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缺走出城守府,心中的yīn霾稍微散去了一些。他并不害怕瞿陌知冷漠的态度甚至于大发雷霆。他真正担心瞿陌知跟一个没事人一样还跟着自己称兄道弟,笑笑就把此事揭过了。
如果瞿陌知真的是这样,苏宁缺恐怕会立刻带着苏扬等人离开天渊城。但是刚才瞿陌知那冷漠的态度还有最后一点的松动让苏宁缺稍微放下心来,事情还不太算糟糕。只是他不知道瞿陌知那“完美符合”他心中想法的态度之后隐藏着怎么样的滔天怒火,这怒火随时都会迸发出来,将别人灼烧。
其实这不能怪苏宁缺大意了,毕竟他不知道瞿定云被苏墨废掉了轮脉,他仅仅知道苏墨打伤了瞿定云,而且伤得有一些重。
“苏宁缺——”看着苏宁缺远去的背影,瞿陌知冷冷笑了一声,不过他现在不会对苏宁缺出手,也不会对苏家的任何一个人出手。他要在魏无涯出手之后才会动手,去做那一个背后得利的渔翁。
时间如同流水一般,夜sè很快降临了大地,而天渊的黑暗比外面来得要更快一些,苏墨等人已经深入了天渊一段不小的距离。
“我们继续赶路,没有问题吧?”李如玉对着众人说道,这一天的路程并没有带给他们太多的麻烦。
“上半夜赶路,下半夜休息。”水无月跟着说了一句,整夜赶路对于他们来说也没有太多的必要xìng。
“也好。”李如玉点点头,转身对着江竹流说道,“还要麻烦你带路了。”
“不止是我,还有这驴子——叫做大黑是吧?”江竹流说道,后半句话则是在问苏墨。
“大黑走面前吧,把它带进来也该发挥作用了。好好看路,如果遇到了妖兽,就把你喂给它们吃。”苏墨拍了拍大黑的脑袋。
很明显,这大黑的智商高不到哪里去,听不懂苏墨话中威胁的意思,反而讨好地用脑袋蹭了蹭苏墨。
“这驴子真的可以?”秦文洲将信将疑地看着苏墨。
“你个笨蛋,连百兽驴也没有听过?”俞少天不屑地对着秦文洲说道。这两人天生八字有一些不合,十句话之中有九句是在斗嘴。
“我只知道百兽之王。”秦文洲咧着嘴巴说道,没有丝毫地羞愧之感,让俞少天一阵气闷。
苏墨带进来的驴子当然不是一般的驴子,而是拥有妖兽血统的——驴子。这是他特别从聚宝阁那里找来的。这种驴子能在黑夜视物,一双驴耳高高竖起,听力也十分惊人。而且这驴子识得各种妖兽,准确地说,在很远的地方它就可以注意到是否有妖兽存在,甚至也判断出是不是有危险。
甚至有些百兽驴可以跟妖兽沟通,传闻jīng通数百妖兽种类的语言,故有“百兽驴”之称。
简而言之,现在就苏墨带来的不是一只傻愣愣的驴子,而是一个“驴型雷达”,有了它,在天渊之中无疑会安全很多。
在黑暗之中,就算大家把真气凝聚在双目之上,视野也不可能像白天那样好,秦文洲也不再走在面前开路,而是乖乖地跟众人聚在一起,走在大黑的屁股后面。
就这样走了两个时辰,大黑突然停了下来,调转驴头,轻轻叫了两声。
江竹流也停了下来,向着面前看去,双目之中闪过一道流光:“面前十米远的地方是悬崖,按照地图,向西边进行两个时辰会有缓坡进入。”
“直接下去!”
秦文洲说道,跃跃yù试。
“白天倒是可行,但是在晚上我不介意大家这样做,这附近有有着一群鬼yīn狐。”李如玉说道。
鬼yīn狐并非是天渊独特的妖兽,在十万大山也有出现,不过没有天渊的数量多。这种妖狐通体黑sè,背上有着如同厉鬼似的花纹,名字由此而来。
而这鬼yīn狐也是特殊,可以释放一种纯黑sè的气体,没有任何味道,但是如果有人吸入,会陷入到幻境之中“任狐宰割”。在这样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正好适合鬼yīn狐发挥。
“那就休息。”影冷漠地说道,身子一动,旁边的大树之上枝丫一阵晃动,她已经到了树上。
“婆婆妈妈到底要几天才可以到?”秦文洲骂骂咧咧地说道,也不敢一个人就直接下悬崖,也选了一个大树,将自己隐藏在了茂密的树冠之中。
江竹流走到了苏墨的身边,笑着问道:“你想要下去?”
苏墨若有所思地看着不远处的黑暗,突然问道:“你为什么会来?”
“什么?”江竹流微微一愣。
“你可以让叶万彤对你毕恭毕敬,天渊学院可以给你的,器塔应该也可以给你。你为什么要冒险过来,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仇人在这里。”
“仇人?你吗?”江竹流笑道,“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虽然那个时候我想要让孟凌杀了你,但是这不是没有成功吗?而且到最后你不仅拿走了逆转乾坤还赚了不少元石,从某种意义上,是我跟你有仇,而不是你跟我有仇。”
“唐晴儿,青竹观。”苏墨说出了六个字。将孟凌背后的人跟江竹流联系起来并不困难。
江竹流脸上的笑意不变,不过带上了些许疯狂之sè:“那只是一个意外,而且说到底,最后又是我吃亏了。”
“所以我才说,你有一个仇人在这里。你吃了大亏不会恨我或者想要报复什么的?”苏墨问道。
“不会。”江竹流摇了摇头,语气平淡,“我这辈子的确有那么几个人,想要把他们挫骨扬灰。但是其中绝对不包括你,相反,我现在觉得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有趣?”苏墨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评价自己。
“——怎么说呢?”江竹流苦恼地揉了揉脑袋,似乎找不出准确地形容词,“对了,不在乎,没错,就是不在乎。”
“你根本不在乎我们这间的那一点事情,现在也只是随口一问。如果我不说,你也不会追问对不对?”江竹流开心地说道,根本没有等着苏墨回答,“没错,就是这样的感觉,你其实什么都不在乎,所以很有趣。”
“不在乎,所以有趣?”苏墨重复了一下江竹流的话,这里面似乎找不到什么联系。
“因为我也不在乎,难得遇到一个同样洒脱的男人,怎么会不有趣。我有预感,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我们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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