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含之出嫁的日子也近了,连夜赶还怕时间不足呢,可不是很当紧。”
白老夫人哑口无言,眉头皱了几皱。白珺瑶在一旁声音雅静。不疾不徐地道:“这事确实耽误不得,母亲赶紧去忙吧,我陪祖母说会子话,等等再去拾园看母亲。”
屋里一时静然,含之似是没有察觉到这股子静默。兀自端茶饮了,也不主动开口。
“这是我从王府带来的茶,含之若喜欢,我命人再送些给你。”白珺瑶从白老夫人身边挪到林意宁方才坐的位子上,手随意搭在腿上。仪态端庄。
含之笑着说:“我也不常喝,有时贪这茶香,不留神多喝几口,晚上就容易睡不着,所以娘也不让人往我院里送很多茶。”
“含之你呀,从小就是身子弱,好多东西都要忌口,王府那边好多新奇的东西我也不大敢往家里拿,一则是祖母上了年纪脾胃不好不能多吃,二来,送家里了,顾念着含之不能吃,送给你的少了,外人反而闲话咱们姐妹情谊。”白珺瑶说的惋惜,“含之若有可口想吃的,尽可说。”
才多久,谁还能看出白珺瑶曾经强硬的自卑自傲,含之但笑不语,眼角瞥见白老夫人自豪的表情,不由觉得有些好笑,虽能说这种若有似无的强调,不是曾经自卑的反弹?
“谢谢珺瑶姐姐。”含之口头上应和着,笑指着连姨娘问道,“半天了也没见姨娘跟珺瑶姐姐说话,可是太激动说不出了?对了,姨娘怎么站着,珺瑶姐姐看了会心疼的,姨娘快坐下吧。”
白尚琪忍不住怒视含之,待要说什么,被白珺瑶沉声喝道:“尚琪,你旁边坐下。”
含之问道:“尚琪哥哥怎么不高兴?是谁惹你了?”
“还不是你……”白尚琪压抑许久的怒气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他本就看含之不对眼,现在无论含之是什么表情,他总觉得含之是在讽刺什么,不由腾地站起来,指着含之就要张口骂。
“尚琪,坐下。”白珺瑶神色冷下来,威严中带上几分冷冽,白尚琪还要恼,看到白珺瑶的表情,却生出几分胆怯,狠狠甩了下手低头坐下了。
含之在白老夫人和白珺瑶两人间看了几遍,最后将目光定在白尚琪脸上:“我这些天极少出来走动,这个月来也是今天才见到尚琪哥哥,怎么会惹尚琪哥哥生这么大气?”
“不关你的事……”
“那间铺子是怎么回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来,是白珺瑶平静的声音和白老夫人也带了些恼怒的声音。
含之看到白尚琪脑袋猛地抬起,眼神略过他,看向白老夫人,带着讶异:“祖母是问哪间铺子?我大半个月前才过去看了一遍,进货和帐目都没问题,掌柜的和伙计也都挺上心的。”
“你做了什么手脚,为什么只有尚琪名下的那间铺子生意一落千丈?连以前的老客都不过去了。”白老夫人冷着脸问。
含之笑了:“祖母怎么问我?上次王爷都说话了,家里那间最稳当和值钱的铺子归了尚琪哥哥,我可说了一句不愿意?何况,那时是祖母的意思,既然铺子换了主子,旁人就过问不得,我可是好久没注意过铺子经营了。”
“白含之,你不用这样装无辜,如果不是你,为什么那个掌柜说不干就不干,连大半伙计都跟着走了?如果不是你支持,他们有胆子另开一个同样的铺子。将人都抢走?明明就是你心思歹毒,现在撇的这么干净,糊弄谁呢?”白尚琪呛声道。
白珺瑶这会子只冷冷瞥了白尚琪一眼。却不再呵斥。
含之看着周围几个人都要求个答案似的看着她,直接拿眼看向白珺瑶:“珺瑶姐姐此次回来。是为了尚琪哥哥的铺子?”
白珺瑶不置可否:“我听说有人特意与尚琪作对,同样的东西总是价格低一成,尚琪也是让我帮忙,我才让人查了查,发现掌柜的恰好是原来的掌柜,本来想要处理的,也是怕伤了含之的面子。才回来问问情况。”
听白珺瑶一副仲裁的话语,含之反而更加放松了:“珺瑶姐姐也觉得是我气不过尚琪哥哥得了一间铺子,暗中下的绊子?”
“不是你还有谁?”白尚琪插嘴道。
白老夫人也跟着问:“含之,那个掌柜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含之脸上的笑消了。手指弯起轻叩桌面:“祖母,难道在您眼中,我就是为了区区一间铺子,不顾自己良心的人?我既然说出让出铺子,就绝不会惦念已经不属于我的东西。不说其他。”说到这里,含之唇角眉梢明显有了几分自嘲,“王爷都亲自开口了,我一个女儿家还能怎么着?”
“这话谁都会说。”白尚琪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扔到含之跟前,“可是你藏的再好。也被我找到了这个,这上面明明写着是你买下了那间铺子。你既然说和你没有关系,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你买下的铺子,聘用了原来的掌柜的?”
含之坐直,又慢慢放松,缓缓吐出一口气:“在祖母和珺瑶姐姐跟前,我不想和你吵,不过你得记住,这个家里,能质问我的,只有祖母和爹娘。我给人脸面,那也得看值不值得给。”
“铺子确实是我买下的,掌柜的也是我请来的。有人为白家的铺子勤勤恳恳卖命几十年,我做不到看他们因为某些变更没了养家的活儿。本来说送给他们当补偿,可他们情谊重,坚持称呼我为东家,我听着舒坦,乐意听着。他们不是冲着赔钱做的买卖,干拿手的老本行有错?”含之起身,浑身清冷,不见半丝柔和,“话我说到了这里,我给尚琪哥哥一句话,凭良心做事,开门做买卖,没人能一辈子看你面子光顾。”
含之对仍旧没事人一样的白珺瑶福了福身子:“珺瑶姐姐,如果还有疑问,尽可拿着确凿的证据找我,其他的,怕我也帮不了忙了。若珺瑶姐姐不满意,改日我亲自到王府跟王爷王妃请罪。”
说完,含之跟白老夫人说了声,转身离开。
“啪!”白尚琪将手边的茶碗扫到地上,“贱人。”
“刚才怎么不骂?”白珺瑶眼神冷硬,身子后倚,双手叠放在腿上,“你这会子横给谁看?”
“还不都是她祸害的。”白尚琪诺诺辩解道。
白珺瑶放弃一样闭上眼睛,声音少了许多温度:“到底是谁祸害的?当初是姨娘说你没有家业傍身,生活不顺意,会挡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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