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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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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源心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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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大,并参透它的奥秘,才能用来克敌对战。逆亦又道:“生死螺旋胎醴既然可以将人送入黄泉路,也应当能将黄泉路的东西取出来”

    江辰心头一跳,丹鼎流秘道术的最高成果逆生丸,不就有起死回生的奇效么?依术炼制出来的生死螺旋胎醴,也该有类似的作用吧?想到这里,江辰心头火热,如果生死螺旋胎醴日后大成,他岂不是要谁活就活,要谁死就死,变相地掌控了整个黄泉路?

    “这对你未必是一年好事。”逆亦似笑非笑地看着江辰,“你离黄泉路更近了。”

    “多谢前辈提醒,我自会小心。”江辰沉思片刻,开始将《易经》各卦慢慢道来。

    这么一说,就是三天,江辰还觉得有些词不达意。《易经》易学难精,各卦的推衍变化更是巧妙,别说三天,三年都不见得能搞通透。晏采子听得如痴如醉,时而闷头苦思,时而击节喝彩,石壁上画满了种种卦像变化。

    “在和《易经》卜卦之前,古人通常会沐浴、斋戒、燃香,然后选取蓍草或者铜钱,进行占卜。”江辰娓娓细诉,随意抓起三枚石埠,刻成铜钱正反模样,抛掷了六次,“显示出来的卦象,往往和事实有着惊人的巧合,所以《易经》常被用来算命挣钱。”

    “沐浴、斋戒、燃香,都是为了静心。”逆亦目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不错,正是‘心诚则灵’!”江辰抚掌笑道,“心灵的世界犹如一汪清澈的碧水,流向另一个外部天地。用心扔掷出来的铜钱结果,正是水流过的痕迹。从水痕中,便能透视外在天地的变化。”

    “所以扔掷铜钱看似偶然,其实是心灵天地的驱动所致,同时与外在的另一个天地契合。铜钱正反的结果——卦爻,恰恰成为了双方的交点!”逆亦霍然站起,不住来回走动。

    “所以看似偶然,实则必然。两个独立的天地各自运行,交点但是我们口中的‘巧合’。这些巧合,又往往被说成是吉兆、凶兆。战国时,晋国的君主晋景公得了病,秦国派了一个叫做医缓的神医,去替他医治。在神医还没有到达前,晋景公忽然做了个怪梦:梦中有两个长得稀奇古怪的小人,一个说‘坏了坏了,神医要来抓我们啦,怎么办呢?’另一个答道‘在心的下面、膈的上面,有个叫膏肓的地方。只要躲到那里面,神医也拿我们没办法!’后来,医缓到了晋国会诊,对晋景公无奈地说‘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晋景公的这个梦,其实就是与病情产生的神秘交点。”

    “所以梦,也是心灵的水流痕迹啊。”逆亦神采奕奕,在空中虚画了一连串卦爻,突然盘膝坐下,陷入了不语不动的沉思。

    过了几天,逆亦依然保持着入定的姿势,周遭清气蔚然起伏,不时凝结出一滴滴晶莹的液珠,悬浮在半空,片刻后又化做云烟蒸腾。

    江辰看他一时半会醒不的,就不再干等,尝试先结出魔胎,功成时再向他细述也是一样。

    一腿微曲独立,一腿向左凌空挑起,脚尖偏内,斜斜向上。按照月魂的指示,江辰摆出了一个跳舞的姿势,双臂犹如弱柳,飞扬成曼妙的弧线。

    “张口!”望舒沉声道,一粒类似黄豆的东西跳进江辰的嘴巴,遇唾即溶。

    “这是什么?好象有点眼熟嘛。”江辰咂吧一下嘴,回味它的怪涩滋味。

    “它叫做源心。还记得你刚进灵音派禁地掉入水潭的情景吗?”

    江辰这才回想起,刚进禁地的情景,随意一抓的收获:“难道源心是什么宝贝?我的运气好得太离谱了吧?”

    “源心不是什么宝贝,只能称做‘异物’。它能与你的神识共鸣,将你带入任何种族生命的本源,昭示出生命衍化的漫长历史。”望舒的声音越来越渺茫,听得我昏昏欲睡。

    “来吧,闭上眼,不要有丝毫的抗拒……”望舒的语声像是一缕越飘越高的轻烟,飘入了另一个世界。

    “轰!”四下里光华清亮,粼粼闪烁,冰澈的月辉流成无边无际的皎洁光海。望舒化做一条弯弯的月亮船,载着江辰向深处漂去。

    “有了源心,你才能进入融入黄泉路的本源,结出魔胎。”

    望舒缓缓地道,“魔胎,是需要你用心结出来的。”

    高高翘起的船头,源心化成一叶风帆,轻盈摇曳,控制着漂流的方向。月光在前方流泻成一座门。

    “准备好了吗?”望舒在门前缓缓停下,“进入之前,你必须暂时放下所有的功利俗念,扫净心里每一个角落的阴暗。因为魔的本源,容不下半点尘垢。”

    江辰愣了一下:“这可能吗?我又不是圣人。”

    “暂时丢开杂念吧,就像佛去镜面上蒙染上的灰,回到最初的明净。”

    望舒出“丁冬”清鸣,乐声高洁通透,淙淙盈盈,犹如月光下闪烁的甘泉沁人心脾。我顿觉精神一爽,如沐甘霖,在空灵剔透的乐声中,身心也变渐渐通明透彻。

    “想一想,追根溯源,慢慢地往回走,回到你最初的心。”望舒悠然鸣唱,源心风帆呼地鼓胀而起,带动望舒冲入了那道门。

    闪耀的光芒刺眼。江辰忍不住眯起眼睛,黏糊糊的汗珠随之滚落,流进了脖颈。日头烈辣,他叭在一棵高大的槐树顶上,眯着眼,伸长了脖子,盯着对面高耸围墙内的花园。秋千上的少女像一只飞舞的彩蝶,撒满园子的娇笑声是彩蝶抖落的花粉。

    张大小姐?江辰怔怔地望着她,恍如惊梦。树上的知了叫得起劲,前尘往事潮水般涌入脑海,一时忘却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的疑虑。

    叭在树顶,远远地望着她,树上的少年仿佛在墙外慢慢变老。

    墙真的太高了。

    园里和园外,是两个世界。

    所以爬上了最高的树,也是枉然。所以江辰一天天看她,也一天天离她更远。

    越是想抓,就越抓不住,越是抓不住就越想抓。

    这一切她永远不会知道。她永远不会知道,墙外一个少年于她寄托了所有的梦想,所有的喜悦和所有的哀伤。

    就像嬉戏在百花丛中的美丽蝴蝶,永远无法知道,藏在树荫晨的丑陋知了。这种遗憾不够深沉,但轻得透明。这种遗憾永远无法代替,所以只能填补。

    是的。

    当江辰想起“遗憾”这个词时,乐声盈耳,浑身泛出青碧色的光彩。一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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