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赛下来,9班的分数始终领先。
第四环节是计算题,参赛队伍在念完题目后有一分钟的回答时间。
9班的题目被安排在这一环节的最后进行,女主持看着手上的题目,长长的一段话开始:“潜水艇在海中航行……”
顾正宇听到第三句就开始皱眉,坐在他旁边的余清璇更是听得晕头转向:题目十分复杂,五六个数据像机关枪的子弹一发接一发地射出来,先别说计算复杂,光是理清条理就很难。
姬菲迎边听边记,在主持人念完题目时将记录了所有数据和关键信息的纸推给旁边的程释看,自己也开始算答案。
程释已经算出来了,举手向主持人示意,声音沉稳:“米每秒。”
台下一片哗然,议论声不绝于耳:
“这也太快了吧!”
“这个人什么大脑啊?算得好快!”
“连小数点后面也算出来了?”
“他是不是事先看过题目啊?”
姬菲迎明白下面的学生为什么反应那么大:几乎在主持人念完题目的同时,他就已经算出来了。
此刻对他的景仰之情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即使用三峡的大坝拼命拦也拦不住。
偶像就是偶像!
终于知道天才跟凡人的区别了。
虽然她对数字也非常敏感而且能进行速算,但是面对如此复杂的计算题没法做到像他这样边听边算。
女主持显然也没料到参赛选手这么快就算出结果,把刚放下的手重新举起来查看答案,惊叹之余一脸钦佩:“非常准确的答案!请加20分。”
一旁的男主持佩服之余也开玩笑道:“看来9班的选手的大脑计算得都跟计算机一样快。”
正好计算环节的问答告一段落,两个主持人到一旁准备下一个环节的题目,观众坐在座位上等待观看后面的比赛,参赛队伍有一分钟的休息时间。
姬菲迎想也不想就拉拉旁边那人的衬衫下摆,“程释,你是不是学过史丰收速算法?”
这个问题已经在她心里憋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上学期数学竞赛培训她跟他一起上去讲台做题,他当时没列式子就直接算出了答案。
黎墨闻言一笑,拍拍程释的手臂:“程释,这是一个不错的问题。”
程释微微一愣,沉静如墨的黑眸对上她的视线:“你说呢?”表情依旧淡淡的,眼底却隐约流露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切,答得跟外交部发言人一样。
姬菲迎放开他的袖子,坐正身子,一手撑起脑袋,另一手轻轻敲着桌子。
程释见她闷着一张脸敲桌子,扬起两道修长的剑眉:“你敲桌子干什么?”
“我这是在检查它的密度均不均匀。”姬菲迎今天才发现自己也有耍赖的天赋。
说话的同时,手配合着挪到桌子的另一处地方轻敲,以示自己真的在检查桌子的密度。
程释微蹙眉头,又轻轻舒展开,突地说道:“我没学过。”
“诶?”姬菲迎一抬起头就对上他漆黑如墨的双眸。
程释淡淡地抿了抿嘴角,没再说话。一双眼睛深邃得像是一条长长的隧道,尽头隐隐透出微弱的光。
他说他没学过。
心里有小小的满足。他终于还是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计算题环节结束后,9班带着30分的领先优势进入附加题,由江胜闻领衔的8班紧随其后。
美女主持用最甜美的声音介绍着附加题的规则:“每个参赛队伍派出两个人参加这个环节,后面的大屏幕会显示一个词语,其中一人背对屏幕,另一人用三个词语将看到的词语描述出来,限定时间为一分钟,猜中加30分,猜错的话将倒扣30分。”
姬菲迎一听就开心了:这不就跟上次她和姚家俊一起玩的英语游戏差不多?
天助她也。
正自得意间,却听得美女主持强调道:“注意哦,最多只能用三个词,每个词最多只能包含四个字,不能用超过四个字的词组,而且词语里不能含有屏幕上的关键字!否则将会被直接倒扣掉30分。那么,现在我们有请分数最高的参赛队伍——高二9班,商量一下派哪两位选手出来。”
坐在右边的黎墨倾过身对两个队友说道:“程释,姬菲迎,你们两个上去。”他不喜欢背对着答案的感觉,更不喜欢背对着观众的感觉。
姬菲迎对这个化学高手绝对服从,立即应了一声:“哦好。”
黎墨微皱起眉头,叮嘱道:“你们加油啊!这种题目第一个上去最亏了,一点借鉴经验都没有。如果我们猜不出又被8班猜出来的话他们就跟我们同分了。”
姬菲迎心里一跳,不由看向程释。
程释一贯地镇定冷静,表情冷淡:“放心,我们会赢的。”
简单的一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有着无尽的张力,奇异地安抚了她的心。
姬菲迎也认为他们会赢——这不仅因为程释今天的表现实在抢眼,而且她心底深信他们能够猜出来。
见他站起来,姬菲迎也跟着站起来,征询般开口:“我来猜吧。”
程释点了一下头。
姬菲迎在台上正中央站好,而程释背对着观众站到了她两米开外的地方。
程释今天依旧是往常的一身打扮,黑色裤子服帖修长,白色衬衫显得清爽干净。
他站在台上,一张英俊帅气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眉宇间流淌着一股冷静沉稳的气息,整个人看起来意气风发。
背后的灯光蓦地一变。
台下的观众已经看到屏幕上的字了,有不少人在下面窃窃私语。
会场里响起女主持甜美的声音:“用什么词来描述这个词呢?”
姬菲迎看到观众席中的顾正宇脸色一变跟旁边的阮承浩说了几句话,心里暗叫不妙:不会是很离奇深奥的名词吧?要是它出个“黑洞”之类的高深词语,她真的可以直接拿头撞地板了。
整个会场里,只有她一个人背对屏幕,面对着黑压压的观众,而对身后的事物一无所知。
程释微微拧着眉,似是在思考措词。会场里的灯光流淌在他身上,将他身上那件白衬衫的领子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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