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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选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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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角情(三)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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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给一段时间,让我们回去考虑考虑,好吗?”

    胖老板眯着水泡眼,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那么,就以一个月为限期吧!”

    他们回到家中,刚坐下不久,雅梦风尘仆仆从泰国回来了。她一进大厅,看到静伟不但安然无恙,而且还和卢刚细斟慢酌,她那双秀美的眼睛流露出惊诧的神态,连行李也忘了放下。

    卢刚见雅梦回来,不动声色地问:“雅梦,泰国那批大米联系得怎么样?”雅梦见问,这才如梦方醒,把行李放在地上,用手一捋眼角垂下的秀发,答道:“已经凑足了预定数。”

    “好!”卢刚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问,“合同签了没有?”“签了。”“什么时候起运?”“对方要我们先派人过去验货,下星期三便可起运。”“好!好!雅梦,这回辛苦你了,你先好好休息休息。过两天,替我再到日本跑一趟,找寻那个藤尾正郎。”卢刚呷着乌龙茶,神态悠然自得地发着“指令”。雅梦点头应允,拿着行李,上了二楼。

    卢刚侧过头来问卢静伟:“阿伟,你去一趟泰国,怎么样?”“我去?”“嗯。验货押运,非自己人去不行。况且,这笔生意,颇有赚头。你去一趟,亦可挣回一笔钱。”“这…”卢静伟沉吟了一下,便点了点头:“好吧!什么时侯动身?”“越早越好,你明天一早动身,好吗?”“唔。”

    到夕阳西落时,卢静伟独自在后花园散步。当他转到喷水池边,突然从假山后闪出一个人影,把他吓了一跳。定神一看,原来是雅梦。两人相对而立,一时默默无言。

    还是雅梦先开了腔:“伟哥,近日你一切可好?”“唉,一言难尽。”“扫墓那天你没有事吧?”“酒里根本没有迷幻药。”雅梦眉心一挑,警觉地四下张望,见确无他人,便压低嗓音说:“我跟你在房中的讲话,会不会让你叔父窃听了,因而改变了主意。”

    “窃听?叔父有那么长的耳朵?!”卢静伟觉得有点滑稽可笑,但稚梦却显得十分认真:“以前做生意,为了摸清对方的对策,我也曾替你叔父在对方房间安装过微型电子窃听器。”

    卢静伟觉得这事已成过去,很难确证。不过,他觉得这高深莫测的奇女子,有不同常人的机敏与心计,便将近日倩文的事简略告诉了她,以试探她的看法。

    雅梦听了,立即提醒说:“当心,这会不会是你叔父摆设的圈套。”“这圈套对他有什么好处呢?”卢静伟觉得不可思议。“很久以前,你叔父向我漏过嘴,说你父亲有价值四百万元的股票在他的公司里。”“你有录音吗?”“没有。”“股东的影印件呢?”“也没有。”自从那次“红枚香槟”事件后,户静伟觉得雅梦无事生非,居心叵测,便为叔父辩护:“叔父历来对我很好,你不必再过问了。”雅梦见好心不得好报,长叹了一口气:“唉!你吃亏就在于过份老实.我还是要提醒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9.风波迭起

    卢静伟未听雅梦劝告,去了泰国。两星期以后,他押运的货轮从泰国抵达香港。泊岸后,却飞来了横祸:警方利用警犬搜出舱底的大米包里藏有海洛因。卢静伟立即被投入监牢。

    卢刚闻讯,赶来探监,他拿出了三千元,支开了监视的人。他对这突发事件感到很费解,一见面就问:“阿伟,你在验货时没发现什么吗?”

    “大米是二百斤一包,一船货达万包,海洛因藏在包里面.叫我怎能验出来?”“真是天有不测风云,活该我们倒霉了。”

    卢静伟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叔父,是谁把毒品藏在我们货里面的呢?”卢刚愤怒地一拍大腿,咬牙切齿地骂道:“还用问,这毒品肯定是雅梦的私货!”卢静伟内心焚烧着愤怒的烈焰,双手用力把铁栏杆攥得紧紧的,牙关咬得格格响,缓缓地吐出一句话:“这个狐狸精,我出去要找她算帐!”

    “你出去?走私毒品,是要判重刑的。”卢刚显得有点忧伤。卢静伟猛地打了个冷颤,未婚妻正在另一所不是监狱的监狱等待自己去营救,在这关键时刻,自己判刑不正等于倩文也判刑吗?卢静伟带着哀求的口吻说:“叔父,这毒品是与我无关的,你替我请辩护律师吧!”

    卢刚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又:“你押运的货中夹带毒品被警方搜出,这是铁证。你纵然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啊!”静伟绝望地说:“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办法?”卢刚的眉毛锁成一个“川”字,略带黄色的眼球也凝住了,右手机械地摩着下巴的须根,沉思了好一会,才把嘴贴到卢静伟的耳朵边,低声说:“找林茂警长,叫他上下活动通融一下,不过,这需要大笔钱才行。”“钱?我现在哪里有大笔钱呢?”

    “近来我的生意也不景气,一蚀再蚀,一时也难拿出这么大笔的现金来周转呀!”

    卢静伟象被推至悬崖边缘,眼前幻出自己在监狱的磨难苦景,也幻出倩文沦落火坑后被受凌辱的惨象。卢刚见侄儿这情形,隔着窗子,搀扶住他的肩膀:“阿伟,坚强些!正所谓‘有山就会有路,有水就会有船’。”“ 茫茫大海,哪是尽头啊!”卢静伟心灰意冷地摇了摇头。

    卢刚沉思了一会,咬了咬牙关,说道:“这样吧,我把我在铜锣湾的那间粮油分公司抵押出去。”

    “不行!不行!”卢静伟连连摆手。

    “咳,教人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愁无柴烧’。”卢刚的话语是那么真诚至理,那么感人肺腑。一股热浪冲击着卢静伟的心扉,又冲上喉咙,直抵脑门,他只觉得鼻翼一酸,眼睛眨了几下,两颗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他紧握着卢刚那双稍露青筋的手说:“叔父,我不知该怎样感谢您才好。”

    卢刚却慰解道:“一家人何必讲两家话。”

    不久,卢刚把分公司抵押了出去,通过林茂警长的疏通活动,卢静伟终于出狱了。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卢静伟出狱后没几天,就出了一件意料不到的事:黑社会的人找上门来了。来者一个是牛高马大的黑壮汉,—个是尖嘴猴腮的瘦小子。没讲三句话,他俩就凶神恶煞地声称:那批海洛因价值一百万元,是雅梦和他们合股做的,现在要卢静伟赔偿损失。

    卢静伟吃了那桩冤枉官司,至今怨气未消,如今见这班毒贩竟上门索赔,更是怒不可遇:“你们贩毒,连累我坐监,害得我叔父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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