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对着镜子发呆,自从三天前醒过来,就经常这样发呆。
镜子里的他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清秀,脸sè有些苍白,带着一种自小娇生惯养的孱弱,还有一点点纨绔气息。
孟行嘴角上翘,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喃喃道:“这就是我吗?有点太娘炮了吧!”
虽然已经对着镜子看了无数遍,孟行依旧很不适应自己现在的模样。
“这个世界的生活真是无聊啊,没有电视,无法上网,更不能逛夜店泡马子------”
孟行很是郁闷的喃喃自语,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轻轻推开一道缝隙,心情莫名的有些烦躁和不安。
“那妇人怎么还没来?难道生病了?那男人今天也没过来------”
躺回床上,蒙上被子,孟行却是愈发的烦躁,猛的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几步走到门前,却又犹豫起来,良久才缓缓抽开门闩,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金灿灿的阳光从空中洒落,落在有些苍白的脸庞上,孟行微微眯起了眼睛,仿佛不太适应这个崭新的世界。
眼前是一个宽敞的院子,院子zhōng yāng是平坦的沙地,沙地上竖着几根粗大的木桩,木桩上挂着沙袋,木桩旁边不远处,摆放着轻重不一的石锁。
这显然是练功的场地!
沙地边上有一座休息用的凉亭,凉亭内的石桌上,一个小丫环正趴在上面打盹,小巧的鼻子皱着,很是可爱。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想得再多也没有用了,那么,这一世------就活的认真一些吧!”孟行喃喃的说着,仿佛想通了什么,有些迷茫的眼神渐渐变得明亮起来,单薄的身体也挺拔了一些,清秀的脸上露出了开朗之意。
孟行走到沙地上,想了想,站在沙袋前,挥拳击打过去。
砰!
沉重的沙袋几乎没有晃动,那孱弱的拳头却立刻变得有些红肿,疼痛传来,有种手指断掉了的感觉。
“真是弱啊,怪不得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有着黄石镇第一废柴的称号呢。”孟行咧咧嘴,揉着红肿的手指。
而就在此时,红肿的手指间仿佛有着一缕缕清风缭绕而来,随后,手指的红肿迅速消退,疼痛消失。
“咦?”孟行有些惊奇,举着手正要研究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少爷,您出来了?我这就去告诉老爷和夫人。”正是小丫环被拳击沙袋的声音惊醒了。
小丫环看到孟行后很是吃惊,揉着眼睛站起身来。
“不用了,我过去------看看他们。”孟行连忙道。
说实话,他还没有想好要如何面对这世界中那对夫妇。
在前世中,他是孤儿,长大后成为某个帮派中的小混混,经历的都是冰冷的yīn暗和帮派厮杀的血腥,从来没有感受过半点的父母亲情。
但来到这个世界后,那个温柔的妇人和那个看似严肃的男人却让他感受到了发自内心最深处的关心和疼爱。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三天,身体虽然还陷入昏迷当中,但他仍然清楚的感觉到那两人一直陪在身边,妇人将他紧紧的抱在怀中,冰凉的泪水滴落在他脸上时,竟是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男人偶尔会用一双粗糙的大手抚摸他的脸,那异样的感觉竟是让他有了好久都没有过的流泪的冲动。
三天后,他终于完全掌控了这具身体,醒来!
前世中已经习惯了冷酷,今世,他竟不敢面对这个充满了温暖爱意的世界,将那对夫妇赶出了屋子,将他自己关在了屋里。
但他知道,妇人一直都坐在外面的凉亭里,温柔的注视房间里的他。男人却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做,每天都会匆匆忙忙的赶过来,满脸憔悴的注视着房间,片刻后又匆匆离去------
今天,是他醒来后的第三天,他没有看到那个妇人,也没有看到那个男人过来,心中有些不安。
不安中,他想通了一切,他喜欢这个世界,喜欢那个慈爱的妇人,他要去叫她一声“娘”,他也喜欢那个看似严肃的男人,他愿意做他的儿子,做一个让他骄傲的儿子!
“娘------爹------娘------爹-------”孟行一边走,一边在嘴里喃喃低语,他有些紧张,要提前熟悉一下这两个陌生的称呼。
“少爷,您嘀咕什么呢?”小丫环好奇道。
“没什么------chūn香,他们------今天怎么没过来。”
小丫环叫chūn香,乃是孟母收养的孤女,从小和孟行一起长大,虽然名义上是丫环,却是如孟家的养女一般。
“他们?”chūn香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道:“您是说老爷和夫人吧?”
孟行点点头。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是夫人病了,又好像是老爷受了伤,福伯只是让我来守着你,没有多说。”chūn香满脸的担忧。
“病了?受伤?”孟行一愣,心里登时被焦急和担忧所充斥,脚步渐渐加快,慢走变成了小跑,最后狂奔起来。
孟家家主孟大酉的房间前,头发花白的老管家福伯满脸焦急担忧,不住的叹气自语:“老天爷啊,你这是要毁了孟家啊------”
他一抬头,正看到孟行狂奔而来,不禁有些发愣,叫道:“少爷------”
孟行根本没有理会老管家,径直冲进了房间。
床上,孟大酉昏迷不醒,脸sè乌黑,呼吸也是极为虚弱。
孟行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孟大酉,眼睛变得赤红,终于无法抑制的开口喊道:“爹------”
昏迷中的黄大酉仿佛听到了儿子的呼唤,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却做不到,其胸口剧烈起伏,一缕黑sè的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宋神医来过,说老爷中了剧毒------”福伯低声说着,赶忙取来毛巾要为孟大酉擦拭嘴角。
“我来。”孟行接过毛巾,仔细的将孟大酉的嘴角擦干净,抬起头看着福伯,轻轻道:“谁干的?”
一股森寒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老子就是一名小混混,做的就是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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