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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选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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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保姆(下)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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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她更胜一筹

    喝令张一多“站住”的是邱玲玲家里的保姆冯阿姨。巧得很,她竟是张一多的老爱人。张一多只知道妻子为避开媳妇,在外面做保姆,却没料到就在邱玲玲家里。刚才,冯阿姨给邱玲玲的小孙子洗澡,不当心将水泼在身上,她想进房间换件衣服,推推门,门拴着,侧耳听,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再听听,好象是自己的老头子。她心里犯疑了:老头子怎么会来此地?他与邱玲玲关起门来谈什么?她悄悄把耳朵贴在门上,细细一听,大吃一惊!老头子竟与邱玲玲合谋,要侵吞别人的存款。她听到张一多准备走时,立即紧走几步,守候在路口。现在一见面,冯阿姨把张一多拉到没人的角落里,戳着他的鼻子数落开了:“老头子啊,你越活越糊涂了。人家相信你们银行,才把钱存进去。你与邱玲玲合谋,侵吞了人家存款,谁还相信你们银行?你,你,你这样做,不怕坐牢?平时人家叫你张一多,说你肯动脑筋。现在,你倒好,动起吃官司脑筋来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想找死?”

    张一多还是第一次见老爱人生这么大的气,他连忙压低声音解释说:“我也是没办法。我们的房间给儿子做了新房,现在住在楼梯下好受吗?你又不愿见媳妇,退休后还出来给人家当保姆,我心里也不好受啊。所以,我想买间房子,与他们分开住,可是钱不够啊……”

    “你用这种手段弄来的房子,我不住!老头子,我求求你,不能这样干,这、这太危险了。”

    张一多似乎已听出妻子担心害怕的话音,他“嘿嘿”一笑,说:“没危险,你放一百个心。这事我已反复想过了,绝对不会出事。要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过了这个‘站’,下面再没那‘店’了。我和邱玲玲已经商量好了,叫她星期四来。”他顿了一顿,用眼扫扫四周,声音压得更低说,“你放心吧,我决定这么干,有四大保险因素:一,我叫他星期四取款,我轮休不在现场,可以脱掉干系。二,只要图章对上号,款子被领走,追查起来,银行没有责任,哪怕小赵先生自己出面告状,也没用。三,即使怀疑到邱玲玲,我已去小赵先生的居委会调查过了,周围邻居都不知道她的底细,取了款,我叫她去乡下住几年,神仙的阿爹也休想找到她。四,等邱玲玲把两万给了我,我把“借据”当了她的面焚毁。万一她出了事,她手中没有证据,就咬不住我。”

    冯阿姨听张一多说得头头是道,她沉默了,过了一会,还有点不放心地问:“你真有这么多的保险?”老实讲,不是将才,哪敢挂印?放心,放心!”

    冯阿姨又沉默了,在沉默中,她那白白的脸上,好象在起着变化,忽然,她开口说:“既然你三个手指捏田螺,为什么还要分两万元给邱玲玲呢?”

    “嗯?”张一多一愣,“你的意思是……”

    “按你说没有风险,星期四我来取款。这四万元全部归我们,一个子儿也不给她邱玲玲。”

    一听这话;张一多象不认识似地望着妻子,心里在说:好乖乖,她的胃口比我还大!他在原地转了一圈,说:“老太婆,眼下四张存单,在邱玲玲手中,我们商量好四万元二一添作五,现在我们想独吞,她会答应吗?”冯阿姨说:“我与她合睡一个铺,可以想办法把存单偷出来。”“她发现存单丢了,会吵、会闹的。”

    “她不是明天给你送图章来吗?你在底卡上盖好章还她时,只要当面交代清楚。存单在她手里丢失,她对谁吵?对谁闹?”“那,谁去银行取款?”“我,我的个头与她差不多。我冒她一下,穿了羽绒衫,扣上猢狲帽,再戴上口罩,谁能分得清?这样,这四万元不就全归我们了?”

    张一多听了,喜得差点高喊“夫人万岁”。

    6.翠绿手绢包

    第二天一早,邱玲玲按时赶到公园,把九龙章交给了张一多。午后,邱玲玲又来到公园,张一多取出一块翠绿色的手绢,手绢里包着九龙章。他关照邱玲玲,明天就是星期四,取款时要把九龙章按在应盖的位置上。接着,张一多将存单、九龙章,当了邱玲玲的面,用翠绿色手绢包好,交到她手里。

    第二天早上,邱玲玲打开手绢包,谁备先盖好章,然后再去银行取款。她举起九龙章,正要往下盖印,突然,冯阿姨急冲冲闯了进来,手里拿了一张传呼电话的单子,说:“师母,你的电话。传呼站阿姨还等在门口呢。”邱玲玲接过传呼单子一看,见电话是小赵先生的里委打来的。通知她,小赵先生已经断气,叫她快去料理后事。邱玲玲看完单子,吓出一身冷汗。她感到居委会知道了自己住处,事情就麻烦了。她心慌意乱,将翠绿色手绢包朝五斗橱抽屉里一塞,急匆匆往小赵先生家赶去。

    邱玲玲急匆匆走到半路上,被一个人拦住了。她一看,是张一多。张一多说:“别慌,别慌,电话是我打的,我怕在电话里暴露我们之间关系,才借用了居委会的名义。”邱玲玲听了,火冒三丈,吼道:“你怎么能这样捉弄人?小赵先生真的死了吗?”“死了。”“你怎么知道的?”“今朝一早,我们这里有根高压电线断了,有个电工爬上电杆,正好对着小赵先生家的窗口,他发现有一个人躺在床上,等他们修好电线,发现他没有动过一动,好象死了一般。我听到这消息,担心小赵先生死了,你不在他身边,会引起别人对你的怀疑,所以打电话给你。你快去看看,小赵先生究 竟死了没有?”

    小赵先生确实死了,不过张一多刚才那番话,是他编出来的。其实,为了掌握小赵先生的情况,张一多已通过冯阿姨,从邱玲玲身上偷了钥匙另配了。张一多昨天深夜,偷偷去过小赵先生的家,发现他已断气了。

    邱玲玲听了张一多的话,信以为真,赶到小赵先生家里,见小赵先生果真死了。她在心里感谢张一多及时通了消息,使她摆脱了麻烦。她当即向居委会、派出所报告,请他们派人来验尸。虽说小赵先生是被邱玲玲掏空了身子而死亡,但这毕竟不是投毒或暴力致死,检查下来属于“正常病故”,派出所很快开了死亡证明。接着,邱玲玲打电话通知火葬场来车尸,又给小赵先生儿子发了份报丧电报。

    等这一切事体办完,已经时过中午。邱玲玲急急回到家里,开开五斗柜;发现翠绿手绢包不翼而飞。

    邱玲玲见存单突然丢失,先是一愣,接着细细一想,感到早上张一多那只电话,是老母鸡生疮——毛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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