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自谦。治世乱世不天道,全为。所谓黄河水清,靠的便是爱卿这样的能臣来治理,若当不得,还有谁能当得?”
叶沐芳感动得几乎要哭了。他山东天天起早贪黑,刚去的时候跟各路马斗,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所图也不过是好好地把工程了结了,早一点造福老百姓。若说半点私心也无,那是不可能的,但付出那么多努力,也确实给百姓带来了好处。这时候纪无咎毫无保留地夸赞他,让他很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
其实,这个爵位,不仅仅是对叶沐芳治水之功的肯定,它还有另外一个作用。前几天宫中侍卫出刺客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许多以为纪无咎要对叶修名动手,甚至有想要假纪无咎之手对付叶家。现,纪无咎开了天恩,给叶沐芳封了爵位,无异于告诉那些:叶家的地位还,们这些宵小都给朕退散。
叶沐芳千恩万谢地回去之后,纪无咎觉得自己这口恶气总算是消干净了。凡是控制欲强的,都极其讨厌旁来左右他的想法和行为,纪无咎也不例外。他想做什么是他的事儿,谁要想插手,那就得掂量掂量了。
况且,老叶家才辈出,他怎么可能赶尽杀绝。
纪无咎心情大好,御花园中溜达了一会儿,转过一片假山,便看到了叶蓁蓁。
她正雪地里荡秋千。一身的红衣,坐秋千上,脚下一荡一荡的。周围一片雪白的琉璃世界,更衬得她如一团烈火。
纪无咎走过去,一手轻轻按她的肩膀上。叶蓁蓁侧眼看到肩头修长的手指,便知道是纪无咎,她起身想要行礼,纪无咎却用力按住她,“别动。”
于是叶蓁蓁就真的不动了,老老实实地坐秋千上。
纪无咎改为双手按她的肩上。他站她身后,就好像要把她揽怀里。想了想,他开口道: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纪无咎一愣,反应过来时心里一松。他轻轻推着她,让她随着秋千小幅度地荡开,但始终离不开他的手,“皇后何出此言?”
“对不起,错怪了。”叶蓁蓁说道。她早已想明白了,纪无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强大,他若是想要对付叶家,完全用不着逼供,该安的罪名一项都不会少。
何况,斗走了叶修名,方秀清便是大权独揽了,这个局面,纪无咎身为皇帝肯定也不愿意看到。真正想把叶家连根拔起的,大有,但不会是纪无咎。
叶蓁蓁发现,其实自己一进宫便绷着根弦,总担心纪无咎害她,要置她于死地。所以一发生什么,便首先怀疑他的动机。
殊不知,他若是真的想置她于死地,她大概也不会有什么还手之力了。
想通了这一点,叶蓁蓁不觉得沉重,反而轻松了许多。就好像把重要的决定权放别手上,自己无需再作担忧。
“朕也有错,朕不该那样对。”纪无咎叹了口气,想到那晚的失控和疯狂,心口又是一痛。
“没有错,这是的本分。”
如此识时务的话,纪无咎听来颇觉刺耳。他微微弯腰,双手向前滑,勾一起揽住叶蓁蓁,把她圈怀里。
低头侧脸,他闭眼,用唇角轻轻擦着叶蓁蓁的耳侧,柔声说道,“蓁蓁,不要这样。既然不喜欢,朕不碰便是。”
“其实,皇上,之所以想吐,并不是因为讨厌,而是……好像有病。”叶蓁蓁有些沮丧。
纪无咎睁开眼睛,目光幽亮,“什么意思?”
“就是一种怪病吧。”叶蓁蓁低头说道,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第一次她自己也没摸清楚,但是第二次,她明显感觉到,只要一想到纪无咎曾经和无数女做那种事,现又来和她……她就觉得无比恶心,不只心里恶心,胃里也恶心。
然而这样的感觉让她难以启齿,所以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既然是病,总归是能治的,莫要太过担忧。”纪无咎安慰她道。
叶蓁蓁点了点头,“皇上,您若是……”
“不,不会,”纪无咎打断她,“先把病治好再说吧。”朕要,但朕也要的心甘情愿。
他双手收紧,将她完全抱怀里,脸紧贴着她的脸。宽大的龙袍包裹着她的红衣,冰雪雕刻的水晶世界里,如一株长瑶池边儿上的二色茶花,开得鲜艳夺目,不分彼此。
素月提着叶蓁蓁的奶茶走过来,看到这样的画面,又悄然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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