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礼挣扎着站了起来,“能。”
苏三也不瞅他强忍着痛的样子,兀自道,“今日先回去看大夫,明日再来砍竹。”
白礼心里那点感激对这话消得干干净净,本来就是抢劫要他五百两银子,现在他被蛇咬了她居然叫他明天接着来砍竹。哼,若他再被蛇咬伤,看她良心怎么过得去!慢着……谁知道这种怪女人有没有良心!
自恋自傲自负,当巧是苏三讨厌的性子之一,若不是伍思通呼天抢地地拜托她她才不会没事找麻烦若这个臭屁精。
苏三疾步到了马车前,取下挂在马脖子上的水壶蹲在马板车旁漱口,用尽一整壶水才罢休。口腔仍有些麻木感,看样子还是要喝上几副解毒药。起身时苏三才想时来,她若是染了毒那两个赫连苏彻和赫连苏穆两个岂不是没有奶水喝了。思及此苏三脸上不由染上忧色,勒令白礼上板车,挥起马鞭疾疾赶回了青回城,直奔医局。
白礼不知苏三想些什么,私以为她又在发疯或者整她,心头对苏三的成见又添了一分。一路上黑着脸不说话。
见马车停在了医局前,苏三也不管白礼,自己跳下板车匆匆钻了进去。
这时医局里并无什么人,两个药童在研药,大夫正在案后拿着一本医书端看。
苏三火急火燎地冲到了案前,一脸急色,“大夫,舌头上沾了蛇毒还能不能奶孩子?”
大夫慢悠悠地放下了手,摆摆手示意苏三坐下,问道,“什么情况?”
苏三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心情平静些以便简明叙述,“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被蛇咬伤了,我帮他把毒血吸出来了,吸血时整个嘴都麻掉了,没有任何感觉,之后漱了口才好点。而我的孩子才将五个月,正是需要奶水的时候,这对奶水会不会有影响?”
大夫听完苏三的叙述,替苏三把了会脉,“脉相上并无中毒迹像,但婴儿身子弱,还是不要冒险的好。我开几副解毒的药给你,你吃上几日再奶孩子。”
苏三点了点头,心里却犯了愁,那两个孩子简直像饿死鬼托生,这儿又没有奶粉,不喝奶水可怎么办!
这时大夫又道,“这位少夫人身边可有会武功的?”
苏三不假思索点了点头。
大夫笑道,“那便省事儿了,叫你那会武功的朋友施内功帮你把毒逼出来,再加上这解毒的药,两日便可。”
苏三点头向大夫致谢,“谢谢大夫,那麻烦您帮我开两副解毒的药。”说罢苏三又想起白礼还在外面,于是折身将立在她身后不远处的白礼拉了过来按在诊案前,对那大夫道,“这便是我那被蛇咬伤的朋友,他体内的毒怕是比我深。麻烦大夫给他把把脉。”
大夫笑着点了点头,手握上白礼的腕,眯眼仔细把了一会,睁眼笑道,“脉相上来看也无中毒迹像,多半是因为被咬伤时处理急时得当。这位公子身体健康精壮,吃两副解毒药便可。”
苏三松了一口气,对大夫道,“顺便让药童帮我包点雄黄。”
大夫呵呵笑,“被蛇咬出心眼儿了。”
苏三撇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那蛇再毒些说不上我们两个人就结伴奔黄泉去了,哪儿还有机会在这儿跟你说笑。”
大夫呵呵笑了笑,不再与苏三饶舌,专心配药。
苏三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随便找了个座位,与白礼一起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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