捏了捏耳朵似乎还在回味玉佩的凉意:娘的名字。
筱雨一怔,初霁见她没反应,又重复了一遍:娘的名字。
对了,娘的名字就叫宋涵菁!
农家妇人少有叫名字的,娘没有朋友,更加没人叫她的名字,奶奶叫她老二家的,大伯他们则称呼她为弟妹或者嫂子,也就只有爹偶尔叫叫娘的名字,但更多的时候却唤她孩儿他娘,以至于她都差点忘记了娘的姓名。
那么,这块玉便是娘的了……筱雨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玉佩拿细绒丝绸给包好了,搁回小盒子盖好,放到了装衣裳的红木漆箱子的中间层。
初霁不解地看着她,等她将箱子盖好了,又发问道:那是什么?
是娘的东西。筱雨对初霁笑笑,上前牵了他的手:走,我们把爹娘的坏衣裳拆了,等买了棉花去做条大棉被!
筱雨带初霁出了爹娘的门,将门反锁好,吐了一口气。
那玉一定很值钱,可是娘这些年也没动过这块玉,再加上那玉后边儿篆刻了娘的名字,想必这块玉对娘的意义是十分重大的,说不定就是娘对娘家唯一的纪念。
她不能有动这块玉的念头。
同时,筱雨也想着,娘既然能拥有这么贵重的东西,那么那些有关于娘是大户人家落难小姐的传言想来应当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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