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还是秋初,太阳下山的很慢。加上季生一向学习不错,作业在天色还有一丝昏黄的时候就完成了。
本来他还要乘着天色再复习一次明天的功课。但是因为今天的遭遇,他还是躺在水泥管上,静静的看着天空。
他要想想自己的未来,不要因为那些无聊的谩骂歧视,而轻言放弃。
他以后能考上大学,找一份体面的工作。再也不会被别人说是和垃圾为伍的小赖皮。
季生着迷的看着因为被城市的光亮遮挡,所剩无几的星辰。
也许天文学不错……地理书上的夜空很美。
就在季生被微风轻拂,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颗本不起眼的星辰,突然闪亮起来。
季生奇怪的坐起身,双眼微微睁大的看着。
可惜这种异象稍纵即逝,季生只是微微一眨眼,那颗星星就消失无踪了。
此时季生也没了睡意,想到初秋晚上也是略有凉意,搞不好会感冒接着耽误上学,他便滑下水泥管,准备回福利房休息了。
可是就在季生快要翻上昏暗的长堤时,眼角突然划过的一道银光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里根本没有照明,按理不会有东西反光啊。
怀着这样的疑惑,季生好奇的打量着,走到了刚才无意中瞥见发出光亮的河岸。
奇怪,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已经站在河岸边的季生,再怎么瞪大眼去看,再也没有见到那点飘渺的银光了。只有黑沉沉的河水,沉闷的在黑暗中流淌。
确定是自己搞错了,季生就转身准备离开,却没想到脚下突然绊到一个硬物,让他一下子坐倒了在地。结果手肘又磕在那上面,剧痛无比。
懊恼之下,季生伸手去摸,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害的他如此狼狈。却发现身边这个球状物体表面十分光滑,不像是块石头。
再一用力,季生竟然把他举了起来。
他来河边的时候,明明记得岸边并没有杂物,全是稀疏的草地,这不是石头,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带着疑惑,季生把那个不轻的东西搬到了水泥管内,点亮了他平时准备的蜡烛。
眼前的球状物体,线条流畅,表面银光流转,还用金线不起眼的刻着许许多多他看不懂的隐秘花纹。翻过来一看,另一面竟然是一个可容一人头部的空缺。
非常明显是一个头盔。
想到今天下午冯宇的拿着海报,季生的呼吸都陡然急促了起来。
这不可能是那个游戏头盔!
震惊之下,季生直愣愣的看着那个空缺。心里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的怂恿着。
试试不就知道了?
也许是再也敌不过心底那种求而不得的渴望,或者还有某种虚荣心作祟,季生把手里那样东西,轻轻的盖在了头上。
眼前一黑。
河岸边的流水声也突然消失了。
季生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片虚无,突然觉得自己很傻。
他怎么会觉得自己在路边随便捡的垃圾,就是那个价钱可以让他吃上一辈子的游戏头盔?
他的心里,是不是其实还是希望自己能拥有这样一个让人艳羡的奢侈品?
他平日里总是看不起冯宇的心思,其实底子里也存在这样一个渴望虚荣,受人钦慕的浅薄想法?
紧接着他的脑海里就想起了冯宇下午取笑他的丑恶嘴脸。
不告而取是为贼,你看你又偷东西了。
我不是小偷!季生红着眼睛,想要把头上的头盔扔出去。
一阵腾空的失重感却先一步铺天盖地的袭来,季生双手还未举起,整个人就向后倒在了水泥管内。
朦朦胧胧,浑浑噩噩。
眼前叠影重重,仿佛在潮湿的镜头上打翻了一叠染料般。
季生努力收回手脚,终于从一块有些柔软的地面上坐了起来。
这绝对不是他刚才呆的水泥管道,他到底在哪?
努力的揉搓着眼睛,季生终于渐渐看清了自身的所在。
周围一片山清水秀的风光,比鉴赏课看见的国画还要美丽几分。而他却赤身**,站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怎么回事?他们的那个市区怎么可能还有这样一块未开发的荒野。而他带上头盔之时,不是已经天黑了吗,为什么这里依然白日高悬?
慌乱无措之下,季生从地上捡起叶子遮掩了身体关键,躲在一颗树下思虑良久,终于想明白他之前是带上了一个他以为是冒牌货的头盔,结果真的进入游戏了?
又看了看四周,发现确实是他平生前所未见的巍峨高山、蜿蜒流水。这么一段时间,天空也没有任何飞机留下的轰隆声响。
看来那个头盔是真的。这个游戏的效果果然很逼真,难怪价格如此昂贵。季生感慨一声,就开始找寻如何退出这游戏的方法。
这头盔既然是真的,被他捡到,也算是他的福气了。看来他把这样东西卖了,再也不需要为生活发愁。说不定还可以花钱转学去大一点的城市,不用受尽冯宇那帮人的欺凌。
可是季生是从未接触过任何游戏,找了半天如何退出也不得其法。他百般无奈之下,准备找一点像样的东西蔽体,然后去问其他玩家了。
就在季生捡了不少大叶子,用藤蔓串了绑在身上时,天空上呼啸传来两道破空声。季生以为是飞行器类的东西,打算抬头呼救,可是等他看清了天空,却只能愣愣的惊呆在原地。
原来天空上哪有什么飞机,明明白白是两个峨冠博带的人,分别坐着两个奇形怪状的器具,腾云驾雾而过。
这样一愣神的功夫,两人就从此片天空消失。直到再过了半晌,季生才想起这是游戏之中,腾云驾雾也没什么奇怪的。就是场景太过逼真,让他误以为真有人可以飞了。
因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再来,季生决心跟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去走。希望能碰到更多人。
可惜事实证明他太想当然了。
这个游戏的世界似乎太过宏大了一点,他从白天走到日落西山,双脚全是血泡,饥肠辘辘也未看见有人迹的地方。
直到饿的再也走不动,季生只好一屁股坐在了郁郁葱葱的草地上。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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