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宴会之上,热潮不断。终于,自由探讨的时间终了,齐王高声道:“众卿安静!众卿安静!寡人有事宣布。”
众臣顿时情绪高昂,因为这种时候,齐王往往都是有好消息宣布的,不外乎是怎么玩乐,怎么奖赏之类的。
果然,齐王撮了口酒,兴奋的道:“新年之始,难得寡人与众卿再次欢聚共食美酒佳肴,寡人不甚欢喜……与往年一样,寡人已经备好金玉宝器,相信众卿应该也带了好奇物来了吧,哈哈,如此大会,寡人心急如焚啊。还是快快进入正题才是。”
众臣顿时议论纷纷,但个个都是一副倨傲之色,面色红润起来。
王子凌惊奇,暗忖:“咦?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都拽了起来,还不分尊卑的?”王子凌有点摸不清头脑了,完全搞不懂状况。
“哈哈哈……去岁老臣的‘金蛇’技压群芳,为老臣添置不少的好东西。今年老臣再次以金蛇之名定要再次夺魁!”大声说话的是韩聂,此时韩聂用睥睨的目光藐视众臣,红光满面,说话间胡子都翘了起来。
南宫叔微微一笑,笑驳道:“韩老,四季轮回,定数无常。你那金蛇已经留有其名了,今年复出,岂不是要做我‘黑豹’的垫脚石?”
韩聂不满的冷哼一声道:“老夫也知你最近有了新宠,但比起老夫的金蛇来……以老夫之见,也不值一提了。别忘了,老夫可是在此道浸淫数年,相法无不独到。”
“那就斗场上见了!”
平安君貂勃也笑道:“二位莫要小觑今年的斗宠,难道二位上卿只是闭门造车么。本君最近也得了一名新贵,我有信心,必然能与诸君一争长短。”
王孙贾奇道:“咦?难得呀,平安君如今也有此好了。哈哈哈哈……”
貂勃笑道:“年老乐少,独自沉迷于一人之乐,倒不妨偶尔与诸君同乐。”
田建赞道:“平安君此言甚好,今年寡人一定要一雪去岁之耻……”
貂勃道:“大王还是直接在旁押注的好吧……”
众人一脸古怪之色,望着田建。
齐王脸色一红,大声道;“去年那是王儿胡闹,把寡人的‘尖雕’给弄蔫了。今年寡人一定要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斗中之王。”
…………
王子凌看着兴奋中的众臣,还是没听明白这些人想干什么。茫然的看着嬉闹的宴堂之内。不一会儿,殿内铜钟敲响,片刻之后,殿门打开,一股冷气吹入,王子凌瞬间打了个寒颤,但里头的大大小小的官员却一个个面色红润的,撸起袖管,一番饿狼扑食之相盯着门外。
“咯咯……”
一排排宦官侍者提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笼子进来。并在大殿正中空地围上了一圈半米高的围栏。
“斗鸡!!!”鸡鸣之声并不多,也不高昂,但不是聋子就能听的出来,这遮掩起来的笼中,藏掖着鸡畜。
王子凌目瞪口呆,在宴会之上居然搞这种调调,古人的娱乐果然是全民的,高尚的,令人仰望的……
王子凌咽了咽口水,对着身边一个摩拳擦掌的大夫,道:“这位大夫,请问……”
“哦!是范大夫啊,我乃饶安大夫车源……”那人回神回道。
“原来是饶安大夫,幸会幸会……呃,我想问的是……这个……这个……现在是斗鸡是吗?”
车源一愣,随即道:“可能范大夫初来齐国不久不得而知吧,这斗鸡之乐年年都有,甚至每月都有,但我大齐有一惯例,那就是年岁之初,齐王设宴之日,都要让群臣比试一场,最后谁家斗鸡出彩者,可是有相当丰厚的赏赐的,当然这斗鸡过程之中,其中的彩头相当丰富的。范大夫可否来玩一手?”
王子凌尴尬的道:“呃,这个我连今日有斗鸡都不知道,这会儿要玩那也没地方找斗鸡不是?”
车源笑道:“我所指的并非是参与斗鸡,而是参与斗鸡之乐。”
王子凌眸中一亮,道:“原来是押注赌博啊?”
车源谨慎道:“嘘,小声些,这些都是小钱,玩玩而已,范大夫可千万不要说赌博二字。”
王子凌点头会意。也略有兴趣的往斗鸡之处凑去……王子凌一惊,那些鸡……
只见鸡笼之中的斗鸡,个个昂首挺胸的,屋外虽冷,但此时正是正阳当空,这些斗鸡,一只只吃饱喝足了,就等着搏命了。
王子凌见这些斗鸡毛羽不不丰,脖子以上丝毫没有鸡毛,估计是经常斗鸡所至,又或是故意被人扒光鸡毛,为的就是战斗便利。斗鸡各种花色的都有,但这并不是亮点,亮点在于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竟然挂着一圈细致的光圈,而光圈外面则是密密麻麻的刺头,而鸡爪乃是金属利器嵌入在其中。鸡冠之上用不同颜色的漆彩装饰,倒也别具风格,比如韩聂的‘金蛇’从鸡冠开始至斗鸡腹部全体都是金色,画着雕文,看上去,确实挺像一条金蛇的,也不愧了金蛇之名了。
“md,这不是在斗鸡啊,这是现场杀鸡啊!”王子凌愕然。但王子凌也注意到,参加竞争的每位大臣,并不是只带一只鸡,而点出名姓的斗鸡,只是其中主角罢了,以做最后的争逐。
当然平头老百姓,可不会这么变态,给鸡爪按装利器,要不然即是是赢了那斗鸡也活不成了,这显然是对鸡的不重视,越是喜欢斗鸡的人,越是把斗鸡当成朋友,这个道理是个真性情之人都懂。
“范大夫!”
王子凌正聚精会神的打量斗鸡之时,身边突然想起叫唤他的声音来。王子凌回头一愣。
“下臣见过平安君!”
貂勃笑了笑,道:“今日不在朝堂之上,不必拘谨。范大夫可是对斗鸡感兴趣?”
王子凌苦笑道:“实不相瞒,下臣今日才是第一次见到斗鸡竞技。”
貂勃讶然道:“民间斗鸡昌盛无比,四处都是斗鸡场所,何故连斗鸡之乐都没见过?”
王子凌尴尬道:“下臣里中,鸡犬乃是家畜,百姓圈养肥宰,怎会拿去玩乐?”
貂勃一怔,点点头叹道;“不错,不错,是个道理。高墙内富,外者皆骨啊。”
王子凌道:“贵贱有别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能一天两天就能解决,是需要几百年甚至数千年的计划,所以,即是有些地方以养鸡做生计,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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