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种道理,既然是厂里的员工,他所研发的技术都应该是公家的,哪有私人产权之说。萧书记、李厂长,你们都是老党员了,是要讲政治的。萧书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萧太一是你家孩子吧。”听得李家顺厂长如此说,刘长江司长非常生气。这两人都是什么党员嘛,一点都没身为党员的觉悟,也没党xìng,刘长江司长都有些怀疑这二位把国家资产往自己家里搬了。
“回刘司长,太一的确是我家孩子。鉴于这种关系,对与燕汽合作的事,我申请回避。”萧山苦笑,这点老底肯定是藏不住,在这种关系下,他说什么都不太适合。说自家儿子开发的新式减震器技术是工厂的吧,这与自己心里的想法不符;说这技术是自己儿子私有的吧,这刘司长显然正准备抓住这点对他猛击不休。而且很显然,这位刘司长是来者不善。
“萧书记,你这是什么态度!”听得萧山申请回避,刘司长非常生气,“身为党员,怎么能遇着点事就后退呢。”
“这——”
见刘司长如此生气,萧山有些进退两难了,这留也不是,去也不是。
“老刘,先别生气。”体改委的张宝奇主任见闹得有点僵,赶快插话,“萧书记,你也请先坐下,什么回避不回避的,都先别说,大家先把事说清楚,再说下一步。”
见张宝奇如此说了,萧山也趁此下台,坐回了座位。
既然体改委张主任发话了,刘长江司长也不好再多说,身子缩回座位,又恢复了一幅平易近人的模样。
这体改委政策研究室的一个副主任,虽说官也不大,就是厅级,跟他一样,而且还没有任何实权。但在zhōng yāng部门中浸yín了近十年的刘长江深知,zhōng yāng进行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心很大。而体改委就是zhōng yāng经济体制改革的先锋,势头正盛。别看就这么一个副主任,那是深得zhōng yāng领导人信任、能随时面见zhōng nán hǎi那位老人家的人物。虽然不见得怕了他,但能不得罪便不得罪。
见双方都消停了下来,张宝奇微微一笑,缓和缓和气氛,“这次我和刘司长、燕汽的张厂长一行,来得比较匆忙,看来对有些情况没搞得清楚。这样,我们先请李家顺厂长把整个事情的前后情况都给我们作一介绍,待把事情弄清楚后,我们再来说后面的事。方书记、萧书记、刘司长,各位看我这样安排行不行。”
“把事情搞明白是非常重要的,这会更有利于双方的合作。”方国伟微微一笑,看来这小小的减震器厂的事,竟然水不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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