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发生如此大的事,早已在宫内传的沸沸扬扬。
楚呓宸和楚锦铭的争端传到兰贵妃耳中的时候,她刚用罢早膳不久,心中还疑惑着今日这般时候了楚锦铭为何还没来自己宫中请安。
虽说楚锦铭不是兰贵妃亲生的,不过平日里对她也是孝敬的紧,每日都会前往兰贵妃宫中给她请安。一开始兰贵妃将他带到自己宫中养着的时候,心中对他还颇有几分堤防,后来因着楚锦铭对自己孝顺,自己说什么他皆是百依百顺,是以渐渐的,兰贵妃便也将楚锦铭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来看待,一开始心底对楚锦铭的芥蒂,随着楚锦铭年龄的增长也逐渐的消散了。
兰贵妃用罢早膳,因着想着楚锦铭,便朝自己院内一株开得甚为娇艳的金牡丹走去。
兰贵妃院内的花种颇多,不过她最为喜欢的还是这院内独独一朵的金牡丹,不仅因着这花是楚锦铭费了几番功夫才得来送与兰贵妃的,还因着兰贵妃觉得自己便像这金牡丹,高贵且独一无二,是以平日里兰贵妃对这金牡丹也是宝贝的很。
此刻,兰贵妃正站在那株金牡丹面前,带着长且尖利的护甲套的手指也轻轻从那金牡丹的花瓣上抚过,脸上温柔的神情,似是正在抚摸的是自己的情人般。
东荷此时见兰贵妃如此做派,心内对她的自命不凡早已是唾弃不已。却还是近了她的身,弯腰朝她行了一礼开口道:“娘娘,奴婢有事禀报?”
兰贵妃却只是温柔地抚弄着那金牡丹,连一个眼神都没分了给东荷去,淡淡开口问道:“何事?”
“娘娘,方才三皇子在御花园与公主殿下发生了争端,被皇上遣出宫去了。”
兰贵妃大惊,急忙转身朝东荷看来,却是一时不查,那尖利的指甲套便从金牡丹上狠狠划过,本就娇贵的花儿扬扬洒洒落下一地花瓣,此时却是有些焉了。
兰贵妃察觉到自己对那金牡丹犯下的粗鲁行径,赶紧转头回去查看,待看清自己的‘杰作’后,兰贵妃尖叫一声,便伸手试图去挽救那金牡丹落下的花瓣。奈何木已成舟,兰贵妃此举却依然没能挽回金牡丹的凋零。
兰贵妃气急,转过身便抬手给了东荷一嘴巴,开口呵斥道:“你这贱奴,怎地如此莽撞,看看,看看你做下的好事。”边说边伸手朝那金牡丹指了指。
因着兰贵妃心中愤怒,是以下手颇重,东荷被她打的偏过脸去。待听到她颇为无理的指责,胸中只觉得有十分旺盛的火在熊熊燃烧,就要破体而出。
东荷怕自己忍不住,赶紧心中默念自家主子的名字,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忍,这一切都是为了主子。待主子事成之后,兰贵妃这个贱人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诸多羞辱,到时候都可以从她身上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东荷深深吸了口气,压下脸上的愤怒,这才转过被打偏的脸来,对兰贵妃开口道:“奴婢知错,还请娘娘饶恕奴婢,实在是因着奴婢有万分紧急的事情需要禀报。娘娘的牡丹,奴婢定找人好好养护,还娘娘一盆完好无损的牡丹。请娘娘息怒。”
兰贵妃这才压下心中的怒火,开口道:“好,本宫便给你这个机会,若是到时候你这贱婢不能还本宫一盆完好无损的金牡丹,本宫定要叫你好看。”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说到做到。”
“方才的事,你说铭儿被遣出宫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娘,今早三皇子殿下与公主殿下在御花园相遇,二人便起了争端。后来公主殿下似是说了菀嫔娘娘什么话,激怒了三皇子,三皇子便拔出自己的佩剑,扬言要杀公主殿下。所幸被下人们拦了,才没对公主殿下造成什么伤害。不过三皇子此举却也激怒了皇上,皇上让御林军将三皇子领去菀嫔墓前思过,若是三皇子一日不知错,便一日不可回宫。”
东荷话音刚落,便听兰贵妃“哼”了一声开口道:“铭儿素日里行事都颇为谨慎,性子也是不喜好斗的,定是那小贱人故意说了什么话来激怒他,他才会一时糊涂想要杀了那小贱人泄愤。那小贱人当真是心计深的很,如此算计于铭儿。”
东荷在一边点头附和道:“娘娘说的对,定是公主殿下设计好的,否则怎会那么恰好在三皇子要杀她的时候皇上赶到了御花园,要知道皇上平日可是从不去御花园的。”
兰贵妃朝东荷招了招手道:“那小贱人倒是打的个好如意算盘,你随本宫去长信宫面见皇上,本宫定要求了皇上收回成命,定不能如了那小贱人的意,让铭儿被遣出宫去。”
兰贵妃到了长信宫,却是被魏公公给拦了下来:“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
兰贵妃开口道:“公公平身吧。”说罢,便欲朝长信宫内走去。
魏公公绕到兰贵妃面前,开口道:“娘娘,圣上他现在正在殿内批折子呢,吩咐老奴说不见任何人。”
“本宫有要事与皇上说,你且去通传一声。”
魏公公却是半步没动,开口道:“皇上吩咐了奴才,有任何事都不可去打扰。娘娘还是请回吧。”
兰贵妃黛眉冷竖,朝魏公公狠狠瞪了一眼开口道:“你这奴才,本宫说了有要紧的事与皇上说,若是耽误了本宫的大事,皇上怪罪下来,本宫倒是想知道公公你有几条命担着。”
魏公公听她如此糊弄恐吓自己,面上却是半分松动都没有,面无表情开口道:“还请娘娘恕罪,实在是皇上先前吩咐了奴才,不管是谁,有怎样要紧的事,都不能打扰了皇上批折子。毕竟皇上这折子上,都是事关民生大计的事,皇上爱民如子,再如何重要的事,在皇上眼中,却都比不过关乎民生的社稷之事。是以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奴才,娘娘请回吧。”
若是旁人如此拦着兰贵妃,她定早已拳脚相向了,不过这魏公公,兰贵妃却是不敢对他动手。作为皇上身边的第一红人,魏公公在皇上的心中有几斤几两重,兰贵妃还是心中有数的。
兰贵妃见魏公公滴水不进,面上恼怒,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带着东荷离开了长信宫。
东荷却是抓住这个时机,开口道:“皇上摆明了是不肯饶恕三皇子,连娘娘的面都不见,便是怕娘娘替三皇子求情。”
兰贵妃心中自是明白,开口道:“皇上此举本宫岂会不明白,那小贱人既是没事,皇上还要如此责难于铭儿,当真是对那母子三人偏护的紧。本宫当真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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