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峦眉头拧成川字,那个女人是怕了吗?她那么精明,想来早就想到了这一切吧。她……看不到未来,所以选择离开吗?他会保护她,有他在没人敢欺侮她。他不会重蹈父皇母妃的覆辙,他不会让她像母妃那样凄苦半生。他要把她抓回来向天下人宣告她是他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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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苏三揉了揉鼻子,头晕晕沉沉的,似乎有点感冒的迹象。
回首望向东方,朝霞已然染红了半边天。朝阳初升,柔和的阳光洒向大地,霜星晨露折射出七彩光芒,像遗落丛间的宝石。
鼻子又痒起来了,“阿嚏……”一个大喷嚏喷得头嗡嗡作响,苏三撇嘴代喃,“谁tm的在骂我……阿嚏……”
“吱扭……”马车门开了,镜仙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推搡苏三肩头,“喂,没事吧?”
苏三回头望镜仙,笑着摇头,“我没事,你再睡会吧,等会再来换我。”
苏三的脸通红,镜仙忙伸手覆上了苏三的额头,凉凉的触感叫镜仙稍稍安心,将苏三拉了起来,“你快进去暖会吧,再驾下去要冻伤寒了。”
苏三转回头驾车,回道,“都说了没事儿了,昨晚都是你们几个在驾车。你再回去睡会吧,等我困了会叫你们的。”
镜仙不再跟苏三犟嘴,拦腰将苏三抱起塞进了被窝,车门紧紧关上,自己驾起车来。
马车奔走了约一刻钟,视线突然开阔,只见路北是一片空旷的草地,草地中间镶嵌一小湖泊。镜仙将马车驶离了官道停在了草地上。
开了车门,轻轻推搡朱雀,“喂,醒醒。马跑了一夜了,也该歇歇脚了。我去打点野味,你照看着点他们两个。”
朱雀只眉头皱了两下便清醒了过来,回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然而镜仙方离去未多久便出现了糟糕的事情。
裹在被窝里的苏三开始哼哼唧唧,不停的扭动。
朱雀拉开了苏三蒙在头上的被子,只见苏三脸烧得通红,手覆在额头上,体温烫得吓人。朱雀哪里生过病,一时不知所措。连忙将还在睡梦中的夜尽拍了起来。
夜尽揉着眼,迷迷糊糊,脸上带着一丝起床气,语气带着几丝不满,“恩……?怎么了?”
朱雀冷着脸,冷清的声音中带着急色,“她发烧了,你知不知道该怎么办?”
“发烧?”夜尽似乎清醒了过来,眨眼间起身凑到了苏三跟前。手覆上苏三额头,又钳着苏三下巴叫苏三张开嘴打量舌苔。脸色难看起来。
朱雀见状发问,“很严重吗?”
夜尽点了点头,“现在只是风寒,可是烧得厉害,再烧下去就麻烦了。”
朱雀追问,“那该怎么做?”
夜尽从被窝中拉出苏三的胳膊,开始把脉,并向朱雀道,“马车上有没有药?”
朱雀皱眉,“我也不知道。东西都是镜仙收的。”
夜尽道,“你先去找点水把毛巾浸巾,不能叫她这么烧下去。”
朱雀点了点头,取了毛巾便迅速下了车。
苏三已然被烧得迷迷糊糊,浑身无力,口中无力地喃呢着,“混蛋……混蛋……”
夜尽望着苏三,眉头皱了起来,眸中多了几分沉重,从广袖中掏出了一个软木塞的青花瓷瓶,取下木塞从瓶中倒出了一颗红色药丸。又掏出另一个红布包软木塞的一模一样的瓶子倒出了一颗黑色药丸。动作麻利地将两颗药丸塞进了苏三嘴中,抬起苏三的头让苏三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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