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这狼,苏三仍不敢放松警觉,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已经不见朱雀与镜仙两人的身影。不由心头一紧,现在这种情况由不得她心慌,苏三解下了包袱,褪下衣物,伤口在左肩,拼尽全力刺死最后一匹狼后才觉左臂一动撕心裂骨的疼。取了装白酒的葫芦,用牙咬下塞子,又找了块巾帕咬在嘴里,右手举过肩,将白酒向伤口倒去,火辣辣的疼更甚,苏三脸色惨白汗水不断的从脸颊滑落,嘴里的巾帕都硬生生被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消完毒又身子前倾,将止血的药粉往背上洒,够不到伤口只能趴着身子让药粉自己落在伤口上。也不知是止血药起了作用还是伤口的血已经流尽了,总之后背不再有温热的液体流下。
苏三松了口气,从包袱里抽出绷带,将创伤药洒在绷带上,拖着巨痛的左臂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处理好伤口也不敢有半丝松懈,穿起衣物收拾好包袱,拖着疲劳过度又失血过度的身子离开的战斗的地方。
被狼群引开时注意力全在狼身上,并未注意自己朝哪移动的。而来时的路已然被杂草覆盖,没有半丝痕迹。
苏三将包袱系在腰上,右手握着匕首,警备的前行,围着自己的狼不过几只自己便这样狼狈,扑向那两人的狼又岂是两只手可以数得过来的。心里不免担忧起来,却又犹豫,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战斗力了,倘若他们还在与狼恶战那自己的出现无疑是个大包袱。那些野狼聪明的紧,最会钻空子。
虽是这样想,可苏三还是尽力在找来时的方向,在这深山中走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林中只有树叶杂草飒飒作响的声音,除此之外连声虫鸣都没有。这样的静谧叫人心生恐惧,仿佛在暗示草丛中隐藏着什么凶猛的林中霸主。
苏三吞了口唾沫,从包袱中掏出一块红方糖填进嘴里补充体力。
离打斗的地方渐行渐远,却完全没有那二人的踪迹,连打斗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因着失血过多,双腿越来越沉重,意识也似乎要随时离她而去。苏三不时狠狠掐自己大腿,靠疼痛保持清醒。
正小心走着,突然脚下的土地松了一下,苏三暗叫,糟糕掉进陷阱了。虽然反应过来,可是已经没有体力支撑她快速离开塌陷的地方。
坠入地洞,苏三才想这深山之中哪里会有什么猎人挖陷阱……一般说来这种洞穴都是冬眠动物的巢穴,而这一人多宽的洞穴显然住着什么不得了的动物……第一个在苏三眼前冒出的便是巨蟒,苏三簌簌冒出一身冷汗,紧张过度竟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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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前赴后继地往上扑,并开始了解朱雀与镜仙的攻击套路学会躲避,愈打愈难缠。苏三被几匹狼逼得远离了他们二人,二人心急如焚却分身乏术,被群狼拖住无法前行。
眼见苏三已经不见踪影,朱雀彻底放任玄翎杀戮,眸子眯瞪着,视线阴冷慑人,身上的杀气陡然巨增,长长的玄发在空中飞扬,整个人进入嗜血模式。
野狼被这杀气震慑住了,暂停了攻击,只这呆滞地一霎那,朱雀移步换影穿梭进狼群之间,狼尸堆积,血流成河,五脏横飞,待他停下之时围攻的野狼已被尽数消灭。
二人对视一眼,皆眉头紧皱满面忧色,运起轻功提身向苏三消失的方向追去。
追出数百米,发现了几具野狼的尸体,却未见苏三踪迹。
朱雀俯下身,在其中一匹狼的口中撕下一片衣物的碎片。
镜仙走上前去,“她受伤了。”
朱雀不语,眉皱得更紧了。挥起玄翎将几具狼尸砍成碎片。
镜仙红眸中透出不满,嚷道,“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找到幻姑,你在这杀狼泄愤有什么用。这林子里还不知有什么猛兽,再不赶快恐真危险了。”
朱雀冷哼一声,开始仔细在周围找蛛丝马迹。两人精神紧绷,不肯放过一丝一毫。
朱雀冷声叫道,“这里有血迹。”说罢沿着血迹追去,镜仙紧随其后。
沿着血迹追踪,走了百来米血迹不见了,在那血迹终止的地方散着浓浓的酒气,杂草上沾了不少创伤药的药末。
镜仙恨恨道,“流了那么多血,她怎么还能走得动!该死!如果幻姑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将这石机山的野狼杀光。”
朱雀冷睨了镜仙一眼,“她用酒清洗伤口,衣服上应该沾了不少酒,趁酒气未散尽或许还能追上。”
朱雀语毕镜仙立即伸长了脖子闻气息,微风吹过,带来淡淡地老白干的气味。二人相视,运起轻功顺着酒气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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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字儿疼……两个字儿很疼……三个字儿特别疼……
坠入地洞昏迷的苏三坠落地面的时候由着惯性重重摔了出去,强裂的疼痛将昏迷中的苏三摔醒过来。
原苏三掉入的地洞不过是条地道,一头在苏三坠落的深山中,一头通向石机山上的一个巨坑。洞的出口在巨坑的半腰,苏三从出口甩出,重重摔在了坑底的浅摊上。
不动疼,动更疼……横竖都是疼,苏三一咬牙坐了起来,躺在地上装死说不上真就成了某只野兽的腹中食。
抗拒着眼前的金光,坐起身来清醒了片刻才能正常视物。映入眼帘的景像不禁叫苏三怀疑自己掉进时光隧道进了另一个时空——眼前绿湖碧波微漾,湖滩是细软的白沙,恰如银带镶嵌着碧湖。放眼望去,这是一个巨大的坑,像是用巨勺在石机山上挖了一勺一般。整个坑里没有一颗植物,坑壁陡峭岩石纹理清晰,坑底便是碧湖白滩。若无轻功想爬出这深坑怕是没什么指望。苏三警惕地环顾四周,才发觉这深坑之中不仅没有植物,连一只动物也没有。有水有混,怎会没有生物,莫不是这坑有什么古怪?
有古怪也好过被恶狼追着跑。疲乏疼痛叫苏三懒得再多想。长舒一口气,光秃秃的总好过在及膝的杂草间步履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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