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徐长老阻他杀死那谋害宗主之人耿耿于怀。现在脸色便不太好。
“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早点解决那逆贼为好。以免夜长梦多。”徐迟空的面目隐藏在床柱阴影中,有些晦暗不清。
“哈,那便是极好!可我昨日当场就想杀他,你又为什么挡我!”瞿长老说。
“我当时心里乱的很,总是想先弄清楚此事原委的。”徐迟空答道。“可我刚才又想了,反正罪魁祸首毫无疑问是元鸿神君,此人又会混元掌,先杀了也无错,还可以免得我们一时不查,让他反被同党救出。”
“可不是这么回事!”瞿长老一口喝干茶水,转身便溜下了地。
“你愿意不顾伤势跟我同去是很好,我们便一起去吧。”徐迟空搭手扶了瞿长老,朝那寂静人稀的三思崖飞去。
兴许是因为旧伤未愈,心绪不稳,瞿长老一路感到三思崖门口,觉得有些眩晕起来。
“慢点走,我头有些晕了。”
徐长老讥嘲他。“到了这个时候瞿长老您反而不着急了么,那便让我一人去结果了那个逆贼,图个省事也罢。”
“可不行!必须让我亲自动手!”瞿长老这下急了,也不管身上的不适,反比徐迟空更早一步冲到了囚室大门前。
守卫弟子见两位长老来此,纷纷行礼。
“王长老说了,此贼似乎有些来历,要等他研究完这贼子写给宗主的布匹上是什么,再进行公审的。”
“等他奶奶个腿!”瞿长老怒极攻心,呸地一声,直接一招挥退几人。“我们进去。”
徐迟空老神在在跟在他身后,一直走到关押那逆贼所在囚牢之前。
大概是刚才动怒用气,又伤了心神,瞿长老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仿佛觉得是神游在此了。
“徐长老,你帮我解开门,我眼前乱的紧。”
“瞿长老你不舒服便先回去吧。”徐迟空虽然这样说,还是打开禁制推开了门。
此时在瞿长老眼中,那逆贼一人坐在房中破旧的蒲团上一动不动,仿佛知道大难临头。可惜他现在眼前模糊的很,看不清对方的脸,也不知道对方此时是什么表情。
而身旁徐迟空似乎在看他笑话,认为他无力处决这逆贼。于是便极不服气,用全力使出一招。
“你这逆贼!神形俱散便是今日!”
瞿长老一鼓作气,把他锻炼多年、保他在华炎峰近千年第一宝座的本命真火,瞬间投向那囚室中心的目标。
热浪掀起。
囚室瞬间被高温笼罩,特别是原本蒲团所在那一点,更是热到发白,瞬间毁灭一切,亮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可他毕竟伤重在身,这一怒发出的真火,维持了一刻便力竭停了。
即便如此,这囚室已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岩浆池,而那些缺少的东西,消失的人,似乎已然消失在天地间,不复留存了。
“瞿长老你这真火威力与全盛时期无差啊。”徐迟空在一旁赞叹道。“那逆贼被此火一烧,必定一丝痕迹也留不下了。”
“那是当然。”瞿长老此时疲惫不堪,也不忘自夸。“你也知道,我这真火不知烧过多少恶徒,哪一次会让他们留得丁点痕迹的。”
“呵呵。此法对于世间脏污之物,再好不过。”徐长老说。
“嗯,此事了结,我浑身都舒服了许多,回去不用你扶了。”瞿长老喘息了几次,恢复了气力,趾高气扬起来,率先返身回去。
徐迟空默默跟在他身后,视线却是投向了身后山崖的某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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