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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选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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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鹰”巧遇“鬼见愁”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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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检察院要求:补充侦查,提供确切证据。

    案卷退回,无疑对黄局长的威望是个沉重打击。原先赞扬局长的干警们也感到脸面无光,纷纷指责市检察院有意刁难。特别是凤尾山区派出所的干警们更是破口大骂。伍波还给黄钟打电话,不仅大骂检察官,还提出要控告市检察院包庇罪犯……

    黄钟当着下属的面虽说没任何表示,但回到家里,窝在心中的火气才爆发出来。发了一顿火后,他又冷静下来,在他妻子的规劝下,他终于开始反省了。他想到重新工作后,主动要求复查过去和“文革”中的案件,为几十个冤者平了反。他害怕不能理智对待“文革”中打骂过自己和妻子的群众,坚持要求回老家宁县。后来经冰市公安局领导三顾茅庐,他只得答应出任宁县公安局长,以带出一名青年局长为退休条件。谁知接班人未选好,办第一个大案又栽了跟头!怎么办?承认有错,重新开始,还是给市检察院顶回去?

    反省的滋味是痛苦的,承认错误的决心也是很不好下的。他沉重地在全局干警会上做了自我检查,并对案子重新进行了侦查部署。通过对死者破内ku上精斑的检验,验明血型为ab型,而骆才根的血型为a型,果然证实奸尸并非骆才根所为。那么,奸尸者是谁?

    为了准确无误地弄清死者头上伤痕真相,县公安局决定把素贞的头经防腐处理后,送省公安厅,请专家用现代化设备检验。黄钟否定了派车护送的建议,提出案子是他弄错了,他坚持亲自送人头。县公安局知道黄钟是个既古怪又固执的老头,他认定的事,谁也无法变,只得凭他行动了。

    黄钟的叙述简直使邵勇听入了神,但他又不解地问:“你到了成都,为啥不直接到公安厅去,还有闲心住旅馆。”

    黄钟说:“我既然发现了你,就想弄清你的真面目。我们曾接到冰市公安局协查令,要我们寻找你这个‘神偷’。现在看来你也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我想拉你一把,怎么样?把赃款退出来,跟我一起干,立功补过,好吗?”

    邵勇说:“跟前辈干,我心甘情愿,誓死不二。不过,我有个条件,你不要在任何场合公开我的身份和秘密,我只服从你的领导,你不干(退休)时,我也就‘退休’了。”“为什么?”“我怕第二次文化大革命和习惯势力。”“好,我同意。现在你赶回去,帮我查找此案的‘第三者’,五天后我们在凤尾镇茶馆碰头。”

    省公安厅检验结果:1.骆素贞死于七月十一日晚上十时左右,致命伤不在前额,而在后脑;2.后脑洞系用尖锐物体击打所致;3.前额有头发被扯断。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骆素贞内ku上不但粘有精斑,还有卵细胞。这点证明素贞被奸污时是活着的!骆才根杀死女儿的“罪证”被全部否定!

    黄钟回到冰市时,市公安局交给他一封由市检察院转过来的匿名信,信中恶毒攻击检察院为罪犯收买,有意为骆才根解脱。

    黄钟很奇怪,逮捕骆才根有误,群众并不知道真情,哪来“群众”呼声?从信中的语言词汇来看,写信人还具有相当程度的侦破专业知识,写信人又是谁?

    接着,黄钟调查了七月十一日晚上十时左右外出的人,又重新勘查现场,把方圆一公里内的山坡、草丛、树林、河沟查了个遍,也未找到一点有关第三者的线索。侦破工作陷入停滞状态。

    月冷冷se狼下毒手

    一转眼,黄钟和邵勇约定在凤尾镇茶馆碰头的日子到了。

    风尾镇座落在风尾山麓,风尾溪水呈抛物线绕镇而过,凤尾茶馆开在镇东溪水之畔,前后备有一棵古老的黄桷树,枝叶如一柄撑开的巨大的伞,将茶馆遮盖得严严实实。大热天,人们都爱到这里来喝茶、歇凉,显得热闹非凡。

    八月二十九日上午十点,黄钟身穿一件对襟小褂,手摇一柄大蒲扇,打扮得象当地老农似的,准时来到茶馆。他抬眼一扫,见到处坐满了人,唯有黄桷树下一张小方桌前,只有一个人躺在两把竹椅上,桌上泡了四碗茶。躺着那人脸上盖了一顶他十分熟悉的薹草帽。

    黄钟走过去,邵勇翻身坐起。

    黄钟问:“怎么样,有眉目没有?”邵勇说:“前辈,当晚九至十一时在外的还有一人,你们为何不调查?”“谁?”“伍波。”

    这伍波,正是区派出所年轻民警!黄钟听到从邵勇口中说出此人,心头不禁一阵惊喜。这两天,黄钟头脑里一直在回旋着一个奇怪的问题:伍波把自己吹成‘神仙’,又打电话为自己鸣不平,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还有,他与那封“匿名信”有无联系?虽然黄钟已巧妙地安排了技术人员查对伍波与“匿名信”的笔迹是否一致,但他还很难将伍波与“第三者”联系起来。

    因此,他问道:“你怀疑伍波,有何证据?”

    “黄局长,”邵勇第一次称呼黄钟的官衔,并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我晓得你们是手电筒的光,只照别人,不照自己!自己的人在外面闹翻了天,也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我需要证据!”

    “其实,伍波十一日晚在外的情况,我也是偶然得知的。从成都回来后,我便到了这里。第二天遇见一个朋友,吃茶中他无意摆到了上月十一日晚上,他在黄土村赌博时,被民警伍波‘端了窝’。我左套右问,弄清了伍波是晚上九时左右从黄土村回区的。我又去走了一趟,刚好一个小时左右经过凤尾溪杀人现场。如果这只是巧合的话,这两天我还找了些‘朋友’了解,还在这茶馆里听到一些伍波的‘闲言碎语’:伍泼警察学校毕业分到宁县公安局,不久提为副股长。此人工作能力较强,就是好se!因奸污女犯人被告发,作了‘内部处理’,被‘发配’到这山区派出所当了民警。到这里一年多时间,又小施妙计玩弄了三个姑娘。这些事你可能听不到,故谈出来供前辈参考。”

    黄土村查赌一事,黄钟听过汇报,这是伍波的一大功劳。伍波奸污犯人,作“内部处理”的事,他下知道。他为公安局出现伍波这样的败类,感到脸红心跳。

    然而,邵勇的一席话,却使黄钟心中那奇怪的问题有了答案,他很高兴。他和邵勇又低头商量了一会,二人便分手了。

    黄钟回到局里,技术科已俭验证实匿名信是伍波所写。他估计伍波可能逃跑,便发了第一道指令,叫伍波来县局接受表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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