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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选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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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角情(二)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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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对自己施以暴力的。因此,他脑中酝酿了一个成熟的对策,决定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装作一无所知地随他俩前来扫墓,观察这父子俩如何演这场戏。

    此刻静业摊好东西后,这场戏终于开演了。静业侧过头问道:“伟哥,你饮什么酒?”卢静伟说:“我不会饮酒。”卢刚伸手拧开了“金牌马嗲利”的瓶盖,斟了满满两杯,一杯递给静业,一杯自己端着说:“阿伟不会饮烈酒,还是我们父子俩把这酒干了吧!”说完一个碰杯,仰头就把“马嗲利”倒进嘴里,顺手夹了一块烧鸡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一会,卢刚拿起了那瓶“红枚香槟”,摇了摇,开了盖,就往卢静伟面前的空酒杯里“咕咚咕咚”倒了下去。顿时一股诱人的香味在四下漫延开来。倒好酒,卢刚指了指酒杯,关心地说:“静伟,你不会饮烈酒,就饮这杯红枚香槟吧!”

    此刻卢静伟虽说已是口干难耐,但他强咽下口中的唾沫,推辞道:“叔父,您知道,我是不会饮酒的。”“这,我知道,我知道。”卢刚连连点头,“所以,我今天特意为你准备这红枚香槟。”“叔父,您对我可算想得周到啊!”卢静伟嘴里说着,顺手在身旁狠狠扯了一把青草,放在手掌用力搓揉着,随后又把草扔在一旁。卢刚见他不喝,说道:“阿伟,这红枚香槟酒力度致比啤酒还要低哩!”说完他将那杯酒递到卢静伟面前,“你闻闻,保证你不会醉。”

    卢静伟接过酒杯,装得十分诚恳地说:“叔父,父亲在港多年,全仗您关照。如今,他瞑目九泉。您又对我鼎力相助,大恩大德,永世不忘。我代表亡父敬您一杯。”说完把“红枚香槟”,递到叔父面前。“这……这……”卢刚连连摆手,显得有点为难,“阿伟,你也知道,我历来是不饮这种低度数色酒的。”卢静伟穷追不舍:“叔父,今天在坟前,看在我父子的面上,就领了这份情吧!”

    “爹,伟哥既然这么盛情,你要是不饮,就显得见外了。”静业也在一旁劝说道。“既然贤侄这么客气,那我就破一次例吧!”卢刚边说边接过酒杯,把头一仰,顷刻,那绯红的液体全部落到他肚子去了。接着他用舌头舔了舔嘴角,显得颇有滋味:“噫,想不到这酒这么好味道。阿业,你也来一杯。”说完父子俩各倒了一杯,津津有味地对饮起来。

    卢静伟双眼望着卢刚父子,大气不出地静待事态变化。但是只见卢刚父子谈笑风生,全无昏迷的迹象。静伟惊疑地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雅梦说的全是骗人的鬼话?

    这时,静业轻轻碰了一下静伟:“怎么啦?看你失神似的。”卢刚也接上话头:“是呀,看你魂不守舍,一定有什么心事吧?”卢静伟连连摆手说:“没……没有……”

    卢刚用手拍了一下卢静伟的肩胛,笑道:“别骗叔父了。平日在家里,你最喜欢饮红枚香槟,但今天爬山这么劳累,你却硬是滴酒不沾。”“这……”卢静伟内心的秘密好象被捅破了似的,嘴角翕动着却找不到话头。雅梦昨晚讲得煞有其事,但事实根本不是这样.他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语:“怎么这酒里没有药呢?”

    —听这话,卢刚那略带黄色的眼珠转动了几下,疑惑不解地问:“你说什么?酒里……药?”他思忖了一下,花白眉毛扬起,生气地说:“呵,你一定是听了别人的谗言,我干吗要在酒里放毒呢?”卢静伟的眼睛不敢和卢刚的目光接触,他惭愧地低下了头,没有答声。

    卢刚叹了口气,单刀直入地问:“近来雅梦常常接近你,是不是她说了什么鬼话?”卢静伟不敢答“是”,或“不是”。只是呆呆望着吐露港的海涛,没有回答。

    卢刚点燃了一支特长的“万宝路”香烟,用力吸了一口,长长地吐了一口烟气:“唉,在这个时侯,我也不妨将自己的丑闻和苦衷告诉你俩吧!让你俩对社会、人生有个更深刻的认识。说来惭愧,雅梦名义上是我的义女,但实际上是我的情妇。”卢静伟象被针刺了一下,但他仍没有言语。老翁配少女,这种结合在大陆是极少见的;但在香港这个以钱为轴心的社会里,是毫不足奇的事.接着卢刚讲起了其中的原委。

    雅梦原是一家“无上装”夜总会的陪酒女郎,当她知道卢刚妻子病亡后,就千方百计接近卢刚,使出各种手段投进了卢刚的怀抱,认卢刚作“义父”。出于同情之心,也为了晚年身旁有个伴,卢刚花巨款把雅梦从夜总会赎了出来,视作家中一员。但随着岁月的流逝,卢刚已经看出来,雅梦很可能是黑社会组织派进来的干将,意欲伺机谋夺他的财产。

    讲到这里,卢刚花白的眉毛锁了起来,眼圈一红,声音有些哽咽:“老翁少女,她怎甘心陪伴我一世,不过是巴望我早点进棺材罢了。”

    看到叔父这副可怜相,卢静伟十分愧疚,便坦诚地说:“想不到雅梦是这样阴险的人,她还说您想用红色游泳裤引鳄鱼来害我呢!”

    “红色游泳裤,引鳄鱼?”卢刚佣头眯着眼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我只懂得生意经,怎懂得那么多科学知识呢?既然她早知道这个奥秘,那又为什么还要引诱你下水呢?”

    静业愤然地把“金牌马嗲利”的酒瓶使劲地扔向远处,愤愤地说:“贼喊捉贼!幸亏我们没上她的当。”

    “阿伟,俗语道:‘打虎不离亲兄弟,上阵还需父子兵。’我们同是一脉血统,切肉不离皮.在香港这是非之地,更要坦诚相见,同甘共苦,以免被他人制造分裂,从中渔利啊!”

    卢静伟觉得卢刚讲得对,便问:“叔父,您既然知道了雅梦的底细,又为什么不驱逐她呢?”卢刚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苦着脸说:“驱逐她?谈何容易。她的黑社会后台大,惹怒了那帮人,他们什么事都会于得出来的。”

    卢刚一番话,使卢静伟如梦初醒:“幸亏叔父提醒,不然我几乎中了人家的离间计。”卢刚见卢静伟幡然醒悟,高兴地拿起“红枚香槟”,给各人倒了一杯,努了努嘴,诙谐地说:“阿伟,不怕我在这里下了药吗?”卢静伟的脸刷地红了:“有药,咱三人一块死!来,干一杯!”

    三只盛满酒的玻璃杯,“哐”地碰在一起了。

    6.巧遇恋人

    叔侄俩误会消除后,静业经常与静伟在一起踢球消遣.这天他俩踢完了一场足球赛,已是黄昏时刻,两人感到又累又渴.在路过“蓝马”夜总会时,静业用球衣抹着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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