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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选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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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情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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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田士光处处关心小娥,一回家就抢着干潘。

    大约过了十来天,也是吃午饭的时候,田士光突然发现有个人在家门外往里探了下头,一会儿又探了一下。他觉得奇怪,便放下碗,注意观察起来。这时,小娥倚在他身边,压低嗓门说:“我正要告诉你呢,今儿早上我去打水时,看见一个人站在离大门十几步的地方,刚才我去门口等你,发现他又站在那儿,直盯着大门。”田士光觉得事情有点儿怪,把碗一推,正要下炕,小娥紧紧地抱着他喊了起来:“哎呀,不好,他……进来了!”

    三、仗义成全

    田士光听小娥一喊,伸脖一看,果然有一个人走进院来。那人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头发乱蓬蓬的,停停走走、走走停停,好象拿不定主意似的。田士光赶紧让小娥到里屋躲躲,自己迎了出来。

    那人一见田士光,马上停住脚步,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来,双唇一个劲儿地哆嗦,好一会儿也没说出话来。

    田士光上下打量那人一番,问:“你是要饭的吗?”那人摇摇头。“问路的? ”那人还是摇头。“你是找人的? ”这一问,那人不摇头了。“找谁?”

    只见那人慢慢地抬起头,不敢正视田士光,嗓音吵哑,用商量的口气说:“让我见见小娥,好吗?”“你是她哥哥?”“不是……”“她亲戚?”“也不是……”“那你到底是谁?”“我、我、我与她……”田士光见那人这副样子,以为是碰上了无赖,从墙根抄起一根大木棒,冲到那人跟前高高举起,大喝一声:“你给我滚,不然我就砸断你的狗腿!”那人吓得瘫在地上,双手抱住头,浑身象筛糠一样抖个不止,嘴里还在低声哀求:“我只看她一眼,马上就走。”

    这可真是火上浇油,田士光眼眶都要裂开了:“还不闭住你的狗嘴!”眼看着棒子就要落下来,突然有一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扭头一看,原来是小娥。田士光只觉得剧烈跳动着的心猛地往下一沉,问道:你来干什么?”小娥从他手中抽出木棒,放在一边,跑到那男人身边,拉着他一起给田士光跪下,哭着说道:“他……他是我男人呀!”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震得田士光那结实的身躯不住地摇晃,他揉了揉双眼,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无力地问小娥:“你不是说你丈夫已经病死了吗?”那人爬到田士光脚下,一个劲地哀求:“你别怪小娥,别怪小娥。”

    原来那男人真是小娥的丈夫叫栗大山。因为吃了冤枉官司,一到监狱便大病一场,差点送了性命。这时他上学时的一位老师为他多方奔走,说那次纯属笔误,不是反对毛主席。上面也觉着闹得有点儿过头,方圆十几里谁不知道大山是头号老实人,又是三代贫农,根子正得很,又见他病得快死了,所以把他释放回家。

    大山出狱后,竟奇迹般地又活了下来,待能走动,便出来找小娥。他走村过镇,逢人就问,鞋也走破了,脚也磨肿了,终于打听到了小娥的确实下落,这才找上门来。

    小娥也向大山说了她出走后的遭遇,两人抱头痛哭。小娥边哭边用拳头捶打着大山:“谁让你出了事?谁让你上这儿来的?”

    “我看你过得挺好,也就放心了……”大山抹抹眼泪,站起来要走。小娥赶紧跑进屋里,拿出几个玉米面饼子塞给大山,看见他身上的衣服破了,又取出针线给他缝补。她拿线的手直抖,一下子扎了手,鲜红的血就流了出来。小娥用牙咬断了线头,推了大山一把,大山咧了咧嘴,说不出是哭是笑,拖着沉重的双脚,一步一步往外挪着。

    田士光象座塑像一样站在那儿,两眼直愣愣地看着大山慢慢地向外走去,当大山快走出院门时,田士光突然喊了—声:“等等!”“噔噔”几大步,追上了大山,伸出铁栓似的胳膊拦住了他。大山被这举动吓呆了,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小娥。小娥也懵住了,象木头人一样呆果地立在那里。

    田士光急促地喘着粗气,用大手一指小娥说:“你、你……快收拾收拾。”“干什么?”小娥不解地问。“跟他走!”“什么?”“我叫你跟他走!”

    田士光这么一说,大山和小娥更吃惊了,互相看看,谁也说不清田士光葫芦里实的是什么药。“少他妈的哕嗦!”田士光踢了大山—脚,“快走,正好她肚里的孩子还是你的种!”大山和小娥这才明白过来,他俩又双双向田士光拜了几拜之后走了。

    四、祸起萧墙。

    寨里人听说田士光放走了荆小娥,都说他冒傻气。特别是四大娘把唾沫星子飞到他的脸上,用指头戳着他的脑门骂道:“傻东西,你就是让她走,也得等孩子生下来,给田家留条根呀!”田士光一听这话烦得大手一挥:

    “行了,行了,别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决不后悔!”四大娘只得嘟哝着走了。

    再说大山和小娥两口回去后,对田士光可是从心里感激,大山从墙洞里摸出《今古奇观》,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挑着大拇指对小娥说:“没有,这本书里也没有象士光兄弟这样的好人!”小娥瞥了他一眼说:“快收起你那破烂书吧,你要能帮他再找上一个媳妇,比什么不强!”

    大山一听,连连点头。不久,栗大山又回学校当了民办教师,一有空他四下奔跑,八方托人,终于在年底时给田士光又张罗了一个媳妇。那是个二十五岁的老姑娘,叫秦丽容,她一听田士光的人品,特别是拾妻、还妻这两段具有传奇色彩的故事,没见人就点头了。她和田士光在大山家见了面,婚事就定下了,而且她什么东西也不要,让小娥陪着走着过了门。

    结婚以后,两口子相亲相爱,小日子过得是蜜罐里倒糖水——甜上加甜呀!不到两年,丽容又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乐得田士光嘴都闭不上了,一天不知道亲上多少回。有一次,他抱着胖儿子上下端详了半天,傻呵呵地问丽容:“哎,这回是我的了吧?”丽容一下脸红了,揪了他耳朵一下,嗔怪地说:“不是你的,是小狗的?”

    田士光又娶了个美貌妻子,生了个白胖小子,日子过得称心如意,这可把寨里一个人看得眼里冒火。此人就是古杨寨大队会计司乐山。司乐山见田士光放走了小娥,心里挺高兴。可田士光一娶丽容,他眼红了。心说:这个傻小子他妈的艳福不浅,先后闹了两个老婆。老子不缺胳膊不少腿的,连女人是个啥滋味还不知道呢!不行,我得尝尝鲜。这小子有个外号叫“运动红”,专门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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