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死里打。
突然原月的袖子里滑出一条匕首。袁之寰一怔,缩在后方看了好久戏的御史们一看不好赶紧冲上前,抓住他往后面退。风昶言见状也迅速拍掉她手里的匕首。拉着她往后走。
“好啊!原月。你还想弑父!”袁之寰回过神来。眼睛都红了,两手被人抓着,他就朝原月踢腿。尽管踢到的都是空气,姿势还不怎么雅观。鉴于情况特殊,大家都不敢笑,原月却不管不顾地笑出来,一边笑一边讽刺:“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女儿,说不定我是我娘离家出走后跟别人生的野种!你一把年纪不学好,非学人家戴绿帽子。杀你?脏了我的手,我是为你着想,扇巴掌扇不死人,你还不如直接给我一刀来得痛快。还是说你不敢?有本事来啊!来啊!”
袁之寰气得全身都在颤抖,拼了命去捡匕首。他的同僚们死死抓住他,这要是在家就算了,大庭广众之下,皇上后妃都在,还当着皇子的面,怎么能让他真把女儿杀了?同时兴庆幸好不是自家女儿,否则这寿都不知要被折去多少!
他们这儿的动静相当大。后妃所在的大帐篷内,大家都屏息倾听,生怕有刺客,在听到“匕首”、“死”、“一刀”……的时候都不由一哆嗦。皇上则不顾钱公公的阻拦除了帐篷,待看清不远处的一幕,突然就笑了,“小钱子,你去宣读朕的旨意,就说……”
“陛下口谕:原月目无尊卑,不孝之至,罚起跪于广场,何时知错何时再起。”钱公公宣读完口谕,身后就跑出来两个侍卫,把原月拖到黄沙滚滚的广场中央,往她的肩上一按,她就跪在了地上。
竟然把皇上都惊动了,所有人心有戚戚然地迅速躲会自己的帐篷。袁之寰瞪着偌大广场中孤零零跪着的原月,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被他的同僚硬拉回帐篷。
风昶言在原地呆了呆,突然看见母妃身边的侍女在前方冲他摇手,他看了一眼原月,便向德妃所在的帐篷走去。
“呸!”原月吐出一口混着血的唾沫,面无表情地跪着。偶尔有侍卫从她面前走过,她也不看一眼,直勾勾盯着被泥沙覆盖的唾沫发呆。
最大最豪华的帐篷内,皇上一脸愉悦地翻着奏章,钱公公随侍一旁,偶尔说两句话逗皇上开心。后妃们也从风昶言口中听说了事情经过,心有戚戚然,然后又拉过房盈开始夸:“还是我们盈儿乖巧,不像那个什么原月,野丫头一个。”
“这些不安于室出来做官的女人每一个好东西。”
“秦媚儿那个狐媚子!”
“沈卿言一副清高的样子,好像谁都不放眼里。”
……
“够了!言儿还在这里,你们这像什么样?”陈贵妃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就让几个女人立时噤声。风昶言实在不耐烦跟几个老女人呆在一块,便道:“我就不打扰众位娘娘的谈兴,这就告退。”
德妃哪里肯,拉住他向他介绍房盈,“言儿,来跟盈儿打声招呼,小时候你们还在一起喂过金鱼呢。”
……
原月孤零零地跪着吸沙,时不时打个喷嚏,在心里埋怨今天风太大,太阳却不大,春天像这样跪在地上膝盖会冻坏的,她趁着没人注意。把手帕之类的布制品偷偷拿出来垫在膝盖下面。
突然她听到马蹄的声音渐渐靠近,脸色大变。跪就跪了,只是现在若干人知道她能无所谓,但是想到等一会儿大批人马回来围观的场面她就恨不得昏死过去……对!昏死过去!她身子一晃就倒在地上。
马上有侍卫把事情报告给皇上。皇上冷哼一声,挥挥手,钱公公立刻善解人意地吩咐道:“把原大人抬回原来的帐篷吧。”
于是原月在众人回来之前回到帐篷,得以保存脸面,至于事后事情传出去她装聋作哑就是了。
之后关于战利品的清算和皇上的赞赏她什么都没听,托人找了冰块敷脸。风昶卿兴奋地回到帐篷,看到的却是两颊肿胀,好像奄奄一息地原月,大惊道:“老师,你怎么了!?”他忙上前扶起原月。
原月瞥了他一眼。“收获如何?”
“学生没用。只猎到一只兔子。”他见原月精神还不错。便放下心来,随后又关切道:“老师,你的脸……”
“哦。没事,孝顺的证据。”她无所谓道:“我不太舒服,这就先走了。”
“晚上会在这里办晚宴,父皇说让老师一定要去。”他嗫嚅道,同时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她的脸,不知为何他直觉父皇是故意的。
原月的脸色非常不好,他犹豫了一下道:“老师,你稍等片刻,我去找人帮忙。”说完转身就走。她发着呆,手不由松下。冰袋就砸打她的脸上,痛得她直吸气。
不知过了多久,门帘被打开,风昶卿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一个人。原月艰难地偏过头,只见一袭暗红色的贴身长裙,勾勒出来者曼妙的身姿,随着她慢慢走近,好像有一朵朵莲花在她脚下绽放。原月以为自己被打昏了头,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一眨不眨地盯着什么都没有,但只要放松了,就会感觉一簇簇白色花团随着来者的靠近而绽放、凋谢……
原月目光上移。
酥胸半掩,香肩毕露,精致的锁骨上绘了一朵妖冶绽放的牡丹,再往上,便是一张绝色的容颜。眼角上挑,红唇微翘,明媚的丹凤眼中清晰的映照出原月敷着冰袋看呆了的傻样。
“呵呵!”美人笑了,同样绘有牡丹花样的长指甲挑起原月的下巴,左看右看,回头对风昶卿说:“十九殿下放心,交给我就好。”美人的声音也跟她的脸和身段一样让人发酥。
风昶卿红着脸出去了。
原月的下巴被挑起,还被美人左右打量,很不自在,刚想说话,美人就转身取来沾湿的帕子,轻轻地擦过她的脸,同时笑盈盈道:“女人要对自己好一些,好好的一张脸怎么被人打成这样?是不是坏脾气的老相好干的?”
她一翻白眼,“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老头子。秦大人,你能不能让我自己来?”
秦媚儿微微嘟起嘴,尽管不是卖萌路线,这唇光荡漾的要是男人见了肯定要喷鼻血。
原月不自在地别开脸。什么事啊!
做好面部清洁后,秦媚儿取来胭脂水粉来给她上妆,把她脸上的肿胀遮掩掉,随后还想继续化妆,被她阻止了,“秦大人,这胭脂水粉的东西少用一些,女人确实要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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