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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起一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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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输赢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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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魂功法,想了一下,就将她拎到静室:第一层。

    这一层功法时放都练了大半个月,轻车熟路,从刚开始时需要耗费近四个加萨时,现在只需要三个加萨时左右就能运转一周天。

    等她大汗淋漓地收功,面瘫长老眼皮也不撩一下,冷冰冰地扔过来三个字:第二层。

    明显累了的时放一声不吭地,依着第二层功法口诀,开始修炼。

    长老和中年美妇交换了一个眼神,暗暗点头。

    这一次,时放耗费了将近六个加萨时,才艰难无比地完成第二层的第一次修炼,累得她一收功就立刻瘫倒在地,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位辈份极高年纪一把大还显得青春无敌的长辈扔下一句基本有数了,下次锻体时再观察一下就包袱款款地去享用美食了。雅罗尔迟疑地看了看瘫在地上像一团烂泥一样的时放,没有及时跟上,师祖就发话了,毫不客气地指使在场唯一的外人:亚克斯,将她抱回房去,等她缓过来再吃饭吧。

    哼,难道想要让我的乖雅罗尔抱她喂她?想得倒美!我还没享受到这样的服务呢。

    这两位个性截然不同的祖宗抵达后的第三天,时放以大无畏的精神踏入浴池。每次都要看那么悲催的东西,她其实有点怕,毕竟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是类似夺舍一样的存在。硬生生占住了人家的身体,现在发现人家本来就过得挺悲催的,多少是愧疚的。

    但她更怕那些不是记忆回放,而是这具身体原本的灵魂正在苏醒。若是原主灵魂苏醒,她是不是就会彻底消失?

    她最害怕的,是彻底失去雅罗尔。

    随着功法运转,那些她不愿意看却又有点好奇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多是凯德莉亚出任务,不断杀戮,在无数的血光中越来越强的片断,以及她与艾瑟娜相伴相知的甜蜜日子。那是一段凯德莉亚记忆中最为快乐的日子,不出任务的时候,她可以每个月都能见到艾瑟娜,而艾瑟娜总是会为她带来好消息,她母亲的病情有治愈的可能,但需要找齐许多罕见的药材,如今收集了大部分,但仍缺两三种药物。

    十六岁,疯狂苦练的她成功晋阶,成为法兰尼斯最年轻的导师级,声名大盛。那些亲人们投向她的目光愈发的复杂。

    十七岁那年,除了出生运气差了点,其余时候运气都不错的凯德莉亚终于将缺的药物全部集齐,在找最后一味药的时候,她在跟守护那株药材的魔兽打斗中差点死去,最后她死死卡住那只魔兽的脖子,一口咬在它的喉咙上,在放光它的血的同时,不敢动弹的她也喝下去不少腥气冲天的兽血。

    奄奄一息地回到有母亲和艾瑟娜在的地方,将所有的药材交给艾瑟娜炼药。她满怀欢喜,期待着可以预见的幸福简单的生活,只要药剂调制好,她的母亲就可以不再忍受病痛的煎熬,还极有可能会恢复原本的实力,那个时候,她们就可以想办法离开那个让人恶心的地方。

    可能是神邸们不愿意让她这个背弃了神的人过上好生活,就在艾瑟娜传信说药剂即将调制完成,估算了一下最后制成的时间,让她到时去取。但当她守了一天一夜,兴冲冲地将调制好的药剂拿回来的时候,她的母亲已经永远闭上了双眼。

    有人在她回来之前,告诉她的母亲,她的女儿死在取药回来的路上。

    这种的手段,拙劣却有效,只需要轻描淡写一句受人蒙骗误传了消息就可以推脱出去。但与她相依为命,只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孤零零活在世上多年以来一直苦熬着不肯闭眼的母亲,却急气攻心,生机尽灭。

    她在墨安家族的宗祠前跪了三天三夜,要求彻查此事,最终却不过是将几个下人处死的处死,驱逐的驱逐,而她的大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斥责若不是她私自孤身外出迟迟没有往府中送信,又怎会让人趁机传了假消息,让墨安家族蒙羞,也让她母亲枉死。

    她冷冷地看着唱作俱佳的族人,她的母亲就是死在这些人手中,却一个个大义凛然地斥责她行事不密,累及母亲。

    不就是因为她是法兰尼斯大陆最年轻的导师级,那个据说最为疼爱她父亲的爷爷,痛失爱子的伤痛渐淡,开始对她给予关注,而如果她的母亲能够恢复原本的实力,她就有足够资格成为家主继承人选么?

    亲手将母亲掩埋,在坟前盟誓:

    我,凯德莉亚,在此发誓,要将墨安这个姓氏自我骨血中剔离,终有一日,要亲手将墨安这个肮脏的家族,彻底地埋葬!

    时放霍然睁开眼睛,眼神中迸发出刻骨的恨意。

    那种犹如从地狱最底层爬上来的怨毒与狠辣气息铺天盖地,雅罗尔不由得为之一窒。

    面瘫长老眼中闪过凌厉的光芒,仿若一切了然于胸。

    四个人移步到修炼的静室中,等着时放换好衣服过来。面瘫长老率先开口:两种可能,一是记忆苏醒,二是,噬魂!他看了一眼雅罗尔,眼神中饱含了惋惜与心疼:依我的观察,记忆苏醒的可能性极低,第二种可能性很高。不是同一灵魂的融合,而是两个不同灵魂的争夺与吞噬。

    雅罗尔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面瘫长老,心底下一片茫然。不同灵魂的争夺与吞噬意味着什么,她并不是一无所知。事实显而易见,潜伏着的灵魂才是正主,而时放,那个她刚刚敞开心扉接纳的人,总是那么懵懂缺乏常识却对她极尽温柔体贴的人,发誓说除非她死否则绝不会让人伤害到她的人,才是外来入侵的灵魂。

    她有些想哭,但又想笑。她以为时放从来不对她隐瞒任何事情,以至于当时放非常迟疑地说她是转生者的时候,自己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从来未曾向任何人提起过,即使是对父亲母亲都不曾提过,因为越多人知道,时放就会越危险。因为信任和私心的保护,那么多的异常之处,都不曾起疑过。现在却突然发现,这个人说的都是假的,假的,假的!

    从一开始,她就在骗自己!可是为什么却偏偏不忍责怪,心底再难过,还是隐隐希望最后能够存在的是时放的灵魂。她明明知道相助时放压制原主是不对的,但仍然满是希骥地望着面瘫长老。

    如果是她的灵魂被吞噬,原主苏醒,意味着她不复存在,而吞噬了她灵魂的原主,也不会有她任何的记忆。面瘫长老看着雅罗尔瞬间黯淡下去的目光,不忍地别开眼,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道: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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