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孟达意,这几日表现得非常恐惧不安,我偷听到与他共住一室的人和别人抱怨他近来老说梦话,而且都是什么‘妖怪’、‘死’、‘一个不留’……”欧阳远神秘兮兮地说。
原月点头,“听得倒清楚。可是这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过度害怕所致。”
欧阳远摇摇食指,“当然不止这些,其实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哦?”
“具体说的话,就是腿一软就要倒下来的样子,嗯,他似乎很害怕。而且在清雅的这几日他也经常偷偷看你。”
原月诧异地看向他,这究竟是多无聊的人才能把这样无关紧要的事都记下来。
“我觉得就算他不是‘妖怪’也肯定和‘妖怪’有关。”他下了结论。
“我明白了,多谢,你可以走了。”她站起来下逐客令。
他却不走,反而厚着脸皮凑上来问道:“你是不是准备夜探孟达意?”
她迅速转过身,眯起眼睛危险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他一边摆手一边退后,干笑两声道:“我就随便问问,师妹你别紧张,我这就走,呵呵……”转身欲走。
原月一把拽过他的后衣领,把他拖到墙角,揪起他的前襟冷冷道:“你给我说清楚,我告诉你,我现在心情差的一塌糊涂,你最好掂量一下再开口回答。”
他咽了口口水,欲哭无泪道:“我就是觉得你肯定会去把事情弄清楚,然后晚上是最好的时机……真的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别的意思是指什么?”她不放过他的任何漏洞。
欧阳远懊恼地甩甩头。这么敏锐还要不要让人活了?
“说啊。”
“因为原师妹这么厉害,什么都很厉害的样子……”
“不要拍马屁。”
“而且体力也很好,好几次危险都能化险为夷……”
“说重点!”
“我猜你是不是打架也很厉害,你那老师不是奇奇怪怪的东西都会吗?”
原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得他冷汗直流。终于放开他,自言自语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老师的话弄得我神经质了。”转身对他说:“你爱怎么想怎么想,但是干到处乱讲影响我的闺誉我就撕烂你的嘴。”
他赶紧点头,紧接着又问:“能带我去?我想见识一下……”
“下次再说。”
欧阳远被赶了出来,下楼的时候看见方才还吵吵嚷嚷的众人此刻都平静下来,他随便拉了一个人问发生什么事了。
“齐师兄设好了陷阱,我们今晚要去捉妖。”
邱家同看见他,快步走来激动道:“等把真正的妖怪捉到了,师姐就能洗清嫌疑了。”
欧阳远却不如他那般纯粹地高兴。反身要重新回到小楼,胳膊突然被人抓住。方越笑着对他说:“齐师兄那里还缺点人手,你跟我来。”
夜幕降临,原月在房间中来回踱步,等着天完全黑下来。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饭菜来了。”
“进来吧。”
她抬起头。来人却是齐淳和廖梓言。
不是钟文艳就算了。竟然连兰亭书院的其他人也不是。
她不由警惕,准备等他们走后就把饭菜倒掉。
廖梓言拿着饭菜大步向她走来,在走到她面前的时候突然崴了一下,连人带饭菜向她扑来。而她站的地方后面是墙,退无可退,她只能伸手推开廖梓言,饭菜却还是劈头盖脸地砸了她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廖梓言连忙道歉。
她皱着眉头走出角落,一边拍打身上的东西一边道:“算了,我刚好没胃口吃东西。我想静一静。”
虽然弄了一身脏,但是恰好给了她不吃饭的借口。这样想想她就不和他计较了。
“这样不行,我们去给你准备热水净身。”齐淳说完便转身离去。廖梓言沉默地跟出去,掩上门的时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离开,不过她还在纠结身上的脏东西,没有注意到。
不一会儿,两个仆妇提着热水上来。她迫不及待地跳进去洗澡。等她洗完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脏衣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浅青色的襦裙。她穿上去发现正合身。
真是巧合到让人莫名不舒服。
而且她回想几次廖梓言靠近的时候都会闻到一股难言的怪味,终于有些后悔那时没答应程法和他走人,这个地方或许真的邪门。
终于等到天完全黑了,她悄悄溜出去,直奔清雅的宿舍楼。欧阳远大略说过孟达意的住处位置,是三楼的某个房间。
令她奇怪不安的是这楼安静得太过分了,连一盏秉烛夜读的灯都没有。她像猫一样无声无息地潜入三楼,找到挂着刻有“孟达意”竹排的那扇门,在门外仔细听了半晌,确定一点动静都没有后才悄悄推开门……
另一边,几十个人手持武器慢慢靠近几个时辰前的埋伏点。那里堆了许多新鲜的猎物,齐淳说既然那“妖物”对肉食情有独钟,就用此举把它引出来。
“可是那样放也太明显了,它会出来吗?”
“如果是‘妖物’而不是人,它必定会被肉食吸引而来。但如果是人的话,”齐淳顿了顿,“我们可能要把原师妹送进官府查看了。”
兰亭书院的人闻言都皱起眉头,纷纷看向郑占。郑占微微摇头,无声道:“先看稍后的情况。”
突然,寂静的环境中传来“扑哧扑哧”的声音,很低,但是确实存在。众人神情一肃。在齐淳的领导下呈半包围状靠近。
原月推开门,里面漆黑一片,帘子都拉得死紧,没有一丝月光透进来。她闭上眼睛再睁开,终于隐约看清床上一个隆起。
她来这里的目的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在有人的屋子里用火折子不太方便,她便把帘子拉开一条缝,银白色的月光泄进来,视线瞬间就清晰了。她看见桌上堆了不少纸,便静静翻找起来。
都是有关课业的东西,她找着找着突然感觉不对劲起来。似乎除了她和钟师姐,其他男子都是二人间,那还有一个人呢?
她迅速转过身,房间屋角的另一张床是平的。出去了吗?要是他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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