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十几个人已经匆匆走来,王子凌索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闭目调息,等着那叫陈羽过来,看看他有何反应。
只见众人相继赶来,看到王子凌挺直的站在雪地上纹丝不动,而又看到地上遍布恐怖血痕的尸体,相继愣在当场。
陈羽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一步步靠近。
“你杀了他!”
王子凌神情冷淡,并不回答。
陈羽眼神闪过一丝狠厉,道:“看来范大夫早有预谋呀。”
“预谋是有,但并不是我。”
陈羽神色复杂的看了看王子凌。在仔仔细细的环顾周围比试之后的狼藉。
众人都看到尸体,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公子!你为何要杀他?”田昭妍声音有些发抖,小心翼翼的道。
“不是我杀的!”
田昭妍秀眉一动,不可置否的道:“此处就你们二人,再无第三人,不是你杀的,那是谁?”
“他是自杀的。”
“不可能!”陈羽断然道:“即使他周身皆是伤,而肩膀被废,那也能活命,他何必自杀?不可能是自杀的!他胸口之剑乃是你的!”
王子凌定定的看了陈羽一眼,眸中冷色一抹,道:“我说了,他是自杀的,与我无关!”
田昭妍瞬间脸色发白,“公子是否在比试之前,就想过要杀他?”
王子凌面色复杂的看了田昭妍一样,正视着对方清秀的脸庞,和那双泛着雾气的美目。
“我王子凌做事不需要解释,但求问心无愧。不过既然田姑娘想知道,那我也不吝啬告知于你……是!”
南宫蕴面系白纱,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想法,此时她也问道:“范大夫与此人有仇?”
“无仇!”王子凌很想说,是对方想要杀他而不是他想杀对方,但这又牵扯出不必要的问题,只好闭口不言。
南宫蕴轻叹道:“既然无仇,那范大夫为何出手如此无情,即使要杀对方,也不需要如此折磨对方吧?”
王子凌心头一震,微微转头望向偃楚月,此时偃楚月触及王子凌的目光,瞬间轻触了一下,眼神飘移开来。
恐怕偃楚月也是如南宫蕴一样的想法吧,但这杀手之事关乎性命,王子凌也只能回答他们到这里了。
见偃楚月目光不太坚定,王子凌心中略微失落,低下头沉默不语。
陈羽冷冷的道:“范大夫做派实在令在下佩服,大胆妄为之极。范大夫就不怕得罪你得罪不起的人。”
王子凌淡淡的道:“我不想得罪的人已经得罪了,也不在乎是否得罪的更深。陈公子,今日你的家奴殒命当场并非我王子凌下的手,所以我也没什么对不起你的。若是无事,最好就此别过。”
陈羽冷笑一声:“杀了人,巧言两句便把责任推卸一干二净,范大夫好算计。”
王子凌冷笑一声道:“陈公子之意?我该如何?想我王子凌如今也是堂堂齐国大夫,今日竟有跳梁小丑来挑衅我,我再三推辞了,却还不知进退……就凭刚才藐视冒犯我的言语,我就有权利杀了他。但我还是给他机会了……我不知道你陈羽是何许人也,但我敢肯定的是此人并非是你的奴仆。”
陈羽一惊,暗忖:“他是如何得知此人并非我的家奴的。难道其中另有隐情。得回家问问老爷子才行。”陈羽神色不定的道:“今日你虽然杀了我的家奴,但毕竟是我有言在先,生死由命,也就作罢。但你记住,在临淄城内容不得你肆意猖狂,哼!”
王子凌暗骂一声白痴。
“公子不想解释一下刚才所发生之事么?”
“没什么好解释的吧。他败给我了,然后自杀了。”
田昭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漠然的看着王子凌许久。
“范大夫,今日昭妍请你来观雪赏梅,没想到,倒令范大夫不痛快了,这是昭妍考虑不周,若有机会再行相请范大夫。”田昭妍句句冷漠的对王子凌道。
这是田昭妍第一次对王子凌称呼‘公子’以为的称呼,语气冷淡之极。王子凌轻轻的点了点头,也明白田昭妍所表达的意思,大概是下逐客令了,并且今后恐怕不会再和王子凌结交了。她田昭妍不喜欢争斗嗜杀之人。
“今日王子凌玷污了田姑娘的庄园,实在有愧,我想……如今我已不适合留下观梅了,在下告辞!”
众人之中,大都是无所谓的样子,也有些则带着嘲讽表情,至于南宫蕴则沉思良久默不作声。
王子凌转身之际望向偃楚月,见她对着自己淡淡一笑,王子凌也不会觉得太落寞了,至少偃楚月在不了解内情的情况下还能站在他一边。
王子凌没有驻足,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开了沁园,望着王子凌离开的背影,田昭妍不知为何一颗冷淡的心莫名的刺痛起来,眼中渐渐泛红……
王子凌离开之时,没有马车相送,自己独步离开,为了不让小娇妻美丽担心,自己先找了医馆处理伤口之后,才回到住所。
王子凌大胆杀人之事(至少外界是这么认为的)并不担心,既然设局者设了这个局,就有做好善后的准备,因为他们更怕被人追查。
其实杀手申此番前来只是为了试探王子凌的,以便日后暗杀,但没想到王子凌极其果决,没如了他的意。至于田昭妍这回是被人当了枪使还不自知,但王子凌相信如果将此事告知其父田毕,相信以田毕的精明,会看出一些端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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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立春,最冷的季节已经过去,但寒冷并未有转暖的迹象,离春暖花开之时还尚早。临淄城,接连几日依旧大雪纷飞,丝毫不曾间断。
三日后,王子凌在黎明之时到达临淄申门,田倾已经在申门内大概等了六刻(约一个半小时)终于把王子凌盼来了。
田倾裹着厚厚的毛皮大衣,小脸被冻得通红,嘴唇发紫。不过并没有焦躁不安之类的动作,反而从眼神中透着一股期待与热切。
“等久了吧?”
“还好!”
“跟我来!”
王子凌率先而行,正值深冬,四方俱白,这个时间段大路之上很难看到行人,偶见早起的农夫为生计劳作……
王子凌带着田倾登上申门南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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