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处子之身,但那元阴却能保持未散。只是,除非她自愿,或者是当初破她身子的,才能从她体内将元阴之力引出来用于助益自身。
他按下心头浮上的这一丝惋惜,又将目光移到时放身上,露出深思的神情。时放金土双灵根资质也算上佳,只是比起雅罗尔来尚有所不及,将他留费伦的融合了空间魔法的功法修炼到这种程度,机缘福泽可谓深厚。
若是他知道时放仅用了不到十年时间就修炼到这一程度,绝对会惊到下巴都掉下来,满是羡慕妒忌恨地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愚钝不堪造就。
她是龙族后裔?这一句不是疑问,语气里却有着可疑的隐晦的失落。
嗯。雅罗尔应了一声,微微睁开眼,看的却是时放而不是对于她们来说无异于救星的句期。
龙族后裔啊,这倒是有点让为难了。句期凝神想了良久,才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瓶:将这粒丹药喂她吃了,每天按刚才那样行针一次,三天后她应该就能醒过来了。等她醒了,让她来找,一个。
雅罗尔挑了挑眉,随手拔掉玉瓶的塞子,异香立时扑鼻而来,让精神为之一振。玉瓶里只有一枚丹药,赤红浑圆,上面是浅浅的丹纹,静静躺雅罗尔白皙的手心中,红与白相衬,显得更为夺目。
她很明白句期未挑明的意思,这是交换,用时放的命来交换。让时放成为句期的弟子,到底是福还是祸呢?她不能确定。思及时放此前对句期的态度,即使她现不接受这枚丹药,没有什么对她们不利举动的前提下,等时放清醒,句期当面提出收她为徒弟补上有实无名的师徒名份,时放十有八/九会欣然同意。
服下这药,可保她修为不失。句期状似无意地提醒一句,意态悠闲之极。可以选择让不让她吃,但是不吃,可不保证她什么时候能醒,即使醒过来,修为能不能保得住。
这可是赤/裸裸的威胁利诱了。
为什么?雅罗尔坐直起来,不自觉地屈指轻叩了下椅子的扶手:只要想,多的是想要成为的弟子吧?何必这么执着要硬抢时放呢。
明白的。句期心情甚好,笑眯眯地道。
雅罗尔挫了挫牙。其实什么都不明白,不明白对时放究竟怀着什么心思,是恶意还是善意,麻烦给个准话啊混蛋!可惜这个答案,句期是注定不会给的,或者说,等到他愿意给出答案的时候,为时已晚。
能作她的主?还是让她醒来自己决定比好。句期笑得差不多了,才慢吞吞地又撩拔一下雅罗尔的已经绷得死紧的神经:没有,们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没有她,们同样也无法离开。合作嘛,们又不太熟,总是需要有个保证什么的,除了师徒,嗯,莫非觉得联姻更稳妥?
句期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颇为愉快地看着雅罗尔瞬间愕原地,脸色变幻。他低低地笑出声来:们要是不嫌弃,并不介意。
他将话挑得很明,想要离开这里,他和时放缺一不可,雅罗尔其中却几乎没有任何作用,实没有可以跟他讨价还价谈判的余地。更何况,这里可是他经营了两百年的地盘,只要动动嘴皮子,她们能不能好生活着都是个问题。
雅罗尔被他的话给噎住了。这里可不是费伦,她们没有任何的倚仗,只能靠自己。至于句期,看这大公府的对他必恭必敬的样子,比起蒙特大公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想也知道地位只高不低。
雅罗尔第一次深深觉得,权力势力某些时候,真是个好东西。它能让可以保护想要保护的,达到想达到的目的。绝对的实力面前,她之前那些推测谋算便显得毫无用处,即使她洞察了所有真相,似乎也阻挡不住句期的脚步。
她们之中最大的倚仗,还躲床上昏迷不醒呢。若不是想要离开这里必须需要时放的能力,可能句期根本不会费这么多功夫这跟她闲谈。
不过,其实还存另一个可能的。
如果他们知道一心想要离开,还会尽力帮么?要知道,句期如今这个样子,明显是修为大损,其他不愿他离开的话,光靠他一个,可翻不出什么浪来。
不会。句期微笑着回答,和蔼得犹如一位慈祥长者。笑着笑着,他话锋一转,现出酷厉之色:他们会先把时放杀掉。敢跟赌么?
两个静默下来,眼神空气中交锋。一个年轻锐利不肯退却,一个老谋深算深邃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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