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这笔钱,她手上金子多的是,每个月的月俸再加上皇上皇后赐的宝物多不胜数,她一个女孩子家,没那么多应酬,也更加不会去泡青楼什么的,所以这么多年来,她的金子是比任何一位王爷都要多的,至于跟太子殿下和燕王世子相比谁多谁少,那倒不得而知了。但是如今,她却撒谎说自己没那么多金子,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为了阻止眼前的少年去青楼拍下金牡丹的初夜。
没那么多金子没有关系,你,你先借我一些,不够的部分,我再找其他人借看看。火绯月厚着脸皮道。
我,我的金子,都,都被别人借走了,手头上的金子,就只够我生活费了,你知道的,我们皇族中人,开支都比较大。璇公主结结巴巴地道,因为心虚,所以说话有点气浮。
一见璇公主露出这样的表情,火绯月彻底明白了,眼前之人,哪里真的是手头紧啊,分明就是不肯借钱给她,算了,还是抓紧时间找下家吧,这样的白眼狼,以后离她远点就是了。
既然如此,那思雪就先告辞了。火绯月二话不说,起身欲走。
思雪,你去哪里?咱们难得见面,怎么这么快就要走?璇公主一脸不舍地想要拉住火绯月的手,却被火绯月轻轻一避给避开了。
公主,思雪急着筹钱,告辞。其实,火绯月可以说一大堆话义正言辞的话来谴责璇公主的,但是,她没有这么做,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这种口舌之争上,还不如抓紧时间找下家,至于像璇公主这样的人,虽然小气了点,但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对于这样的人,惩恶除奸自然是称不上的,所以最直截了当的处理方式就是直接无视。
火绯月的姿势优雅,翩然若仙,看似动作缓慢,实则人已离去,璇公主想要拉回她根本就做不到,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火绯月飘然离去。
火绯月离去后,便直接找上了太子嬴疾。
根据火绯月对嬴疾的观察,嬴疾这人虽然冷酷,但是为人处世倒是颇有几分正义感,他看不起青楼这种轻浮之地,虽然是偏激了一点,倒也可以算得上是洁身自爱,对付一个冷酷无情却又颇有点正气的男人,要比从璇公主这种娇滴滴的公主容易多了。
去向嬴疾借钱,嬴疾多半会直接拒绝,不会像璇公主那样扭扭捏捏找出一大堆的借口理由来,但是,正是因为这种直截了当,让火绯月比较容易操纵,女人心,海底针,最是难琢磨,虽然很多男人心也很复杂,但是嬴疾这个男人,纯粹就一单细胞动物,简单得很,所以对付这样的人,她很有信心。
当火绯月找上嬴疾的时候,嬴疾正在太子府中舞枪。红缨枪银光闪闪,红缨飘舞,使得原本坚硬的冷兵器披上了一层柔情。
下了一夜的雪,地上积雪很厚,但是此刻鹅毛般的大雪已经停了,暖暖的阳光照耀着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冰冷之中带着阵阵暖意。
嬴疾一身黑色劲装,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非常耀眼。黑色,原本是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颜色,但是此刻却极其醒目。原来一种颜色低调与否,关键不在于颜色本身,而在于四周的衬托。
火绯月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嬴疾舞枪,脸上一片悠闲,半点都看不出是来借钱的。
突然,一阵劲风袭来,紧接着,红缨枪猛然改变了方向,朝着火绯月袭来。
红缨枪突然间飞旋而来,犹如一根离弦的箭,呼啸着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火绯月唇角微勾,不闪不避,任由红缨枪朝着她飞来。
嬴疾的眸子眯了眯,他没有想到,眼前的小白脸,竟然如此有胆识,面对着呼啸而至的利器,居然能够如此坦然,毫不畏惧,他的心仿佛被什么给刺中了一般,颀长的身躯也跟着一僵,冰雪般的眸子中快速地闪过一道光芒。
眼前的少年,不但临危不惧,胆识过人,而且,是一个真正理解他的人。
他虽然冰冷,但却并非没有人性,更不会随意杀人,即便这个人擅闯太子府,他也不可能会不问青红皂白便大开杀戒。他的目的,只是想要吓唬一下对方,威慑一下对方,让对方知道擅闯太子府是多么危险愚蠢的事情。
在嬴疾震惊的目光中,红缨枪呼啸着飞过火绯月的耳际,没有一滴鲜血洒落在白雪之上,有的,只是几缕青丝缓缓飘落。
青丝落在白雪之上,黑白分明,分外醒目。
火绯月一动不动,笔直地站立着,犹如雕像一般,似乎要站成了永恒。
嬴疾同样一动不动,似乎想要跟着一起站成永恒。
直到一阵狂风刮起,吹落枝头纷飞的积雪,嬴疾这才惊醒过来,飞身去捡自己的红缨枪。
太子殿下不是舞剑之人么?没想到这红缨枪居然也舞得这般出神入化。火绯月淡淡地开口道。
嬴疾闻言,俊朗的脸上一片绯红,他尴尬地别开眼去,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我的红缨枪若是舞得出神入化的话,此刻的你,怎么可能还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嬴疾冷冷地道。
是吗?火绯月不以为意地扬了扬眸,轻笑着道,那就多谢殿下的学艺不精。
一个太过优秀的男子,当他色厉内荏的时候,居然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可爱气场,将他原本冰冷的线条都给融化了。
嬴疾闻言,黑玉般的眸子中闪过一阵尴尬,为了遮掩被人看穿的心虚,他轻咳一声,瓮声瓮气地道:小白脸,你擅闯太子府,到底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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